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咱们怎么拖延时间,
阻止调粮?”
有人终于说到了核心问题。
众人的目光又望向汪廷栋。
他喝了口茶,不缓不慢将杯子放下,这才沉声道:“想从咱们湖广调粮,而且一掉就是百万石那么多,这事儿何须我们阻止?”
“大战刚止,寒冬肆意,刚刚才安定一点的百姓那就是惊弓之鸟,没人比他们更需要粮食带来的安全感,咱们只要把有人想从他们的嘴里调走储备粮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寒冬将尽,越靠近春日里便越是雨水多。
欢月楼外大雨滂沱,连空气都显得格外湿润,让人身上仿佛蒙着一层湿乎乎的薄膜,呼吸也有些不顺畅。
大雨连绵千里。
武昌地处湖广,也逃不过湿润,大于之下,不过瞬间,外边的道路上便已是汪阳一片,水田、河水、汉江霎时间被装满,在低洼处连城巨大的雨湖……
时间匆匆,万物都在飞快的运行着自己的轨迹。
沈兴一路微服私访,由北至南,将路上的所见所闻皆尽详细记下,一一传回了宫内,此时的他,就像是朱正的千里眼、顺风耳。
让朱正虽然身居庙堂之高远,却能尽知天下之全貌。
半月过去,沈兴主仆风尘仆仆,总算是到了湖广的地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