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听说今天翠香阁的头牌要表演弹唱,我老宋做东,请各位去乐呵乐呵!”
“现在谁还去翠香阁啊?大家晚上的消遣都是观云楼!对不对?”
“没错没错。”
“观云楼?是新开的风月场所吗?怎么我老宋从来没听说过这个地方?”
“风月场所?太俗了!观云楼可比那些地方有意思多了,今晚正好上演《梁祝》第三幕,大家得快点过去,要不然一会儿没赶上,下回不知道要等到何时呢。”
这样的对话,在京城的各个地方不断上演着。
此刻,在观云楼内。
说书先生立于舞台之上,折扇啪地一合:“上回书说到,梁山伯与祝英台同窗共读三载,情感日愈深厚……”
秦远和涵儿正站在二楼最佳的位置上。
楼下座无虚席,有的人买杯茶水就站在大堂里听。
至于楼上的包间,就更不用提了,多少文人雅士在里面,边品茶边享受点心坚果。
“看来今天生意也不错嘛。”秦远手扶栏杆,满意地点点头。
涵儿复杂的眼神望着他的背影,低声自语:“昨天茶楼收入接近百两银子,这样下去,很快就能回本盈利了,而且利润不菲。”
这家茶楼,是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由秦远一点一滴发展起来的。
这段时间,驸马爷不仅多次拒绝了以前的酒肉朋友,也没再去过赌场酒馆。
也许……咱们驸马爷是真的变了。
“不能这么算,等故事讲完一轮后,人数可能会减少。”秦远耸耸肩说道。
不过,最坏也不会亏本。
开这茶楼,主要是为了证明自己有赚钱的能力。真要赚钱,他还有许多门路。
“对了,也该是时候把蕊儿邀请过来了。”
“好的,涵儿这就去请小姐。”
涵儿行礼告退,秦远则下楼查看是否有疏漏之处。
……
而在街对面的白玉茶楼里。
小二反复擦拭着已经光洁如新的桌子,老板望着只有寥寥几桌常客的大堂,叹了口气,最终目光落到了对面的茶楼上。
忽然,一辆马车停在了门前。
白玉茶楼的老板郑元忠,带着一群富家子弟走了进来。
他笑道:“哈哈,诸位,我家茶楼的茶可是独步京城,平时都是人满为患,今天你们来,一定要好好品尝品尝。”
“那是当然。”
“郑公子邀请,我们自然得细细品味!”众人纷纷附和。
然而当众人步入大堂时。
“郑公子……这就是你说的人满为患?”一个富家子弟小声问道。
?
郑元忠起初有些困惑,转头望向空旷的茶楼内,一时愣住了。
回过神来,他连忙赶到柜台前,一把抓住老板的衣襟,严厉地喊道:“出什么事了!今天茶馆咋这么冷清!难不成这段时间,你们没好好经营么!”
“不……不是我的错啊!”
老板哆哆嗦嗦地指向对面的茶馆:“前几天对面新开了一家叫观云楼的,把咱们的客人都拉过去了!”
“观云楼?详细说说。”郑元忠皱着眉头问道。
“前几天,对面新开了个茶馆,靠一种新茶和有意思的说书表演,很快就把别家茶馆的人都吸引过去了。”老板不敢有所隐瞒。
“我前几天去过一次,茶确实挺好,讲的故事也是新鲜有趣的。”
“真的假的?”
“我骗你有啥好处?”
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议论声,让郑元忠的脸色更难看了,冷哼一声:“你们都说观云楼有意思,那咱们就去看看吧。”
说着,他就站起身往观云楼的方向走去。
敢动我的生意,活得不耐烦了!
一群人进去后,立马有个店小二迎了上来:“各位
大爷,您看是在楼下坐呢,还是上楼去雅间?”
“这都什么人啊,这种货色也配来喝茶?”
郑元忠打量了一下楼下的客人,各行各业的都有,眼里的鄙视毫不掩饰。
“在我眼里,只有你不配喝茶。”
“谁在说话!”
听见有人不给他面子,郑元忠冷冷地问。
“郑大少爷记性这么差嘛?这才几天就不认识了?”秦远从旁边走过来。
对于这个想算计自己的郑元忠,他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给。
“是你?”
郑元忠一愣,随即脸沉了下来:“这茶馆是公主府的买卖?”
“差不多吧,怎么,郑公子是想来喝口茶?”秦远嘴角挂着一丝玩味的笑容。
“哼!谁稀罕在这儿喝!”
郑元忠冷哼一声:“走,我们走!”
“怎么?难道郑公子身为当朝宰相的孙子,连喝茶的钱都没有了?”秦远哪会放过这个冤大头。
不出所料,
郑元忠停下了脚步:“你这是小看谁呢!喝就喝!给我们开个二楼雅间。”
“一间雅间,五百两银子。”秦远笑得更欢了。
“你这是抢劫啊!”郑元忠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这声怒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