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个月的光景,秋风把落叶扫了一地,院子里的菊花开的争奇斗艳,只是,沈明月辣手摧花,把它们摘下来晒成了花茶。
沈明月对娘亲的担心越来越甚,随着天气渐冷,心愈加不安。所谓母女连心,就是这样的吗?难道母亲遇到什么事情?
每天坐在亭子里发一会呆,胡思乱想,娘亲这么长时间没有音信,肯定是局势不太好,无暇顾及到她。
也不知娘亲和哥哥遇到了什么麻烦,会连写封信的功夫也没有。
沈明月忧心忡忡,要是娘亲再无音信,她打算处理一批古董,南下寻找娘亲。省的在家里担惊受怕,也帮不上什么忙。
她除了忧心,更加紧武功的练习,她练了十多年的武功,又是大景朝数一数二的师父教的,稍微一用功,功力就会突飞猛进。
如果南瑾回来,会惊讶地发现,她徒弟的武功进了两个阶段。
再不会为她的安危担忧。
正当她下了决心去寻娘亲时,花花呼啸着跑过来,“姑娘,姑娘,夫人来信了!”
沈明月快速起身,忘了娘亲教他的礼仪,抢过信件,撕开,没来得及坐下,就一目十行地看起来。
王冲冲在信中说,这么长时间没有写信,月儿等的心焦吧。
确实出了点事情,不过现在解决了。你接到信时,我们会更好。放心,不要担心娘亲,也不要因为娘亲影响了心情。
我们做的事情有了眉目,或许很快,娘亲就会回去。
最后,王冲冲的信似有犹豫,因为信纸上有几个黑点。
娘亲这里还需要些银两,我儿如有富余,可以借娘亲一些,如事成会如数归还我儿。
你哥哥让我谢谢你的慷慨解囊,他说你们终有相见的日子。
我让王伯回去一趟,这样还放心些。
看完信,沈明月的心终于落下了。
母亲同哥哥确实出了事情,她母女心有灵犀,才会坐立不安!
沈明月让花花把草草叫来,问道“草姐姐,我们现在有多少存货?能不能出手?”
“急着用钱?”
“是。”
“很快。”草草也不问什么,又匆匆走了。
两日后,草草拿了一叠银票回来,“姑娘,现有的都卖了,够不?”
“多少?”
“百万两。”
“把能卖的都卖了吧。”
“好。”
草草又出去了。
等天黑回来,又拿了一叠银票,“都卖完了,只剩西山的庄子,和我们以前的宅子,还有这处宅子。”
“那真不能卖,安置的有孤寡老人,还有孤儿,庄子的土地出息尽够他们吃的了。聚鑫楼也卖了?”
“卖了,钱多说要去齐州。”
“不用,让他在宅子待着吧,听安排。”沈明月沉静得可怕。
“草草姐,你速到齐州,让柴满把产业都处置了,原地听命。”
草草惊愕了一瞬,吃惊地看着沈明月,“姑娘你过年以后要出嫁!”
“无妨。”沈明月有不好的预感,她在明年春天肯定嫁不了,因为娘亲回不来,她自己怎么嫁?
那只有到秋天了。
李玄可能已经算出,只是欧阳长空执意坚持!有时,人算不如天算。
“姑娘,全部处理完,大概有二百万两。”
沈明月看着银票,说道:“够用一段时间。”
“草草姐拜托了。”沈明月福身行礼。
草草一下飘到一边,“姑娘,不要这样,我们共同进退。”
花花听出门道,知道王姨做的事情不同凡响,害怕牵连姑娘,因而不让姑娘知道。她也赶紧说,“姑娘做什么都是对的,我一辈子都要跟着姑娘。”
“好,我们一辈子都在一起。”沈明月的眼角有些湿润。
大概沈明月处理产业影响比较大,暗卫传到宫里。
皇上很吃惊,沈氏就要同欧阳长空成亲了,按说该准备嫁妆,为什么处理产业?
下朝后,欧阳长空跟着皇上到了御书房。
“长空,朕问你一件事情,沈氏对你的情意如何?”
欧阳长空愣了下,“皇上为何这般询问?”
“你也知道,朕的暗卫搜罗坊间消息,听闻沈氏处置了所有产业,大概有几十万两银子,不知这么一大笔钱,她做何用?”
“这段时间臣忙于同北地的通商事宜,也已经很多天没有见到她了,大概是她母亲有需要。今日我去问问,可能遇到了难处,不然她母亲不会要她的钱的。”
“她母亲不是经商吗?怎么还要她的钱?”
“臣听说,她母亲经商很少能赚钱,她师父又是个爱花钱的主,挣的钱基本所剩无几。明月从七八岁就开始出入市井,开始倒腾物件卖。后来有酒楼,再有庄子,究竟有多少产业,臣也没细问。”欧阳长空是真的不知道沈明月到底做什么营生能赚这么多钱。
“也是,问多了,有觊觎媳妇家产的嫌疑?”皇上很是理解。
欧阳长空下朝以后,就去了王宅,沈明月几个人正在吃饭。草草也回来了,处理完了产业,把银票准备好,心情也轻松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