惢心心中担忧,为避免再有第二个阿箬出现,她决定敲打一下如懿。
惢心走到如懿身边,严肃地说道:“你莫要再琢磨了,咱们做奴婢的,最要紧的就是伺候好主子,切不可生些外心。”
如懿缓缓抬起头,看着惢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
在前世,惢心对自己忠心耿耿,或许她是个可信的人。
如懿咬了咬嘴唇,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她把惢心拉到了室外,压低声音说道:“惢心,你能信我吗?”
惢心一头雾水,满脸疑惑地问道:“信你?信你什么?”
如懿深吸一口气,紧张地说道:“惢心,其实我才是你的主子娴妃,里面坐着的是魏嬿婉!”
惢心瞪大了眼睛,满脸震惊,不可置信地说道:“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呢?”
如懿看着惢心满脸的不可置信,急忙上前一步,眼神中满是急切,说道:“惢心,你还记得我们曾经在冷宫时,你为我做的那身青色的棉衣吗?那棉衣的袖口处,你特意绣了一朵小小的梅花,那是只有我们才知道的记号。还有,当年我第一次赏赐给你的那支银簪,簪子的尾部有一个极细小的刻痕。这些你可都还记得?”
如懿一边说着,心中一边焦急地期盼着惢心能够相信自己。
她深知如今的处境艰难,若连惢心都不站在自己这边,那恢复身份的希望便更加渺茫了。
如懿微微皱着眉头,目光紧紧地盯着惢心,脑海中不断回想起曾经与惢心在冷宫的日子,她相信惢心对自己的忠诚,可如今惢心的反应却让如懿有些心慌。
惢心听着如懿的话,心中微微一动,那些久远的记忆如潮水般涌上心头,仿佛又回到了在冷宫那段艰难的日子。
自己一针一线为如懿缝制棉衣的情景历历在目,还有那支银簪,那确实是如懿赏赐给自己的。
可是……嬿婉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惢心清秀的眉头微微拧起,语气略带斥责的说:“我同主儿的这些事,你是从哪里偷听来的?”
如懿语气急切地说:“你都记着对吗!我会知道,是因为我就是你的主子呀!”
“你莫要再为了躲懒在这里胡言乱语了!翊坤宫的主儿只有一位,正在里面坐着呢。主儿体恤你和春蝉在花房办差辛苦,特意要来翊坤宫。你该去同春蝉学学怎么伺候好主儿,而不是净想着有的没的!”
惢心有些生气,如今的主儿对待下人可谓是整个六宫之中最好的了。
宫人们都在传,自打娴妃出了冷宫,便换了个性子,对待下人们非常体贴,办差事办的好了,还经常能得到赏赐。
如今的宫人们都抢破了头想来翊坤宫,而这个嬿婉竟还不知足!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清了清嗓子,惢心又接着说道:“海贵人说的还真没错,你不要再妄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如懿眼见着惢心仍然满脸狐疑、不肯轻信于己,心中不由得愈发焦躁起来。
如懿不禁暗自思忖道:自己与惢心一同历经了如此之多的艰难险阻,两人之间的情谊可谓深厚无比,可为何到了这般紧要关头,惢心竟然还是对自己心存疑虑,不肯全然信任呢?
想到此处,如懿心急如焚之下,再次向着惢心靠近了几步,她的声音变得比先前还要急切几分,大声喊道:“惢心,你想想之前在冷宫,我们互相扶持,难道我还会欺骗你不成吗?那个魏嬿婉,别看她表面上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实则内心阴险狡诈、心机深沉得很呐!如今她霸占了我的身份,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使出什么样的狠辣手段来对付旁人!还有,她对你必定只是虚情假意罢了,又怎会像我从前那般,全心全意地对待你呢?”
听到如懿将过去之事与当下情形对比,惢心不禁微微皱起眉头,心中暗自思忖起来。
的确,眼前这位所说之话并非毫无根据。细细想来,主儿确实较以往有了翻天覆地般的巨大变化,简直判若两人!
遥想曾经,主儿总是任性地跟皇上怄气、闹别扭,常常因为一些琐事就把皇上惹得龙颜大怒。
结果呢?不仅主儿自己受苦受累,就连她们这些伺候左右的下人也要无辜受到牵连,日子过得战战兢兢。
然而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主儿学会了以柔克刚,懂得如何去迎合皇上的心思,总是想尽办法哄着皇上开心。一旦皇上心情愉悦,自然少不了丰厚的赏赐。
而主儿也是个心地善良之人,每次得了赏赐都会毫不吝啬地分给底下的奴婢们一份,让大家都能沾到这份喜气和恩泽。
再说那从前的主儿吧,将自身的体面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为了维持那份所谓的尊严和面子,全然不顾及下人们为此付出的辛勤努力和种种艰辛。
可现如今的主儿却变得格外通情达理、不拘小节,似乎真正设身处地地体会到了身为奴婢的难处和不易!
因此,哪怕当下所侍奉的主子其实是个冒牌货,可在惢心的内心深处,却仍然执拗地认定,现今这位主子相较从前而言,反倒要好出太多太多了!
“纵然你可以将过去的事情讲得头头是道,但这依旧无法证实你便是主子。倘若你还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