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苏绍走后,水碧和杏桃也在原地待不下去了。
觉得有些尴尬。
水碧道:“不好意思啊,许郎君误会你了。未曾想竟然是这些鬼热闹。”
“我们是有些误会。”
杏桃尴尬得都不知道站在原地干什么。
点了点头说道:“那我们就一同走了?”
“嗯,回去好生休息。”沈珍珠无奈地笑笑,“明日休息好就走,如今账也算清楚了,到时候交接给皇上要求户部那边,应当也不算什么。”
“走吧,许郎君,我们也回去歇息。”
许清桉和沈珍珠一前一后,朝着屋中走。
“娘子,如何?可想好了,就去凌海县?”
“考虑当中吧。这个地方苦,许清桉你要我跟你吃苦,怎的也不商量一下。”
再说,沈珍珠看着他:“你说实话,你是知晓我先前就想去海边的郡县,还是你自作主张的?”
“亦或是皇上强塞给你的?”
许清桉摇了摇头:“我对皇上还有用,不至于发配到那么远。但是那是海边,也是符合我们想去的地方,苏扬城那边咱们不能去,但是可以另外去一个郡县,而后知晓,也就是凌海县这么一个地方,就好似早就没有人管辖一般。”
“不若我们去,也算是帮忙了。”
沈珍珠点头:“虽说不知道前路有多少的艰难险阻,但是决定好了,就走。”
“许清桉,我可说好了。我们去这个地方是共同决定的。要走一起走。到时候不想呆了,可不要怪谁当初做的决定,我不喜欢如此。”
本来感情,就是双方付出的为主。
沈珍珠不喜欢吵架,所以大多数时候都是冷战。
每当她没有心情说话的时候,许清桉急得怎么办都不知道。所以,关于这个,许清桉自然是疯狂点头:“我自然不会。”
“不过你若是要怪我,我也觉得没什么,你跟着我本来就受苦的。”
“珍珠,这一趟来汴京让你受委屈了。”许清桉心中十分歉疚。
就算是出了这么多事,他都不能和沈珍珠好生的交流一番。到了现在,才能对着珍珠说一句委屈。
沈珍珠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兴许是可以互相责怪的。
倒是也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但是她这个人偏生什么都知晓,更是知道其中的不容易。
“许清桉,夫妻之间不需要说这些,你是尽力付出的,我也是。我们之间不用管起来,老老实实地做自己的事情就是了。”
“哪有什么委屈不委屈的,夫妻之间,只要能够站在一起同甘共苦,一同作战,那就是幸福的。”
沈珍珠确实是如此想的。
对她来说,既然选择了一个伴侣,不是给自己找遮风挡雨的人,而是找寻一个,能够站在自己身边并肩而行之人。
“许清桉,你仔细说说,皇上如何安排你的。我有些好奇,这个皇上好似神出鬼没的,也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么。”
两个人躺在床铺上,沈珍珠一下子坐起来,和许清桉一同分析这个皇上。
许清桉道:“首辅之位。”
“我明白了。”许清桉这么一提醒,沈珍珠就知道怎么回事。
“首辅之位空缺,肯定会有很多人争夺,皇上要你做孤城,这个位置最好就是给你这个孤城。你想要当首辅,你必须要从底层做起。同时也要培养自己的势力。”
原先的沈珍珠并不懂。
并不知道需要这么多弯弯绕绕的东西,来了汴京,看到了君臣的关系,她自己也觉得荒谬!
说实话,皇上的势力兴许都没有许昌侯的大。
这一次要不是把陆首辅给灭了,许昌侯相反随时反了,都是轻而易举的皇上。
这皇上身边的所有人,好似早就不起作用了一般。
朝廷中的人,大多也都是世家自己的子弟,至于寒门,需要依附世家。
至于许清桉这样的没有任何身份,从渔村考出来的,好一点的就是礼部以及吏部编纂这类的差事,没有一点十全,还总要帮人做很多的苦活儿。
这么多年,经久累积下来,如今形成了世家独大的架势。
这一次,死的是陆首辅,证据确凿,在那些世家贵族的心中肯定是含恨的。
而做这一切打算世家计划的,他们都会全部都怪罪在许清桉的头上。
一切都是因为许清桉,才会导致今天的困苦。
汴京,他自然也待不下去。
好的郡县,他自然也就待不下去。
去这样一个偏远的地方,是整个世家的心之所向。
至于许清桉自己,不过就是在几个可有可无的郡县中,选了一个靠海的。这种地方无伤大雅。
沈珍珠道:“事已至此,我们直接走就是了。好说歹说,去到什么地方,就做我们自己的事就好了。”
“汴京这地方,这一次是咱们头一次来,下一次,可就没有那么简单了。”
许清桉点头:“嗯。”
原本沈珍珠想的就是,等许清桉考上状元,就离开汴京。如今按照先前的计划,已经算是搁置许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