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之后的两天里,秦远和崔怀鸣各司其职,一边负责翻耕土地,教会农户们做出适合种植甘蔗的地垄,一边则修整砍下的甘蔗杆,为甘蔗生出幼苗做准备。
这天秦远从田庄回来,赵蕊迎上来一面为他宽衣一面道:“今日我去宫里给母妃请安,母妃说父皇很关心甘蔗的种植情况,让我问问你。”
秦远笑道:“陛下这哪是关心甘蔗,这是关心将来的收入呢。”
赵蕊嗔了秦远一眼,道:“这不是一回事嘛。”
秦远脱了外套觉得身上舒服了些,有时候他真想把古人这一身里三层外三层的衣服穿搭改了,改成现代那种舒适款的,不过这太惊世骇俗了,只好作罢。
没了外套,秦远舒展了一下胳膊,反手将挂好衣服的赵蕊揽进怀里,笑道:“一切都很顺利,明天崔侍郎就带着他准备好的甘蔗杆到田庄上种下去,顺利的话半个月左右就能长出幼苗,那个时候就算咱们成功了一半。”
赵蕊象征性地挣扎了一下,笑吟吟地嫌弃道:“你一身臭汗,像是从地里赶回来的农夫。”
秦远嘻嘻笑道:“话本里不是这么唱的吗?我耕田来你织布,如今你夫君
我可是真耕田了。”
赵蕊咯咯笑道:“那我明儿让人买台织布机放在家里?”
涵儿听到二人的露骨情话有些无奈地暗自摇头,心想自家小姐真是被老爷带坏了,以前的小姐一定说不出这种话来。
秦远抓着赵蕊那白嫩如削葱根的玉指,笑道:“我可舍不得娘子的手干这些粗活。万一淑妃娘娘和陛下看到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
赵蕊一听不乐意了,勾着秦远的脖子追问道:“那你是不舍得我劳累,还是怕母妃和父皇怪罪?”
秦远忙道:“当然是不舍得蕊儿劳累。”
赵蕊嘴角勾起,轻轻在秦远唇上亲了亲,笑道:“算你会说话……哎呀,你身上臭死了,涵儿,快带老爷去洗澡。”
她从秦远身上挣脱,道:“我也要换一身衣服了。”
秦远挑着眉低声道:“要不要一起洗个澡?”
赵蕊瞪了秦远一眼,压着声音,骂了一句登徒子,然后飞也似地逃了。
浴室里,秦远泡在温暖的浴盆里,只觉全身筋骨都舒展开了,劳累了一天的疲惫正从自己身上慢慢散去。
沐浴更衣从浴室出来,赵蕊对秦远道:“明天我和涵儿也想去田庄
瞧一瞧,听说那田庄里的柿子极为有名。”
秦远有些惊讶,道:“你们怎么连这个都知道?”
赵蕊笑道:“父皇喜欢吃那儿的柿子,自然也会赏赐母妃和我,这有什么奇怪的。”
秦远闻言哑然,心想自己倒是忘了陛下喜欢柿子这茬了。
涵儿嘻嘻笑道:“咱们能不能摘一些做柿子饼,留到冬天落雪的时候吃是极好的。”
赵蕊望向秦远,自然是等他的回答。
秦远随意道:“只要陛下不追究,你们就是把柿子树都拔了也无所谓。”
赵蕊笑嗔道:“你是不是巴不得砍了那些柿子树?”
秦远笑道:“那倒不至于。”
次日秦远骑马伴着赵蕊乘坐的马车来到田庄,徐亨和东宫的霍内侍早早地在外面候着了。
二人看到公主的车驾,赶忙上前行礼,道:“老奴拜见公主殿下。”
赵蕊扶着涵儿的手走下马车,示意二人起身,道:“今天我只是来瞧一瞧,你们忙你们的,不必在意我。”
徐亨二人虽听公主这么说,又怎么敢真的不在意。
因为卫娘子和徐传宗都不在,徐亨直接邀请公主到他的住处歇脚。
徐亨的住处在田庄
的最高处的山坡上,是一座四进的大院,旁边还并着两进院子大小的花园。
那花园虽不及京中权贵的花园雅致精美,倒也是山石点缀奇花异草遍植。
赵蕊看了忍不住笑道:“徐管事,你这院子倒真是不错。”
徐亨陪着笑回道:“老奴在这田庄上住了几十年了,也是一点一点慢慢建起来的,粗陋之处还请公主殿下和秦驸马见谅。”
赵蕊坐在花园亭中对徐亨和秦远道:“你们自去忙吧,我在这坐一会,便去田庄里转一转。”
对徐亨道:“徐管事留下个人给我引路指使就好了。”
徐亨闻言唤来一名侍女,道:“此女名唤艳红,乃是田庄一户人家的女儿,她对田庄最是熟悉,公主殿下想要去何处,与她说便是。”
接着他又仔细吩咐艳红,一定要听公主的吩咐之类的。
这里刚安顿好赵蕊,那边就有人来报,说是崔大人来了。
秦远对赵蕊道:“公主在这里歇息,秦某告退。”
赵蕊笑着点点头,道:“夫君去忙吧。”
涵儿听到二人在人前这般客气,忍不住觉得好笑。
秦远离开徐亨的大院,来到田庄外,只见来人除了崔
怀鸣和运送甘蔗杆的马车外,还有另外两辆马车跟在后面。
恰好这两驾马车秦远都认得,一辆自然是崔小姐的马车,另一辆则是李簌的马车。
李簌优雅地扶着巧儿的手下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