倒也和三年前一样,并不在意牢狱是否脏污,也不在意地上的茅草多么扎人,直截了当的跽坐下来,和他面对面。
“你实在受苦了。”
“荷华可否换一句开场白?你与赵嘉当年用的便是此句。”
赵嘉定然前来看过张良。
现在她父王的态度并不明析。要说许栀求情就能让嬴政放弃不杀刺客的组织头子,她是不相信的。
张良不是一次做这种事,早年就是三番四次。回咸阳路上,更是差点把她给砸死。
对许栀来说,痛彻心扉莫过于此。
她一天到晚变着法子在想要如何保住张家,对方压根儿不把它当回事,张良更是铁了心要画地为牢。
这与十年前,没有任何差别。
无非是给她添上了一点爱情的错觉。
狱卒都走完了之后。
她的发钗在灯下发出一点金光。
她盯着他,甚至于企图从中找到一点线索来证明阿枝的猜测是真的——找来淳于越出面的人是张良。
但那种疏离冷漠的神情彻底再一次袭击了她。
她不惮用枉顾道德底线的的话来刺激他。
“少傅不喜欢这个开场白,那你想学生如何说?”
他几乎不愿意抬头与她对视。
许栀抿了抿唇,用牙齿咬住下唇,她忽然就笑出了声,“子房曾教过我如何唤你。既然你喜欢这个称呼,那我就这样唤你好了。”
作者的家人生病,这几天更得较少。读者们见谅(┭┮)
资料:
1唇亡齿寒:
《史记·卷四十六·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王建立六年,秦攻赵,齐楚救之。秦计曰:“齐楚救赵,亲则退兵,不亲遂攻之。”赵无食,请粟於齐,齐不听。周子曰:“不如听之以退秦兵,不听则秦兵不却,是秦之计中而齐楚之计过也。且赵之於齐楚,扞蔽也,犹齿之有脣也,脣亡则齿寒。今日亡赵,明日患及齐楚。且救赵之务,宜若奉漏甕沃焦釜也。夫救赵,高义也;却秦兵,显名也。义救亡国,威却彊秦之兵,不务为此而务爱粟,为国计者过矣。”齐王弗听。秦破赵於长平四十馀万,遂围邯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