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我们俩与大民相约在北洼的排水点见面,郑玉开着我快到约定地点时,远远地看见了排水点的树下站着一个人,挺高的个子,微胖身材,抽着烟,戴着个草帽,左顾右盼,正在疑惑是谁时,郑玉突然间哈哈笑了起来:“这家伙,还挺贼,还会乔装打扮,不知道的还以为咱是特WU接头呢!” 我定睛一看,还真是大民,看到他的正脸后,我也忍不住的笑出了声,这家伙全副武装,还戴着一副墨镜,全身上下就露出个嘴,等车停好后,我逗了一下大民:“你这身装扮可以打八十分,不过嘴上没戴口罩,扣二十分。” 大民嘟囔着说:“我戴了,太憋得慌,刚摘下。”边说边从裤兜里拿出一个皱巴巴的口罩,我俩被这小子的鸡贼逗得前仰后合,大民低声说道:“哎呀,别笑了,这不是敏感时期吗?让人看见了怪不好的。还说你们俩约我出来干啥?不会是劝我退出吧?” 郑玉嗯了声嗓子,止住笑声说:“你还挺自信,不劝你退出,我们选不上呗?” 大民摸了下脑袋,嘿嘿笑了两声:“我这不是听说,你俩挨家挨户给李二苟拉票嘛,所以才怀疑你俩约我的动机。” 我解释道:“大民啊,你那消息都是民国的了,现在是新时代了,跟你说个正事!” 大民睁大眼睛道:“啥正事?表弟你快说吧!” 我把选举的选民分布情况以及这之中的厉害关系都和大民说了一遍,大民听完后,低着个头,两眼发直,皱着个眉,也不说话,猜不出他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郑玉看这样子急了起来,有手扒拉了他胳膊一下:“哎,想啥呢,别墨迹,给个痛快话。” 大民抬起头,闷声问道:“你俩没拿我逗闷子吧?” 我一听也急了:“你是有多小心啊,我俩这么大人了,闲着没事,把你约出来就为了逗你?” 大民赶忙说道:“好兄弟,别生气,干这个干久了,习惯了,小心使得万年船。” 郑玉急的假装踢了他一脚:“到底行是不行啊?” 大民说道:“那咋不行,反正要是李二苟上来了,我就当个委员,啥也不干,即使干了功劳也都是他的,他估计成天的也干不了啥正事,反正我是不愿和他搭班子!” 听他这么一表态,我和郑玉对视了一眼,郑玉说道:“那好吧,你告诉你们的人这件事就这么定了,选举时,选咱们三个就好!” 晚上我和郑玉在他家碰头谈话,提起白天找大民的话题,郑玉感慨道:“这大民平时看着蔫不拉几的,主意还挺多,不过看他白天的意思,咱们基本上稳操胜券!”说完,他抽着烟向身后的沙发一躺,摆出一副掌握全局的架势。 我提醒道:“当前不要掉以轻心,也不要高兴的太早,咱们如今联合大民就已经把李二苟伤了,以后,咱要想顺利的干完这一届,他肯定会出很多难题的,另外,现在村里还有两位重要的人物必须搞定,要不然以后的工作会麻烦不断,寸步难行,如履薄冰!” 听我分析到这里,他狡猾的眼神看向我说:“你不会是在说胡主任和郑大主任吧?” 我微微一笑:“算你说对了,看来你在这方面还是有天赋的,”我接着指出:“咱们这个村从60年代以来,十几年的历史都与这两个人息息相关,当年胡主任是革wei会主任,后来当党支部书记断断续续干了十几年,中间只有两次下台不干,还都是他自己辞的职,每次不干都是这样,自己主动辞职,让人摸不透他心里在想什么,” “他这个人很有能力、魄力以及胆量,做事也相对公平公正,在村里几乎近80%的群众和100%的党员都拥护他,前几年时,咱们村低洼易涝,都是他号召并带领群众在冬天大搞水利建设,每家每户白天在生产队干完活,晚上自动到南洼或北洼,把自己负责的埝段,挖土挖渠,全部工程都是胡主任自己设计,他利用冬天搞小流域治理,把南洼北洼等几千亩地的主渠和支渠相连,并在支渠上建设排水点,在夏天雨季,水源充足时,就用支渠上的排水点向国家的干渠排水,春秋旱季时再从干渠中抽水抗旱,” “咱们村的农业有现在的收成和成绩,可以说大多数应归功于他打的基础,所以咱们村这些年表面上不管是谁干,实际的领导者都是胡主任,不管你是谁,可以这么说,他让你干你就可以干,他不让你干,三分钟就能把你赶下台,八几年咱们当兵走时就是他当主任,咱们复员后,却是郑大在台上,一连干了很多年,郑大在台上这么多年,都是在吃胡主任留下的老本,几年过后,他不思进取,只知道吃喝瞎搞,农田水利荒废,导致支渠和主渠堵塞排水不畅,连着三年涝雨成灾,农业减产绝收,” “在93年,郑大在涝雨季节不排水打麻将,党员群众找到他家里,在牌桌上把他揪走,丢到地里去看大雨灾情,他在不得已之下才开泵排水,但由于渠道连年失修,四处漏水,排了几天都没办法排出,秋后农田大部分绝收,胡主任利用群众的怒气,组织群众不交公粮,逼郑大下台,郑大眼见不交公粮跟上级交代不了,但自己又不愿下台,就把南洼300多亩地包出去,用包地的钱,在市场上买粮食交公粮。” “胡主任看出破绽,他指使李二苟和大民,找到包地的承包户,打探出是郑大在包地时让家人低价从集体包出,那年地里没收成,没人包地,所以价钱很低,他包出后再以高价包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