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摊设局一般都是在菜市场,或平时的交通路口人多有空地的地方。 第二天大铜乡正好有集市。 我们在老汽车站空场上摆起了摊,我当庄家,一边颠着碗里的磁片,一边大声招呼,不一会儿就聚了一大群人看热闹。 我抬头时看到二木庄的小猫子也来赶集,可能他也没想到我还能玩这把戏,冲我直笑,我也不看他,低头干我的。 人群中有个小伙子,看着20来岁的样子,好像刚开完工资,炫耀似的拿个大皮夹子,有百拾块钱,都是10元一张的。 他压10元输10元,不一会儿输有 7、80块钱,看他那懊悔样,我于心不忍,就对他说:“你眼神有问题,快别玩了!要是再玩你一个月白干了!” 那孩子看看我点一下头,没说什么就起身走了,又玩一会儿,我看钱也赢不少了,就一边往自己上衣口袋里塞钱,一边跟大伙说不玩了,该吃饭了,说着就站起身。 刚想走,对面一哥们起身拦住了我,他脸上全是疙疙瘩瘩的青春痘,看着挺壮实的一个人。 看他那红脸憋肚的样子估计是没少输,他用手一拦说:“干啥?你说不玩就不玩了,要不玩可以,你把赢我的钱还我!” 我说:“凭啥给你!你输不起了咋地?” 他指着我说:“少废话,接着玩,我还没玩够呢!想不玩也得我说了算!” 我看他那个样子,也不是善茬,就顺着他说:“那好,咱接着玩。” 我就又蹲在地上接着玩,这时他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把一块钱一张咔咔响的新票。 我对他说:“一块钱不玩!” “谁告诉你我下一块钱的!” 话一说完,啪的一下,一把钱都拍地上,说:“今个我就压8!” 其实到这时,依我的看法,输他一回得了,我看那一叠一块钱加一起也就20元,输给他20元他也就没气了。 我给韩宾使个眼色,谁知他理解错了,也是赢钱没够。 上场一下又翻成了“3”,这回这小子又输了。 我跟他说:“咋样?眼神不好就别玩这个,这回输干了,也过瘾了,躲开点儿,我们该走了。” 说完把那小子的钱往衣兜里一揣, 那小子急了:“干啥!干啥!别走,接着玩!” 我对他轻蔑的一笑:“你拿啥玩?都输干了,别输不起呀!” 这小子上前一步,一把抓住我装钱的上衣口袋,恶狠狠地说:“我说玩就玩,我哥是供销社的会计,你等会儿我,我去借钱!” 我指着他抓我的手对他说:“你这人咋这德行,先把手放下,别抓着我!” 他把眼一瞪,说:“抓你咋了,你使鬼!” 听他一说,旁边看热闹的人越来越多,我怕出事就对他说:“你撒不撒手,再不撒我不客气啦!” 他不但不听反而更来劲,手劲儿越来越紧,还指着我的脸说:“我认识你,你把我咋地不了!” 他说完就一手揪住我胸前放钱的口袋,一手还往自己腰上摸。我一看他那动作,下意识地想到他是不是要掏刀子,脑子里边念头也就一闪,想都没想一拳就打他脸上了。 这小子一下子仰面摔出有两米远,把我衣服口袋都一把撕了下来,钱撒了一地,大园、韩宾几个人赶紧上去捡钱,看热闹的都被吓住了,也没人敢动。 我一个箭步窜上前,一把抓住这小子前胸,把他从地上提起来说:“你个狗东西,想找死啊!还他妈的你哥是供销社的会计,算个几把!你爸要是日本的an村nin次,今天我就弄S你个蛋cao的!” 这小子看我这阵势,吓的连屁都不敢放了,低下头,我着他满脸青春痘的前额上被我打得起了个大青包,就把他往地上一扔,对大伙说:“散了散了,有啥好看的!” 我向弟兄们一招手:“撤!” 在半路上,把钱一点,赢了二百多,顶上耿二哥一个月的工资了。 大园他们仨说:“给你兄弟点吧,刚打架时在边上帮忙看场子!” 我一挥手:“给他20!” 韩宾分完钱笑着说,“咱下站到哪,这开张大吉,也别闲着!” 耿二哥说:“明天是临川口集,咱下午吃完饭明天去那吧!” 临川口镇在大铜乡西南方向。离家大概20里地。 我们骑了有一个小时的自行车,到集上,找了空地就支上了摊。 还是不一会儿就招来一群人围观,这回也不知咋弄的,韩宾两次失手,把我手里的钱赔进去不少。 本来怕有检查的,带的钱就少,我心里有点慌。 围观的大伙看了看我,起哄说:“庄家赔光了,咋玩?” 我故作镇定地对大家笑着说:“大家放心,玩这东西哪里写着庄家非赢不可,要是庄家回回都赢,那不就有鬼了吗?” 大伙说:“是这么回事!” 这时我抬头看见人群里有个我在砖厂上班时认得的哥们,他是临川口的本地人。 我站起来招呼他:“哎,大哥!今天我手气不好,借我俩钱捞捞本!” 大哥马上听明白说:“我在这看半天了,今天赶集没带多少,就30元,先给你,不够我回家取!” 说完他顺人群缝儿把钱扔给我。 我趁机跟大伙炫耀:“看看!我这大哥多够意思,你们想一想,我要是不讲义气的人,能有这朋友吗?” 人群里有一半认识龚大哥的。都点头说:“行啊,接着玩吧!” 实际上刚才连输了两把,客观上显示了我们玩的这把戏是实打实的没做假,反而招来更多的人参与。 接着连赢了几把,为了显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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