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啊。”
景爷问:“她抓这个做什么!”
季总:“吃野味啊。”
“她知道那是蛇吗?”
“这不废话,知道了她敢抓吗。”那不就是初生牛犊,还以为是小鸡小鸭小鹅的,捏着玩了。亏得地下的列祖列宗头都磕烂了,庇护保佑,让这丫头还知道捏住了蛇的头,没咬她。
以至于往后每年,跪拜季家祖宗时,身为哥哥的他也得靠后,季小绵绵跪在爷爷奶奶中间,有模有样的磕头。还得伴随着季老旁边念叨:“列祖列宗请辛劳,咱家绵绵年纪小,孩童玩闹没大小,列祖列宗请保佑,让孩子茁壮成长吧。”
季绵绵被摁着脑袋给她的祖爷爷祖奶奶门磕头,求保佑。
不然她这样的闹,很难活这么大。
“然后呢?”
季绵绵抓到蛇后,兴采采的拿着自己的‘战绩’去了她爷爷奶奶面前,第一次给她爷爷一老头子吓得尖叫,给她奶奶一老婆子吓得差点昏倒,给她妈一大美人吓得脸色唰白,还是爱她的总裁爹,一把抢走她手里的蛇,对着草丛就扔了,再后怕的一把抱起女儿开始检查。
“结果呢?”景爷每次只有小土豆的事儿,他听的聚精会神,会主动问结果。
季舟横:“结果就是检查她无碍后,我妈抱着她揍了一顿。那回打的惨,屁股上都是鞋印子。”
“脱鞋打的?”景爷凝眉,那她得哭得多惨。
季舟横点头,“脱的我凉鞋。小肥肉不打不长记性,她还打算去找那条蛇,你说我妈该不该打她。”
最后就是回了家中,当晚普及所有知识,告诉闺女不是什么东西都敢吃。
次日就把孩子带去了动物园,一个一个指着,吓唬着小绵绵,彻底把她吓怕了,才老实了。
景爷也放心了。
“那会儿她多大?”
“幼儿园。”
景爷:“……后来就怕了吧。”
“怕蛇了,但是又把癞蛤蟆认成小青蛙要抱回家养。”
景爷:“……你们没教吗?”
“教教老虎狮子就差不多了,动物园没有青蛙和蛤蟆区分啊。而且,她带回家是打算养大了炖了吃。”
景爷身子坐直,“养了吗?”
“你觉得养了我们能活这么大?那癞蛤蟆身上也全是毒。”
景爷忽然理解以前季绵绵的那句话,“你猜为什么我爷爷奶奶愿意把我嫁到你家?”
“说点她上学的事。”
季舟横:“她翻出来别人给我姐写的情书这件事你知道吗?”
景爷点头,“知道。”季飘摇后来揍了她。
季舟横:“那她把我谈恋爱的事儿告诉我爸妈这件事你知道吗?”
景爷也点头,“这个也知道。”季舟横后来也揍了她。
“我家女人管钱,这件事你知道吧?”
景爷点头。
“我爷好不容易藏了三万的私房钱,她给偷偷花了,美其名曰‘不让奶奶发现’,你知道吗?”
景爷问的言简意赅,“……揍了吗?”
“揍了。”
季舟横:“我爸喜欢收藏酒,有一次她自己在家摸索着做可乐鸡翅,其中要倒酒,她将我爸最贵的一瓶酒给倒进去了你知道吗?”
景爷喉结滚了滚,他回家把自己的藏酒换个地方储藏。
“那次她哭着吃了世界上最贵的一份可乐鸡翅。”季舟横说。
“也是因为打了?”
季舟横摇头,“不是,她自己做的太难吃了,我妈盯着她必须全吃完。难吃哭了。”
景爷:“……打了吗?”
季舟横:“打了,把可乐鸡翅都吃完,抱着揍了一顿。”
不知不觉,天色暗了。
被议论的当事人途中下了车,带着口罩背着包步行跟着指示前去。
到了指定地方,季绵绵依次上车。
四周有白人,黑人,还有模样特征一看就是同东南亚其他国家的人,季绵绵没想到这个地方,能来这么多外籍人,他们来都是干嘛的?
坐在车中,季绵绵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手机已经进入没有信号中。
她靠着车窗,许是等久了,也或许是白天没休息的缘故,靠着窗户,没几秒便陷入梦中。
尊楼潜渊阁,
季舟横走出平台,望着四周的宽阔,抬头是繁星点缀,圆月的夜空,“开市了。”
室内,景爷一身薄傲,浑身周黑,不止是天地映的黑,还是衣着本身的颜色,只觉得此刻他身上冷气聚集。他提着紫砂壶,缓缓给杯中注入清茶。
季绵绵醒来,已经不知道到了那里,抬头一看,暮色已临,四周也有刚醒来活动的人,季绵绵都不知道自己身边什么时候坐的别人,她警惕的抱着包带着口罩看着身旁看似睡着的人。
不一会儿,身边人也有了意识,看着戴医用口罩的季绵绵,只有那双圆溜溜的眼眸在外,水嫩透光,看着就是从未涉事的小姑娘。
身旁人下车,拿着黑色斗笠离开。
四周是山体,山涧水凉寒人,上次过来,没把季绵绵冻死,这次她学精了,知道过来的时候拿个风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