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夏天掉湖里批评几声也就算了,这大冷天的,现在又降温了,才八九度。
她掉湖里,心疼吧,是真心疼。气人吧,也是真气人。
刚见面,她小脸粉扑扑的,吓得季母以为女儿发烧了,结果只是,“车里空调太足,给我吹的瞌睡了。”
但还是得量体温。
嘴巴白干,脸颊也没光泽,季母又担心女儿缺水。季绵绵说了句,“洗完澡没水乳霜,皮肤干巴的了。”
嘴巴则是她舔的。
季母下班了都没敢回家,接到女婿电话,坐在医院等,等她洗完澡穿完衣吃完饭‘叙完旧’才见到了闺女。
“你说说你啊,小时候偷鸟蛋爬树把树枝压断、长大了听八卦走路掉湖里挨冻,你是闺女,女孩子你能不能文静点。”
季绵绵眨眸,强调带着娇软撒娇,“那你们把我养这样了嘛,你们还赖我不文静。”
季母坐在椅子处,气的,“体温计拿出来,时间到了。”
季绵绵拿出来,季母看了看,“看到没有,375,你就给我厉害吧,非要我给你挨一针才罢休。”
季绵绵皱小脸,她没反应呀,怎么会低烧。
药和温水都接好,递给她,“喝了。”
景政深细心的将药给掰成了两半。
监督着喝完药,季母起身,“政深,今晚回家里住,她今晚安生不了。”季母养的闺女,没人比她更了解。
最好还是回家里,她在身边,有事能直接降住。
出门时,季绵绵还戳着丈夫腰,“你干嘛给我妈妈打电话,我好日子全没了。”
今晚敢发高烧,她完蛋了~
景政深:“那你就今晚别发烧。”
十点半,
景政深怀里钻入了一只小火团,抱着他,一直喊着冷,要他给她暖暖。
“老公,我冷,你脚凉,手凉~”季绵绵黏上去。
景政深瞬间坐起来,摸了摸她额头,还有手指,脚丫子,掀开被子就下床。
温度计刚塞她腋下,景政深只是看了看她有没有夹住,一分钟不到的功夫,温度计已经379了。
再夹进去,不到三分钟,387,
景政深无奈去敲老丈人的卧门了。
“谁啊?”季董问。
景政深音色微紧,“爸,是我了。”
季董赶紧晃醒妻子,“赶紧,指定闺女的事。”
季母朦胧的起来,“睡前我怎么说来着,我就知道咱小闺女非要大半夜给我来一出。”
屋门打开,景政深眸子紧张,“妈,绵绵发烧393了。”
浑身抱着跟小火团似的烫手,还一直喊着冷。
季母:“你先回去给她接点水,多喝点代谢。我去配药。”
季绵绵迷迷糊糊的,水也喝不下去,哭着喊身上肉疼,“呜呜,老公,你打我,你把我肉打的可疼可疼了呜呜~”
季母拿着针和药棉过去,“他打你,你看他舍得打你吗。又胡闹了。”
季董在门口焦急的站着,不一会儿,季家二老也醒来了,走过去,“小宝怎么样啊?”
季董也没进去,也不知道啊。
季老夫人进去了,看着,“诶哟,我的小乖啊,又要哭了小屁股了。”
景政深抱着季绵绵,她浑身没力气,看着就是虚弱病态的。拽着裤子一边,季绵绵只察觉后腰上一凉,接着,“啊~妈妈”
两分钟后,季母收拾好,起身,“多给她摁一会儿,多喝水,她该出很多汗了。”
季绵绵哭哭啼啼的,知道自己发烧,“我都说喝退烧药了,副院长还非要给我打针。这儿都不是医院了,你还挨我针,呜呜,我去卫生院投诉你~”
季母气的想对着闺女屁股揍一巴掌,景政深手赶紧搂着,这小圆豆子,发着烧,小嘴还胡咧咧。
景政深都不用猜,也知道自己心里的小宝贝在家里从小到大有多欠揍。
在丈夫怀里哭了一阵,季母出门给女儿接的一杯温水,还有一杯电解质水,“政深,一会儿看着她两杯都喝了。”
明天她还有专家组会,必须得去休息了,没办法整宿照顾女儿。
“爸妈,你们俩也回去睡吧。”
季老夫人担心,以前儿媳妇没精力照顾小宝的时候,都是她们老俩抱走照顾的。
“走吧走吧,现在有人抱着小宝照顾了,咱俩也退休了。”季老头拉着老伴儿的手就走了。
季绵绵已经不疼了,但心里还忧伤,在丈夫怀里哭唧唧的,“我都说我乖乖喝药了,每次妈妈都给我打针,可吓人了。”
景政深笑着,哄小孩儿的语气,“是吗,咱妈每次都在家里给你打针啊。”
“嗯~她还把我捏醒,不让我睡觉,我想偷偷睡着打也不行。老长的针头扎我屁股上,可疼可疼了。”季绵绵告状。
景政深:“那得赶紧吃点好吃的补补,想吃什么,老公回家给你做好不好?”
季绵绵点头,迷糊之际,“老公,你得告诉咱景家妈妈,说我今晚不回去了,不要告诉妈妈我不舒服,妈妈会担心。”
“放心吧,我告诉妈了。”
莫教授在家里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