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赵媪回来了。
此去邶宫,前路不明。
在城门时候那个最想见的人,此刻心中却那么诚惶诚恐,畏惧忐忑。
正宫里的人,他还好吗?
还愿见这个不清不白的细作吗?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阿磐心中幽幽一叹,闭紧了双眼,几不可察地说话,“嬷嬷,我害怕。”
赵媪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拍着她,“姑娘是去见王父,见王父有什么可怕的?”
赵媪总会把复杂的问题想出来一个最简单直接的处理办法,你瞧,她说,“你只把这数日受的委屈给王父看,给他看看你这一身的伤,这一双几乎废掉的手,再把你的心剖出来,王父就能心疼死了。”
兀自一人嘀咕着,“真要拿你治罪,就不会留你了。我说了你是能做东壁夫人的,因此你没什么可怕的。”
也许是罢。
阿磐不知道。
赵媪也什么都不知道。
赵媪要知道她原来是个细作,她定要吓个半死。
不知道,马车也依旧在疾疾地往前走。
不久赶车的人勒马停了下来,道了一声,“姑娘下马车。”
赵媪掀开帘子,阿磐能看见此刻她们的马车正停在正宫那九丈高阶之下。
有一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