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簌美丽的眼睛眨巴眨巴,没明白秦远这话的意思。
秦远笑道:“那批甲胄武器就是烫手的山芋,杨家既然这么想要,我给他就是了,我倒要看看这临安县的第二世家能不能拿稳这烫手的山芋。”
李簌立刻明白了秦远的意图,笑道:“公子好计谋。既然公子已经有了主意,小女子就不再多言了。今日天色不早了,小女子该回去了。”
秦远起身道:“我送李小姐出去。”
李簌含笑点点头,起身带着巧儿出门。
林道长得知李簌要走,也忙出来相送。
看着李家马车晃悠悠离开,涵儿道:“老爷,刚才您说的烫手山芋是什么意思?”
秦远含笑不语,道:“容老爷我卖个关子,过两日你就知道了。”
之后秦远一直留在云霞观,直到日暮,他才去茶庄找农户唤来卫乐贤,吩咐道:“今晚准备一辆马车,找几个可信的人。”
卫乐贤也不问缘由,一口答应了。
待到月上中天,卫乐贤领着八名健壮的农户汉子来到云霞观。
在去密室之前,秦远嘱咐道:“等会进去,不该看的东西一眼也别看,不该碰的东西一件也别碰。过
了今晚,就忘了这件事,任谁问起都不要题,都记住了?”
汉子们齐声道:“驸马爷放心,我们身家性命都是茶庄的,是公主府的。”
秦远这才让林老道带路,领着众人下到密道里。
在此之前他下去把装黄金的木箱都封好,汉子们抬的时候只觉得箱子奇沉,不过他们都没往黄金上想。
八人手脚利落,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就把黄金搬完了。
临走前秦远对林道长道:“明日我会让人来把灶房的洞堵上,若是杨家的人来观里打听,你想个办法露个破绽给他们。”
林老道本不想被掺和进这事里,奈何身不由己,只能道:“老道遵命。”
秦远押着马车回到自己府上,让众人把箱子埋在自家后院,又分了些银子给八人,再三嘱咐不许泄露才让众人散了。
忙碌了一晚,将近寅时才睡下。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便听见涵儿砸门,叫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秦远睡眼惺忪地爬起来,打开门道:“发生什么事了?”
外面卫乐贤抢过来,道:“郑主簿昨晚连夜从兴州府里调了二十多个差役来,说是我们茶庄有人谋反,
不但要查封我们茶庄,还要拿我们的人呢!”
秦远一听登时睡意全无,急道:“现在他们人在哪?”
卫乐贤道:“就在茶庄入口小道上,农户们拿着农具寸步不让,差役那边眼见着要拔刀了。”
人命关天,秦远回身随意披了件衣服,穿上鞋就往茶庄赶。
路上卫乐贤道:“我来之前千叮咛万嘱咐茶庄农户,绝不要和差役们动手。”
秦远点头道:“这是对的。”
他只恨自己不会轻功,两条腿走得慢了些。
紧赶慢赶,秦远到时见农户和差役们还在对峙没有动手,见状他心里落下一块石头。
郑主簿见秦远过来,对身边骑马的一名武将道:“曹别驾,此人就是驸马秦远。”
这曹别驾生得魁梧,脸上满是络腮胡,遮着半张脸,两只铜铃般的眼睛瞪得溜圆,离远了看,活像戏台上的张飞。
秦远走到农户前面,作势喝道:“你们做什么?我们这是茶庄,不是土匪窝,把手里农具放下,该干什么干什么去。”
农户们面面相觑,低着头把农具放下,但是站在那里不肯离开。
秦远不再管他们,转身对郑主簿道:“郑主簿
,今日你来又是何事?”
曹别驾催马上前,不屑地睨着秦远道:“秦驸马,这块地的原主梁公子回来了,劳您把地让出来吧。”
秦远蹙眉道:“这位将军是……”
曹别驾随意拱拱手,也不下马,倨傲道:“兴州府别驾曹奉阳。”
秦远看了看曹别驾身后的差役们,苦笑道:“看来今日这地我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了。”
郑主簿咧嘴笑道:“秦驸马,咱们无冤无仇,犯不着为了一块地撕破脸。您痛快把这块地交出来,整个临安县,您看上了哪块地,只要招呼一声,下官马上给你办妥手续。”
秦远低头故作犹豫,只等得郑主簿再三催促才道:“交地可以,但是郑主簿要另外与我签一份协议。这地上有几株树我特别喜欢,准备等公主寿辰时,移到帝都当作贺礼献给公主。”
郑主簿一听,痛快道:“这个好说,我保证不伤这些树一分一毫,待到公主寿辰时,秦驸马尽可遣人来移栽。”
秦远笑道:“那咱们便签订,损坏一棵树,赔偿银两十万,如何?我并非贪图银两,只是确保这几株树完好罢了。”
郑主簿心想杨家应该
也不至于非要挖这几棵树,当场便答应了。
农户们见秦远今日态度大变,竟要把茶庄卖了,一时间脸色阴沉,他们不敢对秦远发作,但是那份不满已经写在了每个人的脸上。
秦远和郑主簿签了协议,将从临安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