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珍珠:“……”
一碗烫茶水就泼上去,“不劳烦你们操心了。多关心关心你自己家是不是没人瞧得上你。”
“梁叔,这两位不尊重掌柜,直接轰出去吧。以后不要来我们饭馆吃粉了,我招待不起。”
“什么?这是你们这里的老大?掌柜!”
他们觉得不可思议,这一介女流……
周围的人解释道:
“哎哟,你们俩是外乡人吧!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人家珍珠娘子本来就是很厉害的人。你们这些人加起来,一年都赚不到十几两银子吧!”
“听说人沈娘子刚成年就日进斗金了,你们本来就比不上别人,还好意思说这种话。”
“可惜了,以后你们这么美味的螺狮粉也吃不到了,自求多福吧。”
“就是,这地方本来就是沈娘子为了照顾大家伙,一起开的,已经很便宜了。没想到把你们这种腌臜货也带进来了。是真的恶心。”
“……”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那两个人唏嘘不已,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了。
沈珍珠到是也没有多少心思关心他们,毕竟她现在更关心那流放的事情。
想着可能和许清桉有关,就赶紧出门。
流放的那些一般都是住在青铜巷里,那条巷子有乞丐,还有许多的难民。
她随便找了一个,递给那阿婆一个包子。
“姑娘,这刚流放过来的都是住在那边,也都随便睡在地上。”
“听说是什么宋家,我们都不知道。”
“你去看看吧。”
沈珍珠一路走过去,刚走过去就瞧见了一堆人坐在那里,但是瞧着都拿着包袱,不知道怎么办。
沈珍珠问道:“请问,你们这里的那个,宋景清?是不是在这里?”
“这位娘子,你找我们公子作何?”一个老妪背着包袱站出来,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已经没有了血色。
沈珍珠道:“我听说过一个故人,所以来瞧瞧是不是同一人。”
那人有些怀疑:“听这姑娘的口音,就是沿海一带的,我们公子没有出过汴京,怕是不认识。”
“不过你若是不嫌弃,在这里等等……”她说这话的时候,很担忧的看着远处。
“我们公子被抓走了。不知是不是凶多吉少。”
沈珍珠这才问起来:“咋回事?”
“因为我,因为我不懂事!”其中一个女子站起来,长得倒是水灵,这会儿即便是浑身灰扑扑的,但是也可以看出来之前在家中将养得很好。
她有些生气:“我不明白,为什么就不能问一问。我只是想知道,凭什么我们要被流放在这个鬼地方。我们做错了什么?”
“我爹凭什么要被处死,我娘这会儿也都奄奄一息了。”
“凭什么是我们家?”
说到这里她开始掉眼泪。
沈珍珠看着她:“那你做了何事?要你兄长去抵罪。”
“我不需要他去抵罪,我就是忤逆了送我们来的官差,我还骂他们了,我甚至都想要把他们杀了。”
沈珍珠拉起她拽着匕首的手掌,瞧着上面都没有老茧,更不会武艺的样子。
若是她去那衙门,估计打二十下就要没命了。
沈珍珠给了他们一袋子的银子:“先收着,饿了就买吃的,你们买了分分,我去瞧瞧你兄长。”
“看看可能帮得上忙。”
沈珍珠想着这会儿跑去找许清桉也浪费时间,如今瞧着也是错不了,干脆能帮就帮。
况且这样,就算是陌生人,帮一下也并无大碍。
她朝着衙门跑去,瞧瞧可能赶上,到时候免除几棍子也是好的。
谁知道沈珍珠赶到的时候,已经瞧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公子站在那里,好似是遗世独立一般,面部带着苦笑,有些孤寂。
眼看着就要倒下,沈珍珠赶紧过去扶着。
他有些诧异,毕竟和沈珍珠从未见过,更不知道这女子是作何打算。
这不看还好,一看全是触目惊心:“你这被打了多少棍子?”
他笑了笑:“死不了。”
“再说,死了,不也干净么。”
沈珍珠一看这个样子,就知道和许清桉那厮性子很像。无奈道:“我带去你去看大夫。”
“若是你就这样去死,你家中那一大家子,全是妇孺,还有旁支,你该如何?”
“……”他继续问道:“你是何人?你怎知这些?”
沈珍珠也不知晓许清桉的身份能不能说,更不知道他们这流放的是否会有心思不正的人。
等着到时候许清桉来了就再做定夺。
“你与我夫君的经历相似,我路过瞧见你家妹妹和旁支,还有老妪,听了这事,就想着也闲来无事,搭一把手。”
他点了点头,朝着沈珍珠行了一个礼。
而后就不省人事了,彻底晕过去。
沈珍珠送去治着的时候的时候,托人去巷子里请了他的妹妹,而后才离开。
去到书院,没有等许清桉下学,沈珍珠就直接冲进去在学堂外面等着。
他一眼就瞧见了那个焦虑的背影,跟夫子说明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