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天监的院中，几乎所有人的目光，都齐齐落在张玉堂的身上。
张玉堂本来就心虚，现在被这么多人盯着顿时更心虚了，脸色都不由有些泛白，主要是自家夫子太不靠谱，他心里没底啊！
短短几步路的距离，他愣是走得跟上刑场似的。
“张玉堂，我说你能不能有点出息？”
秦峰直接翻白眼，怒道：“拿出你当初要干我的气势来好吗？不就是让你优先体验一下夫子我的发明吗？老子的发明又不是妖魔鬼怪。”
“那可难说。”张玉堂低声反驳。
你的发明可不可怕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炸药包轰地一声，炸毁了整个山水山庄。
你就说可怕不可怕吧？这可比什么妖魔鬼怪可怕多了。
“你说什么？你别以为老子听不见，老子抽死你信不信？”
秦峰当场扬起巴掌，一副再废话老子抽你的样子。
老子上课的计划都整好了，特么别开局就败在你这家伙的手上了，不然老子捶死你！
“别，夫子，注意斯文，注意斯文……”
张玉堂连忙加快速度，他可是很了解秦峰的德性的。
这夫子脾气有些暴躁，说抽是真抽！
他直接坐在天文望远镜前，在秦峰的指导下观月……
“我草，我草……呃，我草！”
前一秒还提醒自家夫子注意斯文的张玉堂，下一秒瘫坐在椅子上，直接就爆了粗口。
他脸色震惊而震撼，双眼甚至有些呆滞，嘴微微张开，俨然一副被吓到了的表情！
众人看着这一幕顿时都惊了，吓成这样，这是看到了什么？
就连秦峰都给吓了一跳，我让你上来是想要借助你，展开下面的计划，你特娘的别自己被吓死了。
再说，不就是看到坑坑洼洼的月球表面吗？
有必要惊成这样？
你这样老子都怀疑你是不是看到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秦峰抬起手，正想给张玉堂脑袋来一巴掌，警告他别闹妖。
结果手还没拍下去，张玉堂已经猛地抬起头，冲着头顶的圆月痛心疾首道：“靠，把我的月亮女神还给我！”
秦峰说得没错，月亮表明全是坑坑洼洼的大坑。
除了大坑还是大坑，什么宫殿，什么月亮女神，原来全是传说而已。
但传说那么美，甚至连一些史记古扎中都有月亮女神的记载……结果，都是骗人的，张玉堂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赞赏月亮女神的诗词，连他自己可都写过不少。
“张玉堂，你还好吧？”
国子监的监生都
被张玉堂的举动吓了一跳，有人下意识地问道。
围观的人也是诧异无比，这究竟是看到了什么？竟然把一个国子监的大才子都吓成这样了。
秦峰却是抬手扶额，满脸无语。
他一手捂脸，一手冲着国子监的一众监生摆了摆手道：“放心，他没事，他只是爱得太深沉，受到了点刺激而已。”
“等他缓冲一下就可以了。”
众人闻言都满脸诡异，爱得太深沉？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然后，他们就看到呆滞中的张玉堂，重新蹦了起来。
他重新坐到了天文望远镜前。
和之前的震惊和惶恐相比，他显然已经调整过来，甚至坐在那里有些手舞足蹈。
“我去，月亮的真面目竟然是这样的。”
“明明看上去光滑如镜，没想到在这里面竟然这般粗糙。”
“还好那些先贤借月抒情，借月咏志的时候，只是随便抬头看看而已，要是看到这镜中真月，真不知道他们还能不能做出那种诗词……”
张玉堂彻底放飞自我了。
转动着天文望远镜，看着月球表面的风景，他依旧震撼无比，但已经能够自制，边看边点评，玩得不亦乐乎。
众人看着这一幕脸色顿时更加怪异了，这家伙怎么了？这是大悲大喜之后疯掉了？
“张玉堂，你说什么呢？你到底看到什么了？”
一众国子监监生连忙问道，他们离得近，能清楚地看到张玉堂的激动。
这家伙显然是看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正在自己独赏呢！
“秦世子说得没错，月亮上面根本就没有什么月亮女神，也没有什么宫殿。”
“月亮上面，只有……只有很多大坑，就像是什么东西砸出来的大坑，简直……简直太震撼了！”
张玉堂抬起头，满脸激动地说道。
听到这话，原本安静的院子，顿时就炸了。
“什么？竟然是真的？”
“月亮上没有月亮女人？靠，贼老天，把我女神还给我。”
“秦峰的发明，能够看到月亮表面？这怎么可能？老夫不信……”
“……”
整个院子响起了跌宕起伏的议论声。
几乎所有人都脸色都充满震惊，难以置信。
月亮女神的传说流传了几千年，民间甚至因此诞生了无数习俗，现在秦峰却告诉他们，月亮上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个大坑！
这、这怎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