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爷俯瞰万物,“会。”
季舟横翘着二郎腿,“太平也是畏惧你。今晚的交易,必然不会和平。”
景政深嘴角轻勾,笑容消失于月色之下。
“唔,这地儿咋垃圾桶都这么难找。”季绵绵皱着小眉头,凤爪的鸡骨头都吐了一手心了,还没找到垃圾桶,然后季绵绵去问工作人了,“你好,请问你们这儿垃圾桶在哪儿?”
黑市值岗的人:“……”
头戴小粉帽,背个大书包的人,早在无形中就火速传遍了黑市,遇到她,请关注,你绝对不会失望。
“门口有垃圾桶。”
“谢谢啊。”
季绵绵去吐着扔骨头了。
今日黑市值岗的人很多,季绵绵走了几步,忽然听到一个房间的对话:“……五千雷管,哪里提货?”
季绵绵定下脚步,扭头看了眼没关严的屋门。
是正对着门口的人看到了季绵绵在门口站着,摁了下按钮,屋门瞬间关闭。
接着,室内消音了。
季绵绵眨眼,刚才放松的心,此刻全提起来,她好像忘了,这是什么地方了。
第一次过来,有人要交易“人”,结果那个人就被抓走了,后来季绵绵黑夜中见到流淌的河水中有一抹红,不知道是不是天色太暗她看花眼了。
总之她现在没有刚才放松,一步步朝着尽头,她约定的房间走去。
到了门口,她抬手敲敲门,“462号,寻答案。”
屋门自动打开,
季绵绵看着里边弓着腰的男人,她迈着步子进去,这是,半年没见了。
“嘿,老头!”季绵绵开心的跳进去。
用着变音器的男人:“我说了我不是老头……怎么又是你?”看着季绵绵那标志性的小粉帽,对方似乎对她印象很深刻,哪怕才只见了一面。
季绵绵欢快的坐在对面的凳子上,抱着一书包吃的,“你就是老头,别以为用个变声器我都认不出来。我从小就是跟着我爷爷奶奶长大的,我现在又多了俩爷爷奶奶,你们身上的老年人气息我一闻就知道。”
对面用袍子遮住自己,“为什么觉得我是老头,我就不能是老太婆?”
“老太婆的手哪儿有你的手指头粗糙啊,而且,老头和老太婆手上的皱纹也是不一样的。你呀别忽悠我了,老头,赶紧坐下,快告诉我我要的消息。”季绵绵兴冲冲的凑过去。
对面老者显然是瞒不过去了,故而看着季绵绵处,“整个黑市,就你带着医用口罩。我说你买个其他颜色的,低调一点不行吗?”满大街带医用口罩的是很寻常,可也不瞧瞧这是什么地方,哪个来的会带蓝色的医用口罩。
“我家只有医用口罩,别的还得花钱买。”花这冤枉钱干啥,还不如去妈妈办公室顺几个免费的。
“你快别废话,赶紧告诉我姐……次要的结果。”季绵绵悄悄桌子催促。
老者放下手中的文件,双臂压在桌子上,盯着季绵绵看,“你姐?”
“我发音不清,是介次、这次。不是姐,你说你老了,耳朵咋还不好使呢。和黑市申请一下,干完我这一单,早点退休吧。”
老者:“……我没老!”
季绵绵:“哦,我不信。”
吵了几分钟,老者指着季绵绵,“你再气我,我不给你消息了。”
“别,好爷爷,爷爷求求你了,我知道错啦,你快告诉我消息吧,我等了半年了,爷爷是大好人~”季绵绵一秒撒娇。
老者:“……”这人是演过川剧变脸吧?
季绵绵还打开书包,将里边的零食拿出来了一部分,推给老人,“爷爷,你看着都是我给你带的,背了一路,沉死我了都。求你快告诉我吧,我等了半年呀。命都少了半年呜呜哇~”
老者一点脾气都没有了,他们是不允许收任何东西的,老者将零食全推给季绵绵,拉开抽屉,取出文件,问了句,“你不就是季飘摇本人,为什么来查季飘摇问黑市的问题?”
季绵绵刚才的哭哭啼啼,一秒回收,“……我这不是去年下台阶踩空了,摔倒了脑袋,然后失忆了。不过我这个忆是失一半记一半,我就想来黑市要要线索,万一我能全记起来呢。”
老人看着季绵绵那张脸,写满了:不相信。
季绵绵双手合十:“爷爷,我真的是季飘摇,我是季氏集团的大小姐,我今年26岁,我小学在……,中学,大学……我18岁干了……”季绵绵说了一溜串姐姐的信息,就为了让对方相信自己是季飘摇,好给她信息。
季飘摇失踪的第一年,都不想惊动季绵绵,但她又不是傻的,在国外每天都给姐姐打电话,无人接通。问家里人,各个都骗她说大姐去海上着手新项目了,要呆很久所以没信号,私下季绵绵看着母亲的担心,她就知道事情没那么简单。
结合她的深夜不睡去偷听、找到佣人去“恐吓”、跑到公司去逼问……等一套流程下来,季绵绵最后确定了一件事,她姐失踪了!
于是,季绵绵半夜不睡觉,偷偷去了姐姐的卧室,翻箱倒柜的找,又去了大姐的书屋找她踪迹。最后在隔板处找到了黑市的徽片,还有黑市的入市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