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标刚从画舫出来没多久,一路上回想着秦峰得罪齐王,之后被弄得欲仙欲死的模样,他就一阵暗爽。
这个小杂种迟早得被自己玩死!
结果刚爽没一阵子,车厢就开始震动起来。
陈文标一个不留神便撞在了车厢上,撞得眼冒金星。
“哪个混账!陈三,你个白痴,有人敢冲撞工部的马车,你居然不拿马鞭抽他?!”
外面驾车的车夫看着从秦峰,咽了口唾沫。
那可是秦国公家的世子啊!
就算是有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这么干啊!
“老,老爷,老奴不敢肆意妄为……”
陈文标冷哼一声,道:“抽个人也算肆意妄为?你当你家老爷算什么?”
拉开车帘,他便往外面看去。
这一眼看去,陈文标便愣神了。
“秦峰?!”
然后陈文标便开始哈哈大笑!
“哈哈哈,老夫还以为冲撞了哪路大人物,结果就是你这个废物纨绔?”
“得罪了齐王殿下,这不,被家里打出来了吧?”
他眼里满是幸灾乐祸。
齐王何许人也?
京城所有争龙皇子之中排名前三的狠角色。
堂而皇之得罪这样的人物,嘿嘿!
陈文标就连接下来秦峰埋在那儿都想好了。
“陈老头,少搁那儿废话!”
秦峰都懒得理会陈文标在那叭叭叭,直接从自己的兜里面抽出了一张纸:“你欠小爷的钱是准备今天什么时候还啊?”
听到这话,陈文标眼睛瞪的滚圆,怒道:“放屁!老夫什么时候欠你钱了?!”
下一瞬,一张白纸啪地一下就贴在了陈文标的车帘上。
他转头看去,上面赫然写着几行大字。
第一行:“刘光奇这老逼登说辽国输了给我旺铺十间,价值十万两。”
第二行:“工部陈老头说辽国输了给城西大院一座,价值十万两。”
第三行……
秦峰咧起嘴巴,露出灿烂的笑容将手里面的纸张在陈文标面前晃了晃。
“陈老头,白纸黑字看清楚了?小爷这人讲信誉,也不坑人,就按照上面的把那座城西的大院给过来就行。”
“你要实在舍不得城西大院,给小爷白银十万两也不错!”
陈文标嘴角一抽。
他都快把这事给忘了,所有人都当做是朝堂上的玩笑话,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当真写在了纸上!
但刘光奇那一脉的人,个顶个的厚脸皮。
他冷哼一声:“老夫跟你说的可是赢了辽国你赢地乃是辽国使团,与辽国还差着远呢!”
“滚一边去,你这小子休要胡闹,免得给你家徒增麻烦!”
秦峰哗了口唾沫,抱着膀子冷声道
:“干你娘!在小爷面前当老赖是吧?”
“来来来,你有种就进小爷府里面好好唠唠!”
陈文标当即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谁敢进去?
别看秦家那两位打秦峰打地狠,打起外人来……那是更狠!
他这一把老骨头坚着进去……只怕横着出来的机会都没有,得装进盒子里免得风吹散了。
“胡闹,老夫还要回府里有事,谁有闲工夫跟你玩?”
说着,陈文标眼睛一亮。
他想起了还在府中作客的几位大儒和国子监高官。
要是让秦峰进去胡闹,恶了那几位,接下来什么广开教化那都是扯犊子!
那几位可是顶尖大儒,虽然书院被灭了,但影响力依旧深远。
“呵呵,也不是不行,你来老夫府里面聊聊,说不得还能有所收获。”
嘭!
马车的车门被砸开,秦峰大马金刀地坐在了里面。
他看着陈文标冷笑不已:“老东西,那我还真就去定了。”
见此,陈文标心中大喜。
这小子还没建书院呢,就要去自己那儿得罪几位顶尖大儒和国子监官员。
接下来针对秦峰的奏折怕是要如漫天飞雪!
如此,自己说不得还要被齐王殿下奖赏一番!
陈文标眼中凶光一闪而逝。
“好,那你最好闹得大一些,好让老夫知道厉害!”
秦峰咂吧了下嘴。
怎么感觉这老逼登在下套呢?
不过。
价值十万两白银的套,就算是不锈钢做的他也得捅破了!
马车一路前行,很快就到了陈文标府前。
还没下车,秦峰就听见几道略有些耳熟的声音。
“陈侍郎,可算是等你回来了。”
“你府中可是又来了两位天大的贵人,陈侍郎真是好福气!”
秦峰推开车帘往外一看,看到的竟是万年书院的大儒王启坤和平阳书院的马甲第、赵恺几人。
这些人来陈文标府里面做什么?
他心中一凛,一下就想通了其中关键。
难怪陈文标想让他去府里面当面说,原来是仗着有大儒作客。
他一闹事,绝对会留下坏印象。
现在书院还没建立起来,他和李炳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