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面前的秦峰,李无忧愣神了一会儿,这才忍不住开口。
“秦兄,父皇是怎么想不开了,竟然选择让你治理流民?”
好家伙,还没见着流民,刀枪棍棒就做准备好了。
等到见面了,那还得了?
看着对方这般眼神,秦峰鄙夷地看了李无忧一眼,随手竖起了中指。
“你一个被关了半个月禁闭的家伙,在这五十步笑百步呢?”
“说起流民这事,还不是因为你们老李家的臣子乱搞,不然的话,哪轮得到小爷我出手?”
李无忧的表情没出现分毫的尴尬,这个大孝子反而咧嘴一笑。
“关我啥事,那是我爹的臣子,又不是我的。”
没兴趣继续和李无忧扯犊子,秦峰翻了个白眼就朝着城南的方向走去。
走的时候,他还回头吩咐了李无忧一句:“记得将人带上,事情办好了,我让你白嫖一个月的群玉楼天字号包房!”
听到这话,唯一一次去青楼喝花酒,还被皇帝老儿给拦住的李无忧,这一瞬间立马充满了干劲。
“别说禁军,秦兄一声令下,金吾卫都给你弄过来!”
“只是秦兄,你可得说话算话!”
不多时,京师大街上,秦峰就和李无忧分别骑在骏马之上,带着数百人朝向南城门慢悠悠游荡过去。
此刻,在两人身后的陈武,一脸生无可恋。
自己这特么是真要混成秦峰小弟了!
这位爷现在随意吩咐他,他还没理由拒绝。
这也就罢了……最让陈武头疼的便是,这件强行分下来的苦差事,几乎没可能做好。
秦峰这小子,懂个屁的治理流民!
这小子从来就没接触过类似的政务啊。
“小祖宗啊,你要不,还是让国公从边境军中调遣些谋士过来?”
“我等对于这些,都没经验,正所谓术业有专攻,还是请专业的人来辅佐吧。”
他瞥了眼肌肉比脑子多的李无忧,又看了眼昨天还莽掉了六十多人的秦峰,嘴角抽了抽。
他们这一行几百人,硬是挑不出一个从政的料。
秦峰笑了笑,声音中带着几分自信
:“接下来陈将军就看我操作好了,绝对将那些流民治地服服帖帖!”
与此同时,另外一边。
“殿下,您为什么要和秦峰争这一次治理流民?”
在李炳尧身边,监察御史栾胜元心中有些不解。
这件事,几乎就是没有任何收益,反而还要承担治理失败的风险。
除了能够中伤秦峰之外,他根本就想不到任何李炳尧的收益点。
“为什么?你以为本王和秦峰之间只是意气之争?”
李炳尧转头笑着看向栾胜元,摇了摇头。
“看来,本王皇子当久了,天下人都忘了本王为什么当皇子!”
“就连本王自己都差点忘了……”
一边的栾胜元眉头皱地更深了。
他愈发不明白李炳尧说的话,只得躬身,侧耳倾听。
李炳尧看向了在城外聚拢的流民,冷笑一声。
“本王是四位有望争龙的皇子之一,可本王最近又干了什么有利于皇位的事情?”
“与秦峰争夺教化天下的权力,被他大败,甚至被他抓着户部的尾巴给了本王沉重一击。”
“前日还意气用事,与他争什么花魁大比的头名,贻笑大方!”
栾胜元眼观鼻,鼻观心,就像是个雕像一般站在一边,片刻后才说了一句。
“殿下年纪尚幼,做出这些事情也是合理的,秦峰小儿有实力,但能够赢过殿下,臣认为绝大部分靠的是运气。”
“运气?不管他是不是运气,可他确实妨碍到本王争龙了!”
李炳尧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了杀意。
“本王来治理流民,不是为了别的,单纯想要将秦峰此人困在治理流民的泥沼之中,让他脱不了身!”
“如此,本王在慢慢蚕食他的产业,将他的白酒以及其他产物都收入囊中,成为本王争龙的养料。”
说到这,李炳尧的脸上多出了几分担忧之色。
“另外,你我还有京畿的所有人,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听到过本王那三位皇兄的消息了吧?”
“太子深居东宫,不知道在谋划什么,另外两位皇兄在各自的封地之中,也没有任何
消息传来,本王很是担心啊。”
栾胜元瞪大双目,深吸口气。
他们这些站在李炳尧一边的臣子,确实有很久注意其他三位争龙皇子,那三位也很凑巧地没传来任何消息,事情不对。
“不过当务之急不是去调查他们,本王只是想起了此事。”
“眼下最重要的事情还是困住秦峰,本王要对这些人施展怀柔政策,让他们涌入到本王麾下去牵制秦峰!”
就在这时。
他们都听到了身后传来的大量脚步声与甲片碰撞之声。
军队?
栾胜元疑惑道:“禁军怎么这个时候来巡查城墙了?”
他们转身一看,正好看到站在众多士卒前面的秦峰、李无忧与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