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现在我们所有人都到齐了,那我继续我下面的安排,南路军刘綎所部负责正面进攻界凡城,李如柏所部负责右翼,马所部负责左翼,都没有问题吧!”
此话一出,一众人皱起了眉头,其中,便有朝鲜元帅姜弘立在朝鲜之役时,他和刘綎的私交就很好。所以对老友受到这样的待遇,自然是感到不公。
但更重要的是,他的一万三千朝鲜兵,也都被编在了刘綎的南路军中,这要是刘綎作为主攻,他的人也跑不了。
于是他也只能开口提出意见,毕竟在出发之前,朝鲜国王光海君曾给过他一道命令,让他不要盲从明军将领的指挥,首要任务是保存好实力。
所以不管于公于私,他都得说几句话。
于是令杨镐没有想到的是最先反对的竟是朝鲜将领,“杨大人,外臣以为不妥,南路军刘总兵这一路本就只有四万人,且装备落后,战力不强,更何况还有我一万多的朝鲜兵,说句自嘲的话,我朝鲜军的作战能力,诸位将军恐怕早就领教过,实在是无法担任主攻,还望杨大人能改变部署。”
此话一出,明军这里的几个将军也都是相视一笑,朝鲜兵那点战斗力也就能打打顺风仗,杀几个平民了,真要是跟女真人碰上他那一万多人恐怕连对方1000人都打不过。
真不知道杨镐怎么想,想要害死刘綎也要注意一下两国的影响,但凡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朝鲜就是个打酱油的,你让人家一个混水摸鱼的去充当主力,谁会去干啊?
姜弘立的话让杨镐有些尴尬,但他也不能呵斥,毕竟人家说的对,意识到自己针对的意味太过明显,于是也只能开口缓和道:“是本使考虑不周,这样吧,把李如柏所部和刘綎所部换一下,有李总兵担任主攻没有问题吧?”
李如柏听到这话,虽然有些头疼,可也没有别的办法,毕竟现在的四路大军中,只有他这一路最强有六万人马,所以不管怎么说,这主攻的方向苦活累活都得他来干。
于是他也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眼见自己的部署已经完成,杨镐也是心情颇好,只要顺利攻下界凡城,后面的事就能更好的运作了。
于是便听见他说道:“今日天色也不早了,以前不对,还是远道而来。今日便休整一天,明日清晨,大军跨过苏子河,对界凡城发起猛攻。”
“末将得令。”
交代完一切,所有人也都离开了大帐,准备回到自己的营帐作战前部署,毕竟杨镐只是制定了大方向,该怎么打?还是由他们这几个各路主将负责。
此时马林正和金台吉、布杨古走在一块,毕竟他们属于北路军,自然要在一起。
金台吉、布杨古似乎像有话要对马林说一样,可又一直憋着不问,马林见此,也有些纳闷,便主动开口问道:“两位贝勒,这是怎么了,有什么话直说就行,不用遮遮掩掩的”
见马林这么说,两人也是大方开口道:“马总兵,我们听说你手下的一个千总,杀了努尔哈赤的五子莽古尔泰,不知是真是假。”
“哈哈,原来你们说的是这件事,这当然是真的,如今,那莽古尔泰的尸首,还在这冰天雪地里冻着呢!怎么二位要去看看?”
“还望总兵成全,努尔哈赤杀了我布杨古的父兄,如今,他的儿子被杀,我一定要去看看。”
“好,我这就让人带你们去,看完以后回来咱们小酌几杯,明日取那努尔哈赤的人头为两位贝勒解那心头之恨。”
“好,多谢总兵成全。”
与此同时,整个明军阵营里也开始了总动员,随着军令的下达,明军十几万将士开始了,战前准备。
营地之中,气氛紧张而凝重。将士们忙碌的身影穿梭在营帐之间,如同即将爆发的风暴前那急促的气流,毕竟每一场战争都代表着死亡,所以气氛有些凝重。
他们身着厚重的铠甲,金属的碰撞声清脆而冷冽。有的甲士在仔细地擦拭着手中的长枪,锋利的枪尖在阳光下闪烁着寒芒,仿佛迫不及待地想要撕裂敌人的胸膛。
明日一战对阵女真骑兵,他们这些长枪手与盾牌手将会抵在第一线,想要让自己活下去,就只能依靠手中的长枪,所以每个人都精心擦拭。
于此同时,弓箭手们则有条不紊地整理着箭囊,一支支羽箭排列整齐,箭头的锋芒令人胆寒。他们不断调试弓弦,确保在战场上能以最快的速度射出致命的一箭。
毕竟一旦女真骑兵突破了第一道防线,那么他们这些弓箭手将会成为待宰的羔羊,所以只有为前线将士提供充足的火力支援,才能保证他们自己的生命安全。
虽然现在有了神机营,有了火枪、火炮,可是在战场上,弓箭依旧是不可或缺的,毕竟万箭齐发所带来的抛射感,可不是平射的火枪能比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被取代。
甚至有时还会被充当主力,所以自然要做万全的准备。
另一边骑兵也在精心照料着自己的战马,为它们梳理鬃毛,检查马鞍和缰绳。战马打着响鼻,蹄子不停地刨着地,似乎也感受到了即将来临的战斗。
在明天的战斗中,他们或许会成为伤亡最大的一个军种,毕竟女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