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没有这样的人?”秦远问道。
赵蕊沉思片刻,眼睛一亮,道:“还真有!”
秦远也就那么一说,没想到真有,笑道:“还真有这样的人?”
赵蕊微微蹙眉道:“算起来,他还是父皇的叔父。”
见赵睿这副神情,秦远和涵儿都被勾起了好奇心,齐声道:“陛下的叔父?怎么好像从来没听说过。”
赵蕊娓娓道来道:“有些事我也只是听说,据说当年鲁王才华横溢,很得祖父的喜爱。”
听到这里秦远心中暗笑,多少明白这位王爷为何会被冷落了。
只听赵蕊继续道:“后来先皇登基,鲁王在宴会上醉酒失态,被夺去了王位。再后来听说鲁王在府上打死了侍女,于是被囚禁在了城外的太清宫。”
说到这里,赵蕊叹了口气,道:“直到先皇驾崩,鲁王一直生活在太清宫中,后来父皇登基,一次想起了这位被废了王位的鲁王,见他白发苍苍甚是感慨,于是便下诏恢复了他的王位。”
“鲁王的王位虽然被恢复了,但是他对父皇说自己住习惯太清宫了,不喜欢帝都内吵嚷,上书请求回到太清宫居住。”
“父皇当然应允了,又
因为鲁王不喜欢吵闹,所以国中庆典他都上书以身子老迈为由不参加,父皇自然也由他了。”
涵儿道:“原来是这位鲁王多年没有来过皇宫了啊,难怪涵儿都不知道。”
赵蕊笑道:“现在还能想起鲁王的,怕是没几个人。就是父皇每年都要礼部提醒,才能想起来,给鲁王送些赏赐过去。”
秦远叹口气道:“这样的人物,虽有王爵,但是别说实权了,就是知道他的人都不多,内府的人恐怕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
赵蕊有些愧疚道:“无论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叔公,若非夫君提醒,我也险些忘了他老人家了,细想起来,倒是有些不安。”
秦远揽住赵蕊的腰,低声道:“鲁王的悲剧是权力斗争,他怪不了别人,更怪不到娘子你头上。”
说完,秦远笑道:“这次咱们就先替鲁王讨回内府亏欠他的。”
赵蕊按住秦远的手,嗔了他一眼,道:“现在只是夫君你的猜想,万一内府真的只是因为布料供应不足,才用云雾绡替代了软烟罗呢?”
秦远手指轻轻挣脱赵蕊的手,看向一边的涵儿道:“涵儿,你信老爷还是小姐?”
涵儿眼睛
扫过二人,为难道:“涵儿只是个侍女,涵儿什么都不知道!”
说完头也不回地跑了,逗得赵蕊倒在秦远怀里咯咯直笑。
秦远看着赵蕊的笑脸,比之牡丹盛开更加美丽,一时看得痴了。
“夫君……”赵蕊见秦远眼神不对,叫了一声便反应了过来,她感受到了秦远眼中的绵绵情意。
“我先回房了。”
赵蕊忽然觉得身子发烫,娇哼一声从秦远怀里站了起来,狼狈地朝自己房间疾步走去。
秦远在后面喊道:“别忘了明天咱们去太清宫!”
赵蕊应了一声,走得更快了。
看着赵蕊那婀娜的身影,秦远心中暗下决定,绝不能这么拖下去了。
太清宫是帝都城外最大的道观,香火也最为鼎盛。
往前数十多年,太清宫还是皇室道观,后来赵恒登基,他对寺庙道观占用土地的一事极为不满,便取消了太清宫皇家道观名头。
但是已经做了多年皇家道观了,帝都的百姓还是习惯把太清宫和皇室联系在一起。
皇亲国戚们求卜问卦还是习惯到太清宫来。
秦远和赵蕊的马车到太清宫时,正值午后,是道观香火最为鼎盛的时候。
太清宫的主持赤阳真人听闻四公主府的马车来了,忙领着身边道童迎出来。
无论皇帝承不承认,太清宫和皇室的亲密关系是无可辩驳的,这也是太清宫能成为帝都道观之首的原因。
赤阳真人很明白这一点,所以接待皇亲国戚时格外热情。
“公主殿下,秦驸马,二位请随老道这边走。”
赤阳真人今年约有五十多岁,但是头发依旧乌黑,脸上虽有些皱纹,但是却衬得他更加仙风道骨,打眼一看,妥妥的世外高人。
两人跟着赤阳真人一路从旁边捷径走到后院休息的小院,小院不大,但是布置得很是雅致。
秦远刚坐下,便有小童端着茶水和点心出来。
赤阳真人笑道:“这茶就是从公主您的观云茶楼上买的,许多香客喝了都交口称赞。”
赵蕊笑道:“喜欢便好。”
赤阳真人看看秦远,又看看赵蕊,满脸堆笑道:“今日公主和驸马同来……二位姻缘美满,富贵至极,想来是想求子嗣?”
赵蕊本来在喝茶,听到赤阳真人说什么求子,差一点一口茶水喷出来,好不容易咽下了茶水,满脸羞红,正要解释,不想秦远接过话道:
“赤阳真人不愧是真神仙,一眼就看穿了我们夫妻的意图。”
说到这里,秦远苦着脸道:“我与公主成婚已久,至今一男半女都没有。不能为皇室添枝加叶,我和公主日夜不安,听说太清宫灵验,便想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