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庄的房屋年深日久，斑驳的白灰墙面已然剥落，木梁裸露在外，昔日的雕花窗棂如今也变得支离破碎。破旧的窗帘被风吹动，发出沙沙的响声。
泥土路两旁都是些破败的农舍。泥墙斑驳，茅草屋顶已经残破不堪。偶尔有一两个老人静静地坐在屋前，他们的眼神呆滞，仿佛和这片村庄一样都被遗弃了。
“这地方，只有这么几个活人了吗？”
曹炜咂舌不已，他想过这附近的村子很穷很破，但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光景。
那些老人们也看到了他，但目光无神，仿佛是植物人一样。
凌波和夏雪脸上写满了不忍，然后都是一声长叹。
夏雪说道：“这些……应该都是种男吧。”
曹炜问道：“种男？”
夏雪解释道：“东家……种男就是专门用来生孩子的男人，他们在老了以后，或者生不出孩子的话，就会被剥夺户籍，赶出城来，然后就……”
她不再说下去了。
曹炜明白过来：“所以……我也是种男了？”
他能够娶两个老婆，不是因为有福气，而是因身上背着生孩子的指标。
在女人治国的大虞朝下，他一旦没有生育能力，就只能像眼前的这些人一样，
在这个地方自生自灭。
曹炜叹息一声，然后对夏雪说道：“把我们带来的钱，分一点给他们。”
他不是什么圣母，但想到这些男人曾经也和自己一样，多少有点不忍。
夏雪按曹炜说的去做，在那些老人面前都放了十几文的铜钱。
老人们依然无动于衷，依然木木地坐着。
凌波皱眉道：“东家，咱们回去吧？看来在这里是招不到人了。”
曹炜摇摇头：“不，应该是没有来对地方。”
“到我们庄子偷东西的那些都是青壮年，他们或许是藏在了别的地方。再四处去看看吧。”
就在曹炜要上马车的时候，一群人忽然从旁边跑了出来。
“谁？”
凌波和夏雪连忙挡在了曹炜的面前。
结果三人定睛一看，那竟然是一群女人！
“大官人，求求你，我跟你睡觉，你把我买走吧！”
“我也可以陪大人睡觉，只要一百文就可以买下我了！”
“我、我要二十文就可以！”
她们脸上都涂着胭脂，跪在地上纷纷大声喊出自己的身价。
其中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快步冲过来，然后猛地一跪，盯着曹炜说道：“官人，求你……我不要钱，只要管我一天一顿
饭就好！”
曹炜愣住了：怎么的，这里男人过得惨就算了，怎么女人也这样？
这世道真的疯了吗？
在曹炜脑子混乱的时候，夏雪则低下头，说道：“东家，她们……应该都是被流放出来的娼户。”
“娼户？”
曹炜脑子更加混乱了：“大虞不是女尊男卑吗？怎么还有娼户？”
按照常理来说，不应该是男人提供那种服务吗？
凌波说道：“东家有所不知，女子虽然为上位，但一些富贵之家中也有男儿。他们地位虽不及家中女子，但在外也是地方一霸。为了满足他们的……那些想法，自然会有娼户。”
夏雪补充道：“是啊，而且娼户不单单可以赚富贵男子的钱，也可以赚寻常男子的银两，是大虞朝的一大财税收入来源。”
“娼户都是些无法习武的女子，或者是犯了事的女子担任。一旦成为娼户，那么就只能用身子来卖钱，一辈子无法翻身！”
曹炜又是一声长叹。
原来，在女尊男卑的体制下，不是所有男人都过得惨，也不是所有女人都过得好。
无法习武，身上又背着案子的女子……那叶小蝶也是其中一个了。
或许她当初就是运气好，成了专
门生孩子的女人，而不用去当娼户。
曹炜又问道：“既然是娼户，应该在城中……做生意才是，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凌波说道：“应该是最近边关被羌人突破，玄州这边也要准备战事了。城内的粮食到时供应紧张，养不活那么多人，就会放出……放出一批来。”
我草……
曹炜忍不住在心里骂了句脏话。
合着这么节约粮食是吧？
看样子，这些娼户应该是被赶出来了，刚刚看到自己施舍那些老人后，把自己当成有钱的大善人了。
红衣女子见曹炜等人小声议论着什么，但迟迟不表态，有些着急了。
她忽然站起来：“大官人，你看！”
说完，她竟然把自己的衣服给当众解开，露出一身雪白的肉体！
即便是从事多年皮肉生意的娼户女子，看到这一幕也吓住了，更不用说是夏雪和凌波两名女武者。
女子红着脸说道：“大官人，我这身子还没被人碰过就被赶出来了，而且……我觉得还是很好看的！你就要了我吧！我不想饿死在这里！”
“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让你……舒服！”
曹炜皱眉，侧过脸去：“把衣服穿上！”
他不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