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刚才还义愤填膺顾郭靖宇,现在又变得愁眉苦脸,徐天爵就知道,刚才他说的话是没有过脑子的,再想到的后果,恐怕是又后悔了。
说来也是,要是真到了他的神威营当个小卒,恐怕镇远侯府也不会同意,再者就是死了,他不好交代。
不过徐天爵也想给他个教训,并认真思索了一会儿,好好看看顾靖宇的糗样。
“顾小公子,您这尊大佛,我的神威营可放不下,还是好好的参加武举吧!”
“行,我听徐兄的。”
眼界好不容易有了一个台阶,顾靖宇那是没有丝毫犹豫,直接顺着往下爬。也不关面子的事了。
眼见众人嬉笑的差不多了,张之极就看向了在场身份最尊贵的人朱由校。
恭敬的说道:“殿下,您何不来一首?也让我们学习学习。”
听到此话,众人皆将目光移向坐在上首,摆弄木剑的朱由校。
徐天爵原本也是要将目光移过去,不过却在途中与一人对视了一下。
而这人,正是方从哲的侄女方诗瑶,徐天爵要是没看错的话,那眼神里充满了仰慕与崇拜,徐天爵还是感觉自己看错了,但是再过去看,就显得有些失礼了。就当是看错了吧。
而此时的朱由校却完全没有想给张之极面子,直接淡淡开口回绝道:“你们玩你们的就行,不用管我。”
此话一出,众人的目光瞬间从朱由校的身上移开,转移到张之极的身上,看的张之极是进退两难,不过索幸他脸皮比较厚,这点伤害还是能扛得住的。
“既然殿下没兴趣,那还是我们自己玩吧!”
“对,对,我们就不打扰殿下了。”
其他人也是连忙出来打圆场,就这样气氛又算恢复了一些,接下来众人又在庄子里待了一个多时辰,因为还有不少的路程,再加上黑天赶路不安全。
所以众人也只能趁早离开了,至于住下,要是没有住由校还好说,但是现在皇孙在这里,谁敢停留?晚上真要是出点什么事,大家都要吃不了兜着走,尤其是张之极,他恨不得现在就送走这尊大佛,等他学会了木匠,再叫这位大佛玩吧!
不然那是一句话也插不上,出来和没出来基本一样。
此次聚会过后,徐天爵一连在京城待了数日,期间,开原总兵马林、辽阳总兵刘挺、辽东总兵李如柏、保定总兵王宣,先后离开京师前往自己的驻地。
而徐天爵因为朱常洛的原因,要是一直留在京师,不过看样子最多也就留个十几天,毕竟他现在还担任着清河守备,虽然暂时由徐进代替防守,但是时间长了也不是回事。
所以徐天爵还是要尽快赶回去,可令所有人都没有想到的意外突然发生了。
就在平常一天的早朝,一个浑身是血的百户穿过丽正门、承天门、午门,将一份战报递到了皇极殿前面的广场上,虽然锦衣卫想拦,但是此人口中大喊着800里加急战报,锦衣卫就算胆子再大,也不敢阻拦。
毕竟800 里加急战报通常事关军国大事,延误或阻拦可能会导致严重后果,甚至会被处以重罪。锦衣卫虽然权力较大,但也必须遵循朝廷的制度和律令。
不然也就是一个死字。
而此时,万历皇帝和文武百官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人打破了皇极殿的安宁。
不过相比于愤怒,更多的是惊恐,毕竟萨尔浒之战才刚刚结束,800里加急战报,不少人已经猜测是不是沈阳被攻陷。
不过他们没有收到辽东的消息,这让一些人百思不得其解,毕竟花了这么多钱,养的眼线不会一点用都没有吧?
“启禀陛下,山东、直隶爆发大规模农民叛乱,叛军已经攻占了山东南部的郓城、邹县,除此之外,还有数座城池遭到攻打。这是山东巡抚递交的战报,末将进入直隶南部后又遭到叛军追杀,所以才狼狈至极,还请陛下恕罪。”
朱翊钧震惊之余,还是对着司礼监掌印陈洪说道:“去给我把战报拿过来,朕要亲自过目。”
“是。”陈洪踏着小碎步,极速向前,但心里却是惊恐万分,其实早在数日之前,看到了山东的奏折里有关于农民叛乱之事,当时他只以为是山东巡抚夸大其词,再加上当时朱翊钧没有心情看奏折,所以他就擅自以皇帝的口吻令山东巡抚自行镇压,如今看来是坏事了。
“请陛下过目。”
朱翊钧颤抖的双手,将染着血的战报打开,入目的内容就让他两眼发昏,郓城知县余子翼闻风丧胆,仓皇逃遁。邹县署印通判郑一杰携家而逃,滕县知县姚之胤望风而遁。叛军声威大振,已发展到十余万人。
朱翊钧震惊之余直接将战报摔在地上,愤怒的质问:“好一个‘中兴福烈帝’连皇帝和年号都有了 咳咳。”
见状,兵部尚书黄嘉善率先出列说道:“皇上,邹、滕二县北邻济宁,南接徐州,是运河漕运的重要地段,这两个地方如果不马上收复,恐怕会影响江南粮草的运输。对辽东战场有一定影响。还望皇上速速发兵,平定叛乱。”
“是啊,皇上,此地一坏,国家进退之路已穷,还望皇上遣京营大军剿灭叛贼。”
一众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