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卿,你怎么看待这事?”赵桓转头望向郑孟。
郑孟拱手回答:“现在到处灾害频发,这二位,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身居朝官之位,非但不为国家排忧解难,反而在茶馆里大打出手,应当重重惩罚。”
“噗~那可是郑卿唯一的宝贝孙子呢?你也同意重罚?”赵桓饶有兴致地打量着郑孟。
“皇子犯法与百姓同罪,这话可是陛下您说的,臣的儿子又怎能求情呢?”
“与百姓同罪吗?”赵恒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身边的老人。
最终,他摆摆手,转身走向马车。
“走吧。”
“陛下这是要去哪儿?”郑孟问。
“去哪儿?自然是要去看看朕的驸马,还有郑卿您的孙子。毕竟,他们一个身为皇亲,一个身为朝臣,不为国解忧,却在茶馆斗殴,按理说,该受重罚!”
“遵命。”
赵恒的声音远远传来,郑孟低头应答。
。
此时,南华县县衙内。
南华县令望着秦远:“秦驸马,能不能麻烦您把事情经过说一说?”
“好的。”
秦远把事情讲述了一遍。
比如对公主府的侍女动粗、摔碎茶杯、掀翻桌子,把雅间弄得一
团糟之类的。
最后,他严肃地说:“郑公子的行为导致茶楼损失了好几千两银子,这些损失都应由郑公子来赔偿!”
“胡说八道!”郑元忠怒目圆睁。
“我说错什么了吗?”秦远挑眉反问。
“明明是你先动手打我!现在却倒打一耙,把事情全推到我头上!”郑元忠指着额头的伤,大声抗议。
“哼~”
秦远嘲讽道:“郑公子打了我的侍女,赔了钱就算了事?我伤了你,不也赔了钱?”
“一个小小仆婢也敢和我比?我是郑家的大少爷!”郑元忠嚣张地说。
秦远眯起眼,琢磨着是不是要再教训这家伙一顿。
“砰!”
不待他出手,郑元忠就被背后一脚踹倒在地。
“谁!谁敢踢我……!”
郑元忠愤怒转身,一看是郑孟,立刻噤声,缩了缩脖子:“爷爷?您……您怎么来了?”
“家里教你那些礼仪规矩,都被你丢去喂狗了吗!”郑孟严厉斥责。
骂完,他转向秦远,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冷意。
秦远顿时警觉起来,眼睛也眯了起来。
这家伙,就是让原主脱离朝堂的幕后黑手,两人之间……如果说有机会,大概
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吧?
“一口一个仆婢,好一个郑家的大少爷啊……”伴随着低沉的话语,赵恒出现在衙役之中。
“臣失职,管教不严,让陛下见笑了。”郑孟收回目光,拱手致歉。
“陛下?!”
四周响起惊呼,众人连忙行礼。
秦远打量着这位大乾王朝的帝王,从原主的记忆中,的确有这位帝王的身影。
“不必行礼。”
赵桓淡淡地说道,自然而然地坐到了主位上,问道:“你就是刘县令吧?说说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是的,陛下!”
刘县令连忙把秦远之前所说的事情又复述了一遍。
“不对,是秦远先……”
“嗯?”
郑元忠还想说什么,却被郑孟一个严厉的眼神给制止了。
等南华县令讲完事情的经过,赵恒点了点头,看向秦远:“秦驸马,你认为这件事应该怎么处理呢?”
“我吗?”
秦远挑了挑眉毛。没想到这位大乾王朝的皇帝竟然会问自己的意见,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如果回答得不好……
他拱了拱手,选了一个保险的答案:“国家有法律,家庭有家规,自然应该公正执法。”
“公正执法吗?”
赵恒嘴角微微上扬:“郑卿,按照大乾的法律,聚众斗殴,扰乱公共秩序的,该怎么处罚?”
“应当当众杖责,并流放到边疆充军。”郑孟语气沉重地说。
“爷爷!我不要被流放充军啊!”郑元忠一听这结果,首先就慌了神,连忙朝郑孟爬去求情。
“住口!”
郑孟脸色一沉,一脚就把孙子踹开了。
赵恒根本没理会郑孟二人,转而看向秦远,饶有兴趣地问:“秦驸马怎么看呢?”
嘶……
秦远倒吸了一口冷气。
糟糕,谁能想到大乾的法律竟是如此严厉?
不过这问题不大。
“陛下此言差矣,我们并非聚众斗殴,是郑公子他们在我家茶楼闹事,还打伤了我的侍女,我只是前去制止罢了。”
他简简单单几句话,就把斗殴事件说成了是郑元忠一方的寻衅滋事。
他没注意到,郑孟突然抬头,盯着他的背影,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郑卿怎么看?”赵桓问道。
“依法办理即可。”郑孟说完,整个人仿佛被抽去了力气,瞬间苍老了不少。
“陛下,微臣教子无方,实感无颜面对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