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正说得面红耳赤、不可开交之际,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喧嚣之声,打破了原本紧张凝重的气氛。
没过多久,李玉便急匆匆地赶来禀报:“皇上,方才在殿外发现了一名宫女行为甚是诡异,行踪鬼鬼祟祟的。经奴才查探,此乃”
说到这里,李玉下意识地瞥了魏嬿婉一眼,然后才继续说道,“乃是翊坤宫的宫女。”
高晞月一听这话,顿时来了精神,她立马大声嚷嚷起来:“好啊!娴妃,想当年你与那阿箬一同合谋残害玫嫔和仪嫔腹中胎儿,而今竟然又指使你的宫女去谋害海贵人。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有何话可说,还怎么狡辩推脱!”
魏嬿婉闻听此言,不禁微微皱起了眉头,心中暗自思忖道:难道是如懿在暗中捣鬼不成?不然怎会如此凑巧,恰好在此时被人抓到把柄。想到此处,她的脸色愈发阴沉难看。
就在这时,只见两名身材魁梧的侍卫押解着如懿走上前来。
众人定睛观瞧,只见如懿今日显然是经过一番精心梳妆打扮的,无论是妆容还是服饰都显得格外精致,乍看上去,仿佛她早就知晓自己会被带到御前问话一般,已然做好了万全准备。
弘历见到眼前这名宫女竟是如懿,不由得紧紧皱起了双眉,他目光犀利地盯着如懿,沉声喝问:“你在殿外究竟干了何事?如实招来。”
如懿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然后不卑不亢地回答道:“回皇上,奴婢得知海贵人孕期身体不适,故而跟随娴妃娘娘一同前来探望。”
躺在榻上虚弱的海兰一听这声音竟有些熟悉,心中一惊,强忍着不适从床上微微撑起身子。
待看清来人后,海兰不禁瞪大了双眼,满脸怒气地吼道:“是你?你这贱婢,先前被本宫撞见你竟敢勾引皇上,还因此而恼羞成怒,莫非今日你是故意要来加害本宫腹中胎儿的不成?”
如懿听了这话,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连忙辩解道:“海贵人切莫在皇上面前如此信口雌黄!之前您误会了奴婢,奴婢并未放在心上也不曾计较,但是今日这事,确确实实与奴婢毫无关系!”
这时,一直坐在一旁的富察琅嬅开口问道:“那你为何独自在殿外鬼鬼祟祟的,却不同娴妃一起进来呢?”
如懿低头回道:“回皇后娘娘,只因奴婢在殿外偶然间发现了这个东西。”
说着,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拿出了一方洁白如雪的手帕,然后轻轻地将其展开。
只见帕子里面包裹着的,竟然是一抹鲜艳刺目的朱砂!
“你这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富察琅嬅见状,猛地站起身来,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如懿,厉声喝道。
如懿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说道:“奴婢刚才过来的时候,瞧见廊下有一道人影行迹十分可疑,鬼鬼祟祟的。奴婢觉得不大对劲,于是就悄悄地跟了上去,结果就捡到了这包朱砂,想来应该是那人匆忙之间遗落在此处的。”
“那你可有看清楚到底是何人的身影?”弘历紧皱着眉头,神色焦急地追问道。他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人,仿佛要从对方的回答中寻找到关键线索。
“天色太黑,只看得见穿着宫女服饰。”如懿轻声说道,语气中带着些许不确定和无奈。
听到如懿的回答,弘历的脸色愈发凝重。
他转头看向一旁的李玉,厉声道:“李玉!立刻命内务府去查,务必弄清楚这帕子究竟是属于哪个宫女的!”
“奴才遵旨,这就去办!”
李玉连忙应道,随即转身匆匆离去,执行弘历交给他的任务。
这时,富察琅嬅开口道:“皇上,依臣妾之见,这宫女还是先压起来比较妥当。毕竟她与此事有所牵连,若是放任不管,恐怕会再生出更多意想不到的事端来。”
“好,那就依皇后所言。不过,在事情真相尚未查明之前,任何人都不得私自对其动刑。”
弘历深深地看了一眼富察琅嬅,眼中流露出一丝担忧。他生怕富察琅嬅会对如懿滥用刑罚,从而逼迫对方诬陷魏嬿婉。
因此,他特意当着众人的面强调了不得私自动刑一事,以保护魏嬿婉的安全。
然而,站在一旁的如懿却将弘历的这番举动误解成了对自己的关怀。
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感动之情溢于言表。
如懿暗自想道:皇上如此在意此事,想必也是怕我受到委屈吧。想到这里,如懿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浅笑浮现在她美丽的脸庞上。
“今日之事,待李玉查明之后,朕定然会给海贵人一个交代,同时也是给这后宫众人一个说法!只不过在事情尚未明晰之前,任何人都不得随意猜测、妄下定论!更不能无端怀疑他人!”
弘历一脸严肃地说道,他的目光快速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定格在了高晞月身上,并刻意地瞥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我说的就是你!
语罢,弘历便缓缓站起身来,准备离去。
只见他迈着沉稳的步伐向前走去,刚走出两步,突然停住身形,转头看向坐在一旁的皇后富察琅嬅,再次开口。
“皇后啊,近来这后宫之中可谓是风波不断,若你感到精力不济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