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进翊坤宫内,照亮了每一处角落。
魏嬿婉早早地起身,坐在梳妆台前,心中盘算着一件重要的事情。
“惢心!”魏嬿婉轻声呼唤道。
正在一旁忙碌的惢心听到召唤,连忙快步走到近前,恭敬地问道:“主儿有何吩咐?”
魏嬿婉微微皱起眉头,低声说道:“你去太医院一趟,把江太医请来。就说本宫晨起身体不适,需要他前来诊治。记住,不要声张。”
“是,奴婢这就去。”惢心应声道,随即匆匆离开了翊坤宫。
当惢心急步来到太医院时,却意外地发现皇后宫中的大宫女素练竟然也在这里。
只见素练正与一名小宫女交谈着什么,两人神色颇为神秘。
惢心心头一紧,但她深知此刻不是探究的时候,于是装作若无其事地从她们身边走过。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她还是敏锐地捕捉到了小宫女的模样,并暗暗将其记在了心里。
惢心见到江太医后,与他寒暄了两句。江太医便手提药箱,跟着惢心一路来到翊坤宫。
进入翊坤宫后,他先是恭恭敬敬地向魏嬿婉行了个礼,说道:“请娴妃娘娘安,不知娴主儿身子何处不适?”
魏嬿婉轻轻摆了摆手,示意江太医免礼:“江太医,本宫近日晨起总是感觉异常疲乏,浑身无力。还望你能仔细为本宫瞧瞧。”
“是。”江太医点头应道,随后走到魏嬿婉身旁坐下,伸出三根手指搭在她的手腕上,开始认真地为她诊脉。
魏嬿婉一边静静地坐着,一边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惢心。
惢心心领神会,立刻挥手让殿内的其他下人都退下,只留下自己一人伺候。
魏嬿婉眉头紧蹙,看着江太医,开口问道:“江太医,此次海贵人之事闹得人心惶惶,如今连翊坤宫的宫女都受到了牵连。你日夜在太医院忙碌,可否知道那令海贵人中毒的朱砂,究竟是何人领用了?”
江太医微微躬身行礼,回答道:“回娴主儿,自从上次两位皇嗣接连遭受朱砂之毒以后,这朱砂就被严加看管起来,轻易不敢拿出。而且每一次使用了多少剂量、是由何人领用以及用于何种药方之中,太医院都有详细的记录存档。若是娴主儿想要知晓具体情况,待微臣回去之后查看一番便能告知于您。”
魏嬿婉轻轻颔首,说道:“如此甚好,那就有劳江太医费心了。”
江太医赶忙回应道:“娴主儿言重了,能为您效力乃是微臣的荣幸。方才微臣替您把过脉,发现您的身子并无大碍,只是近来过于操劳,还需多加休息才是。”
魏嬿婉听后点了点头,表示明白,接着对身旁的惢心吩咐道:“惢心,送江太医出去吧。”
惢心应声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说道:“江太医,请随我来吧。”
于是,江太医随着惢心离开了翊坤宫。
刚刚踏出宫门,阳光洒落在惢心娇美的面庞之上,她微微转身,对着身后紧跟着的江太医展颜一笑,朱唇轻启:“此事当真是辛苦你了。”
江太医闻听此言,连忙拱手作揖,目光温和地看向惢心,轻声回应道:“惢心姑娘言重了,这都是下官分内之事,谈不上辛苦二字。”
他顿了顿,接着说道:“不过请姑娘放心,待有了确切的结果,下官定会第一时间前来向娴主儿禀报。”
惢心轻轻点了点头。
随后,缓缓向着前方走去,而江与彬则站在原地,目送着她渐行渐远的身影消失在了宫墙转角处。
江与彬回到太医院后,他坐在桌前,认真地翻看着一本本记录册。这些记录详细记载了太医院内各种药材的出入情况以及使用途径。
然而,当他查阅到朱砂的相关记录时,却惊讶地发现所有的朱砂都有着明确的用途,而且数量分毫不差,一克也没有少。
江与彬不禁心生疑惑,那海贵人所食用的朱砂是从何而来呢?
思索片刻,他决定立刻前往翊坤宫向魏嬿婉禀报此事。
魏嬿婉正端坐在榻上,手中拿着一卷书,看似悠闲,但实际上心思早已飘远。见到江与彬前来,她连忙放下书卷,急切地问道:“如何?可有什么发现?”
江与彬恭敬地行了个礼,然后如实说道:“微臣仔细查看了太医院的记录,发现朱砂皆有明确用处,且丝毫未少。此事甚是蹊跷,不知娘娘作何打算?”
魏嬿婉听闻此言,秀眉紧蹙,陷入沉思之中。若朱砂并非来自太医院,那又会是从何处而来呢?正当她苦思冥想之际,忽然听到窗外传来一阵欢声笑语。
原来是春蝉正在翊坤宫的庭院中,兴高采烈地和几个小宫女分享着自己刚刚得到的一支精美钗子。只见春蝉手持钗子,在阳光下轻轻转动,璀璨的光芒闪烁不定。
“怎么样,我这支钗子好看吧?”春蝉得意洋洋地问身边的小宫女们。
“春蝉姐姐,这也太好看了!简直美若天仙啊!您是从内务府得来的吗?”其中一个小宫女满脸羡慕地说道。
“才不是呢!这可是我从宫外换来的哟!”春蝉笑着回答道。
“你竟然能出宫?春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