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哪里人?”
旁边的宋玺奇怪道:“许兄是蒲渔村的,我是苏扬城的。我们都在海边长大,确实从未来过汴京,难不成大人认识他?”
“蒲渔村,那是什么地方?”礼部尚书一脸茫然。
不过,君回不是早死了吗?现在怎么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
身旁有人在念着许清桉的信息,还有他考上解元这事情也说了。
礼部尚书就这样盯着他,而后一言不发。
确实是半分看不见君回的影子,至少,君回那个人,是目空一切的,是十分狂妄的。
准确来说,他的心中从来都没有放下过人。
但是这个许清桉,满脸陌生,毕恭毕敬。就是一个普通读书人的样子。
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万一君回没有死,万一君回就是他呢?
他道:“你们,先把这个叫许清桉的,单独带去一间贡院休息的屋子。等会儿临了,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这个小子说。”
礼部尚书努力让自己看着平静些,继续道:“不用担心,不过就是瞧着你长得像我一个故人的儿子。如今你见的人少,若是你见的人多了,日后也能遇到像我一样奇怪的人。”
许清桉这个时候也面露不悦:“我就是我,与旁人没有任何关系。”
“我也未曾有过什么亲戚。”
礼部尚书笑了笑,点头说道:“是,你说的都对,但是这事情吧,不太好解释。”
“你去等着就是,反正这是贡院,这是汴京,天子脚下,我也不会对你如何。”
礼部尚书面上这般慈祥,实际上心中已然开始鄙夷许清桉。
这样子,貌似是没有见过世面。就是小地方来的,只不过是皮囊相像,这行事压根没有办法和君回那人比。
他作为礼部尚书,见了君回,兴许都要被骂。
所以,这性格可以说是完全不像,这种也不可能是同一个人。
虽说感觉不像,但是这种事情还是要慎重,毕竟关系到侯爷。
所以他,匆匆去了侯府一趟。本来这种事情,找人过去知会一声就是了,但是想着关系到君回,也就走得快些了。
一路上一直都在催促赶马车的老头。“你快些!如今的事情可是非同小可的,耽误不得。”
等着战战兢兢来到侯府之后,管家已经等在门口。
“尚书大人,侯爷请您进去。”
礼部尚书有些诧异:“这是……侯爷听说了?”
也是,他拦着问人的时候,动静不算小,侯爷的耳目到处都是,如今就算是知道,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
他只是觉得有些唏嘘:“我快些进去吧。”
进去侯爷坐在那里喝茶,管家贴心的把门带上。
而后许昌侯揉着眉心:“我一直都说,我不想提这个人,但是你们一直都在耳边说。有点烦。”
“若不是瞧见如此相像的人,我也不敢说什么。”礼部尚书有些着急,“若这真的是世子,那么重新换了一个身份回来,肯定是要陷害你的。”
“只是……”
“只是什么?”侯爷问道。
“只是感觉不像是君回世子,甚至和君回世子半分关系都没有。他说话的口音,显然都是外地人。这说话做事,就算怎么装都装不出来。君回世子,表现出来的也和他截然不一样。”
许昌侯点了点头:“是这么一个道理。”
“不过你说的这些都可以伪装。”
“只不过,若他真的是君回,就不会这样子什么都不管的就回来,至少这张脸,会重新改一下。”
许昌侯十分自若:“君回很聪明。之所以会死,也是因为聪明过度。所以如今这样的蠢事,他干不出来。”
“还有,这个许清桉的事情,我方才让管家查清楚了。”
“怎的?他是不是身份不明?是不是有什么诡异之处?”礼部尚书很着急。
他们这些人,当年都是伙同着侯爷一起,当年剿灭君回,可是大半的世家都参与了。
如今,这个恐怖如斯的人回来了,自然是怕的。
毕竟当年的君回,以一己之力,差点斗跑了半个朝廷,已经有一半的世家告老还乡。
后来还是从许昌侯这边釜底抽薪,直接把君回弄死,才保住了大家的利益。
这样的人,没有人希望他回来。
死了,就要永远都在棺材里面。
出来,就有些不礼貌了。
许昌侯嗤笑一声:“他已经有妻子,甚至还是倒插门。”
“嗯?”礼部尚书有些诧异,“就算不是君回,好歹也是考到了解元的人,竟然能去倒插门。”
“莫不是那女子,是汴京什么厉害人家的女子?”这样说,礼部尚书又开始紧张。
若是那许清桉入赘了什么好人家,他们也是要衡量的。
比如这一次把他软禁,就要道歉。
但是在礼部尚书的期待和着急中,许昌侯笑出声来:“也是一个渔女,就是一个村的。”
“说是从小在蒲渔村长大,没有见过大世面。这会儿,在四处经商,随着一起来汴京了。”
“本来,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