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一众辽国使臣群情激愤,连带着左相一脉的文臣亦是连番进言。
天启帝李景犹如处在海潮最前端一般,只是顷刻间,那张脸色便变幻的越发难看。
他自然是相信秦峰的,可眼前的情况却并非自己相信便能解决。
谁相信都没用,得有事实证明才行。
总不能,他堂堂大夏帝王,去跟这些人解释说,朕的秦峰乃是文曲星君下凡?
不对!
这小子自己鬼点子多,与其自己在这里替对方烦恼,还不如直接问问他的想法?
此事此刻,李景心里已然想清楚了。
无论秦峰表现地怎么样,李景都会死保他。
不仅仅是因为秦峰连败辽国三场,立下大功,更因为秦家乃世代将门,对于大夏无比忠烈!
于公于私,他都不会让秦峰被眼前的这些奸人中伤。
想到这,李景板起脸,转过头朝着秦峰的方向喊了一声。
“臭小子,朕有话问你!”
视线转过头去,不看还好,这一眼看去却是气地李景差点反悔。
瞳孔内,只见这混小子现在正双手环抱在胸前,背靠着城墙。
一副朝着自家女儿青鱼挑眉弄眼,眉目传情的样子……
艹!
李景感到浑身气血上涌,脑仁阵阵生疼。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这小王八蛋还有闲情逸致调戏朕的女儿?!
“来了,来了!”
听着皇帝呼唤,秦峰屁颠屁颠凑到跟前,朝着天启帝笑嘻嘻拱手一礼。
对于李景那板起来的脸,好似毫无所觉一般。
实际上,要是知晓李景心中所想,秦峰恐怕第一时间就要大喊冤枉了。
刚才可并不是他在骚扰李青鱼,而是他被骚扰了!
这丫头一怒为秦峰拳打乌古论卫光,只可惜,终究并没有打到人。
李青鱼心里心外全都是火气。
秦峰身为这丫头的未婚夫,这功夫自然不可能坐视不
理。
这小丫头片子喜欢机关术,他刚刚便略微露了一手。
却没想到这随便露的一手竟直接让少女心神荡漾,差点当场化作潺潺流水。
李景不知道秦峰在心里面想什么,但只觉得不是什么好事,脸色又是一黑。
他指着身前的众人,沉声道。
“这些人说你提前盗取辽国答案,不知可有此事?”
秦峰嘴角一抽。
好家伙,他刚刚就打了个盹,这些人还真会闹幺蛾子啊!
他娘的,方才万年书院的大儒上前的时候,自己都站一边作壁上观了,还能扯到他头上来?
乌古论卫光这狗东西,半只脚进棺材的老不死不好好颐养天年,非要在他这儿犯贱!
看他不把这老混蛋的棺材板摁实了!
“作弊?”
秦峰啧啧称奇,转头看着乌古论卫光,似乎是在看什么奇怪的生物一般。
“你这老脸怎得如此不知廉耻?”
“小爷的本事,对付你们还用得着作弊?”
“再说了,证据呢?难道就凭你们说的这俩东西?”
秦峰一脸好笑地拿起了案几上的那两张宣纸,随即在乌古论卫光等人的面前晃了晃。
“听闻辽国骑射之术冠绝天下,目力定然相当不错,怎么却连这斗大的白纸黑字都看不清楚?”
“但凡这双招子没瞎掉,自然看得明白一一是谁在抄袭,又是谁在作弊!”
秦峰都懒得继续解释什么了。
他就指着上面的字,啧啧道:“高,实在是高。”
“瞧瞧这……韵脚都懒得改,对着抄都不明白?小爷是发自内心地觉得奇怪,就你们这帮废物是怎么连赢几大书院的?”
有些事情经不起推敲,一旦摊开了就跟纸糊的一般脆弱。
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嘿嘿一笑。
“我懂了,合着是真正有贼的是我们自己啊,想来这些家里的贼早就和你们勾搭上了啊!。”
“真是一帮头顶流脓、脚底生疮的畜生,活该生儿子没屁眼,老婆天天给人睡!”
“是吧,刘大人?杜大人?”
说着说着,秦峰便开始有意无意地看向刘光奇等人。
先前他就觉得这事不对劲,现在一看,果真如此。
正所谓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如果刘光奇等人只是针对朝内武将就算了,官场争斗远胜职场,秦峰多少能理解一点。
但为了达到目的,这些文官竟联合异邦破坏自己国家的根基?
这不就是纯纯的精神辽国人?
特娘的卖国贼,万死不足惜!
听到这话,刘光奇等人心底咬牙切齿,恨不得扑上去割掉秦峰的舌头。
该死的小贼!
娘的,这小贼又在变着法骂他们!
还得装模作样点头附和……
“对对对,该死的奸贼,居然能做出这种事!”
“挨千刀的,若是查出来是谁,必须把他千刀万剐!”
刘光奇埂着脖子喊了一声。
但话锋一转,朝着秦峰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