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出去看看。”沈珍珠说着就要出门。
“你姐夫不知晓是不是出事,我去那个书院瞧瞧。”
——
许清桉来到这个书院之后,因为是庄先生介绍来的。
到是也没有等多久,越过层层台阶,那书童就叫他过去。
许清桉是今天的解元,自然是一个比较不错的人选。这家书院自然也多青睐了几分。
毕竟他还有可能考上下一次的会元。
进去之后,一群许清桉从未见过的学子等着。
这些人衣着华丽,只有他一个人穿着穷酸。很多都是贵族子弟,再不济都是寒门。
只有许清桉这样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站在那里。
不过因为听说过这个名字,大家也都多看了几眼。
而后好似是有人故意一般说道:
“听说今年的解元可是没什么水平,就是一个乡野农夫。这样一个人也可以?”
“还是蒲渔村的呢,一窝子都是渔民。这样的人,也不知道是如何判定的解元,肯定是不公平。”
“我父亲说了,今年肯定是有考官也是穷人,就想着捞出来一个穷人当做是解元。”
说这些话的时候,似有若无的眼神都盯着许清桉看。
分明早就知道他是许清桉,但是这会儿都装作是什么都不知道在这里胡言乱语。
许清桉笑了笑道:“也是有意思了。”
“我记得解元的卷子是允许看的,就算是前三名以及前十名都是可以瞧的。大家都不看卷子吗?就在这里诋毁我。”
“许某不才,但是与你们的卷子放在一起,拿一个解元,倒也是信手拈来。”
许清桉从来都不是一个藏拙的人,有什么说什么,在其他方面可能是技不如人,但是学业方面,到是没什么好说的。
他许清桉不需要反思,这些人胡言乱语才应该反思。
话毕,屋里的夫子蔺老就出来了。
含笑看着周围:“大家畅所欲言就是。”
“本身也是,要从中选择一半的人成为我檀华书院的弟子。如今也好让我看看品行。”
“读书不仅仅是关乎于进士做官。更重要的还是一个人的人品,以及是否有资格读书。”
许清桉站在原地,感觉蔺老的目光看过来,他有非常不详的预感。
不过对于这个蔺老,虽然素昧蒙面,许清桉也能感觉到不像是一个醉心于读书的人。但是名气很大,算是这边很大的一个书院。
檀华书院,每年都要出会元的。
他看着许清桉这样一个解元,满脸都是不屑:“解元到是也没有什么好吹嘘的。身为学子,必须应当谦恭才对。”
“才华确实不错,但是比你优秀的人我也见过。”
说着,旁边的书童就递过去戒尺。
示意许清桉自己打。
许清桉冷笑:“我并未吹嘘,这是事实。旁人说我几句,我倒是回应不得?难不成读书人,就要当软脚虾?”
他觉得有些荒谬。
“你这样的脾性,原本是压根都进不了我檀华书院的门。”
听着蔺老的话,周围都是各种唏嘘声和揶揄。
大多数人都觉得许清桉这个人,没有希望了。
“真可怜,从小地方考出来的解元,这会儿还想要高攀檀华书院?什么地方的人就回什么地方去!”
“就是!一个解元也好意思在这里争抢,要不是不规则,我们肯定也能考。”
“我就差一点。”
大家都是各种唏嘘。
但是许清桉听着只是觉得好笑:“有意思,无能狂怒。并无任何能力就知道在这里胡言乱语,就是蔺老想要的人?”
“许清桉,你这样的人,才是真正走后门的。”说着就把庄先生写过来的书信丢出去来。让大家传阅。
这书信里字字恳切,言语之间迫切都是在讲许清桉是一个多好的人,甚至好似写信之人和蔺老有冲突,还希望他不计前嫌。
蔺老带着讽刺道:“你瞧瞧,你还给你们小地方的一个穷秀才写推荐信。”
“这样一个穷秀才原本是我师弟,就是因为没本事,是一个无能之人。所以才这样在小地方混,如今竟然还想走关系?真是可恶至极!”
“我檀华书院可不是什么人都收的。”
许清桉抱着手,眼神好似能够把他看穿:“我看着蔺老是嫉妒,嫉妒这样一个人,一直都坚守心中的知识,从未变心。你做不到啊,你一直都利益为先,你赚到多少钱,你都是比不上他的。”
“因为蔺老你本身就是自卑的。你是因为嫉妒庄先生,这会儿也想要打压我吗?”
“无能之人,就是可悲。”
说难听的,许清桉还当真不需要这些书院来为自己镀金,他只需要规则公平的考。
但是规则公平,就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至少他活着的这二十年来,没有一年公平过。
这会儿乡试还显现不出来,等着会试殿试……全部都是各大世家贵族塞人进去。
所以拜书院,也相当于是给自己找一个能正常参加考试的途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