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年闻言,顿时如芒在背。
他忙不迭地叩首道:“皇上放心,臣必定竭尽全力,誓要将那三个逆贼擒拿归案!”
楚铭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策马扬鞭,率领身后的将士浩浩荡荡地朝皇宫方向奔去。
烈日当空,热浪滚滚。
然而楚铭的心中,却如坠冰窖。
自从皇甫轩三人逃脱,他便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和愤怒。
他深知,皇甫轩乃是金国皇族中的佼佼者,又有皇甫辰和皇甫珊这两大助力。
若是让他们逃回金国,必然会卷土重来,对大乾的统治造成巨大威胁。
“都是朕太大意了”
楚铭咬牙切齿:“早知如此,当初就该斩草除根,将金国赶尽杀绝!现在倒好,落得这般被动”
一路上,楚铭心事重重,连话都不愿多说一句。
在他身旁,李贺年也是忧心忡忡,生怕皇上迁怒于己。
就这样,一行人在烈日下急速奔驰,终于在日落时分回到了皇宫。
宫门洞开,守卫们肃然列队。见到楚铭归来,他们齐声高呼:“吾皇万岁!吾皇万岁!”
楚铭却恍若未闻,神色阴鸷地翻身下马。
他大步流星地走进宫殿,连一个眼神
都没有分给两旁跪拜的臣子。
他径直来到后宫,吩咐宫女传曹清婉前来。
不一会儿,曹清婉缓步走来,脸上带着恭顺的微笑。
她盈盈一拜,柔声问道:“皇上,可是在外面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了?”
“臣妾在宫里恭候多时,还盼着皇上能早些归来呢。”
楚铭冷哼一声,在殿内来回踱步。
他烦躁地挥了挥手,沉声道:“清婉,别说这些没用的话了。朕现在心情很糟,没功夫应付你。”
曹清婉闻言,也不恼怒,只是温柔地走上前,轻轻拉住楚铭的手。
“皇上别生气,你的身体可经不起这样折腾。不如臣妾为你沏一盏安神的茶,好让你心情平复如何?”
楚铭无奈地叹了口气,任由曹清婉拉着自己坐下。
他揉了揉太阳穴,语气有些疲惫:“罢了,朕也累了。”
“清婉,你还是给朕说说宫中的事吧。这些日子,可有什么要紧的事发生?”
曹清婉为楚铭斟了一盏茶,娓娓道来:“回皇上,宫中一切如常。只是”
她话锋一转,脸上闪过一丝忧色:“只是近日魏琰将军来宫中禀报,说是金国残存的使臣,似乎潜藏在我大乾京城之中
。”
“他正带人四下搜捕,却始终找不到那些使臣的踪迹”
“什么?!”
楚铭猛地站起身,差点将茶盏打翻。
“金国的奸细,竟然藏匿在京城?他们胆子未免也太大了!”
曹清婉连忙扶住楚铭,小心地说:“皇上别急,听魏将军说,这些金国使臣本该随皇甫轩他们一起逃走的。”
“只是事发突然,他们来不及脱身,这才躲藏了下来。”
“如今皇甫轩他们已经逃脱,这些使臣在京城也难以立足,迟早会现出原形的。”
楚铭冷笑一声,目光如刀,似要将眼前的一切劈碎:“哼,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
“朕倒要看看,这些金国的走狗,还能在朕的眼皮底下嚣张到几时!”
他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案几上,震得茶盏嗡嗡作响。
就在此时,殿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只见魏琰快步走进大殿,还未行礼,便大声禀报:“皇上,臣有要事禀告!”
楚铭眉头一皱,挥手示意魏琰免礼:“何事如此紧急,竟连行礼都顾不得了?”
魏琰擦了擦额头的汗,恭敬地说:“回皇上,臣奉命在京城搜捕金国使臣,果然在城南一处民宅
发现了他们的踪迹!”
“臣命人将那宅子团团围住,就等皇上的圣旨,是擒拿他们,还是”
“还是什么?”
楚铭冷笑一声:“这些金国奸细,自然是杀无赦!朕要将他们碎尸万段,以儆效尤!”
他沉吟片刻,语气阴冷地吩咐道:“但朕改主意了。与其直接将他们就地正法,不如先抓住审问一番。”
“说不定他们知道皇甫轩那三个逆贼的下落,对朕还有些用处。”
魏琰闻言,忙不迭地跪下应诺:“皇上英明!臣这就带人去将那些奸细全部活捉,带回宫中听候发落!”
楚铭满意地点点头,又看向曹清婉:“清婉,你也下去准备一下。”
“待会儿朕亲自审问那些金国奸细,你要在一旁伺候着,可别怠慢了。”
曹清婉柔顺地应下,起身告退。
大殿内顿时又剩下楚铭一人。
他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渐渐西斜的夕阳,眼神晦暗不明。
如今皇甫轩三人虽然逃脱,但他们在京城的党羽即将落网。
这些人必然知道不少金国的秘辛,说不定还掌握着皇甫轩的行踪。
若是审问得法,定然能撬开他们的嘴,为日后铲除金国提供线索。
想到这里,楚铭的心情渐渐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