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有我一个啊!
……
前尚书府。
刘光奇和栾胜元坐在桌前,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失败了,又一次失败了!为什么?!”
刘光奇拳头重重地砸在了桌上,怒火中烧。
以前他的府邸,是用来庆祝的。
现在他的府邸,都快成了失败者聚集地了。
“为什么?这应该问问咱们的杜大人吧?”
林显宗一个人坐在不远处的台阶前,手中正把玩着一把匕首。
他的目光却一直死死盯着杜如画,看得出来他现在很想将手中的匕首,送进杜如画的身体中。
栾胜元和刘光奇也齐齐看了过来。
杜如画站在梨树下,似乎根本就不在意他们的怒火。
“啾啾,啾啾……”
他手中拿着小半截竹子,正在逗弄着笼中的鸟儿。
“杜如画!”
林显宗怒喝:“我爹让你主持京都大局,是看得起你,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以前,
没有人敢这么无视他。
但现在不仅秦峰骑在了他的脑袋上,连以前对他唯唯诺诺的杜如画,现在竟然也摆起了架子!
简直不可饶恕。
“杜大人,你最好解释一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没错,就算计划失败,好歹也应该想一下补救措施,你这闲着遛鸟是什么意思?”
栾胜元和刘光奇也是脸色铁青,他们的忍耐也已经到了极限。
“解释?失败就是失败了,有什么好解释的?”
面对三人的怒火,杜如画却显得极为平静,连头都没回。
“我是说过要借刀杀人,但我可从未保证过,计划一定会成功。”
杜如画继续遛鸟,淡淡道:“既然没有成功,那就沉心静气等待下一次机会来临便是,无能的怒吼,只会让人觉得你们很无能!”
“同时,愤怒也会让你们失去理智,失去理智……那你们就死定了。”
栾胜元和刘光奇脸色骤沉。
林显宗攥紧手中的匕首,差点忍不住就一刀过去了:“怎么?现在又想给我们说教吗?”
“不,我只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杜如画转过身,扫了三人一眼,道:“林显宗愚蠢就罢了,你们也是白痴吗?”
“我们的敌人,从来就不是秦峰,我们的敌人,是秦松林和陛下!”
“秦峰,只是棋局上的一枚棋子罢了!”
林显宗对秦峰有着很大的私人恩怨,而仇恨这种东西,对他们来说是最无用的东西。
“你说什么?”林显宗瞬间站了起来,脸色狰狞。
栾胜元和刘光奇也是脸色难看,道理他们不懂?
但秦峰这小贼对他们造成的屈辱太大了,哪里能说放就能放下的?
“哎哟,这么热闹呢?”
这时,一道嬉笑声传了过来。
几人齐齐向声源处看去,只见大门前,一个穿着红衣的女人正走进来。
她脖子上那一条火红色的蛇,此时脑袋正盘在
她的头顶,目光犀利地盯着院中他们。
见到这一幕,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瞬间荡然无存了!
“回来了,出什么事了?为什么没有按照计划执行?”
杜如画看到蚩黎的脸色有些苍白,仿佛刚刚经历一场大战。
但他此时还是因为蚩黎没有完成任务而恼火,只是没有表现出来而已。
“计划?你们还有脸说计划?”
蚩黎淡定在茶桌边坐下,自顾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秦峰和完颜齐打得如火如荼,整个院子都是人。”
“别说蛊蛇,就是一只苍蝇,也不可能飞得过去。”
“还是你们误会了什么,以为我的蛊蛇……会打洞?”
杜如画眉头微皱。
的确,今日秦峰和国子监监生、完颜齐的那一战,都在意料之外。
谁能想到李景会想到这种无耻的方法来破局呢?
关键是,事情进行得合情合理,根本找不到半点毛病。
栾胜元和刘光奇也沉默了,今日的比试他们就在场,说是人山人海也不为过。
“不,你有时间的。”
林显宗却目光冰冷地盯着蚩黎,冷声道:“现场人是很多,但李景和和耶律申他们所在的方向,并没有什么人。”
“在秦峰上台的时候,你完全有时间去杀耶律申。”
他话说完,却见蚩黎看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怎么?难道我说得有错?”林显宗沉声道。
现在,任何误了他杀秦峰的人,都是他的敌人。
“你说得没错,我只是没想到,林师甫的儿子竟然这么白痴。”
蚩黎轻抿一口茶,鲜红的唇角泛起了浓浓的不屑:“整个场中,看似最松散,实则防守最严密的就是李景所在的方向!”
“你真以为……蛊蛇能在四大内侍之一的阎通通身边过去?”
“当然,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蛊蛇死了。”
这话一出,口气陡然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