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温锦回到家先泡了个澡,可能是太累了,竟在浴缸里睡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小时后,浴缸里的水都凉了。
她从浴缸里出来,冷不丁的打了个喷嚏,套上浴袍出了卫生间。
许是听到动静,嗯叽像个飞火轮一样冲上来,一只大脚踩在她脚上的伤口上,疼的温锦五官就拧巴了。
“你这个小东西,不知道你老妈受伤了么?”温锦从地上把小东西捞在怀里,揉了揉嗯叽软乎乎的脑袋。
‘喵~’
嗯叽似是听懂她的话了一样,小脑袋在她脸上蹭了蹭。
温锦抱着嗯叽揉了揉,“知道小嗯叽最好了,知道心疼妈妈,不像你那个没良心狗爹。”
嗯叽:为啥我爹是狗?
温锦抱着嗯叽在沙发上玩了一会,给她喂了新买的口粮,小东西吃饱了倒头睡的四叉八仰。
温锦看着可爱极了,拿手机拍了几张萌照。
沉郁了一天的心情,在此刻也得到了缓解。
林妈上来问温锦晚上吃什么的时候,温锦正坐在沙发上给脚上的伤擦药。
下午的时候没时间仔细处理,这会看着伤口挺严重的,特别是小拇指旁边那块肉,到现在还有点渗血。
“太太,您受伤了?”林妈看到茶几上的医药箱,紧张的连忙上前查看。
“没什么,一点小伤。”
“都伤到肉了,还说是小伤,快给我看看。”林妈直接在坐在地毯上,把她的脚拿过来检查一番。
这一检查,发现两只脚都有磨伤,林妈心疼的皱着眉头,“您这个班是做什么的?怎么把脚磨成这样?”
温锦抿开唇角,“今天比较忙,路有点走多了。”
“这得走多少路才能把脚磨成这样,不如我们别干了,您这细皮嫩肉的,该多疼呀!”
主要是家里也不需要她赚钱,何必去受这个罪。
“上点药,明天就好多了。”
“这起码得休息几天才能把新皮肤长出来,这两天您可哪里都不能去!”
温锦笑,“没那么娇气的。”
“您别不听话,三爷随时可能回来,要是他看到了不得怪我没照顾好太太。”
温锦怔了怔,喃喃道,“他不会回来的。”
林妈想说什么,但到底还是没说,有些安慰的话,说多了反而更伤人。
温锦不是很饿,就让林妈给她煮了碗面,吃完之后,她来到楼上的工作室。
桌子上摆着好几件完工的成品,有摆件,有手把件,有各式各样的玉佩,每一件都雕刻的栩栩如生,精湛无比。
温锦眼里却没有这些价值连城的东西,她从桌子的最底下的一个抽屉里翻出一个小盒子。
打开盒子,里是一个小发夹,看上去年代已久,发夹已经升了厚厚的锈迹,上面装饰小花也褪去了鲜艳的色彩。
那个只比她大一岁的女孩,那个因为她而死的女孩,她、现在还好吗?
有没有重新来到这个世界?
她、是否还能有再幸遇到她……
一滴清泪滴在发夹上,温锦紧紧地把发夹握在手心,“楠楠姐姐,我很快就能为你报仇了。”
……
金爵会所。
傅棱琛从球场离开之后就来了这边,祁明礼到的时候,地上已经丢了几个空瓶。
秦湛像看到救星一样,对祁明礼使了个眼色,让他赶紧顶上,这一天下来,他被弄的都快抑郁了。
也不知道他们折腾什么,明知道感情不是好东西,还偏要去碰,碰了又搞不定,搞不定又恼火,恼火又泻火,泻了火更恼火。
总结一句:自寻烦恼!
祁明礼拿过傅棱琛手里的酒杯,“再喝下去又要被放弃治疗了。”
傅棱琛冷眼扫过去,“要么喝酒,要么就滚蛋!”
“好好好,喝喝喝,大不了明天我去找小锦妹妹要两瓶胃药。”
傅棱琛看过去,眸子里像淬了冰渣一样,冷冽中带着警告。
祁明礼端起酒杯和他碰了一下,“行了,不就是闹点小矛盾,你一个大男人大度点,再说那晚你都把人弄哭了,还想怎么着?”
傅棱琛眼底一震,但眸子很快就沉了下去,那个女人虚情假意,满口谎言,就算哭了也是虚伪的眼泪。
傅棱琛端起酒杯一口干了杯中的烈酒,辛辣划过喉咙,一阵阵痛感袭来,他皱了皱眉。
祁明礼晲他一眼,笑道,“你这么在意她和时宴在一起,该不会是走心了吧?”
傅棱琛脸色冷了冷,冷晒一声,“你见我什么时候走心过?”
“也是,你压根没心。”
傅棱琛一记冷眼射过去。
祁明礼笑笑,又给他倒酒,“我们这种人就不适合有心,毕竟天下美女那么多,给谁都不公平。”
傅棱琛好整以暇,“我和你不一样,我没有心是因为那些女人不配,你没有心是因为女人多到给不了。”
祁明礼爽朗的哈哈大笑,“本质上都差不多。”
傅棱琛低哼一声,城墙都没他脸皮厚。
“那你这病还治不治?”祁明礼问道。
傅棱琛一眼扫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