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萧延年面前,她就似那砧板上的鱼肉,不敢翻腾出一点儿浪花来,未任由刀俎宰割。
不见那人掌心收力,因此她的喉咙便也就没有被折断。
好半晌过去,才听得萧延年命了一声,“进棺思过。”
立时便有人上前拿她,押得肩头与小臂的伤口丝丝作疼。
阿磐最怕进棺。
进一回棺,便似死了一次。
她骇得浑身惊颤,不敢哀求,但想到若今夜不死,日后必定还要回到谢玄身边去。
可倘若她一夜不见人影,魏营那边又该怎样交代呢?
顾不得身上的疼,她极力挣开黑衣使者,扑上前去抱住萧延年的腿,“主人,天亮前不回去王父必疑心阿磐就是细作王父必会杀了阿磐!”
可萧延年垂眸望来,他居高临下,眸中依旧十分冰冷,“你再不必去。”
阿磐心头荡然一空,怔怔地回不过神来。
那人又道,“千机门有了更合适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