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玉看着我问:“你说怎么办?” 我反问道:“你说怎么办?问一下大民吧!” 大民此时捂着脸斜着眼看了一下沸腾的会场,说道“不管咋办,怎么也得有个态度,大家伙都看着呢。” 我头脑一热跟他俩说:“大民,你是村长!你就跟他们说,我们三个商量一下,决定从明天起,把在家的全体党员和村民代表都带上,再找个放树的电锯,大家根据村里规定,以及现场测量,定出公界。所有村民栽在公界里,影响交通的树,全部当场砍伐,欠公家钱的户,会后就追着要,赵军鸡场欠的承包费,如果再不给就用土把门给堵上,至于各家的欠款,限期交还,对于不缴费的户,用公告公布出去,年底分地时,扣地折返,用承包地的地价折回来。” 大民低头小声说道:“追陈欠款的事儿倒还好办,可是那么多接口的孤山头户,栽的树要是都砍了,咱们三个得要伤多少人呢?那可是30多户!” 郑玉伸着脖子眨着眼,盯着大民的脸有一分钟的时间,把大民盯得发毛,许久说了一句话:“这里有一半的麻烦,是你上届留下来的,你说咋办吧!” 郑玉的话正说到他的痛点上,他一时也不在言语,不知道说什么好,我沉下心来冷静的看了一下会场,回顾刚才发生的一切,心里思索着:“李二苟和胡主任明明上一届刚结下梁子,为什么此时竟然步调一致,不知道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是台下这么多人都盯着我们了,再不做出决断,要等到李二苟和胡主任再发言,就更被动了,到时候麻烦恐怕会更难!” 一想到这里,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拿起手边的一本书,“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对着会场说:“请大家静一下!刚才针对大伙儿提出的问题,我们三个交换了一下意见,下面由大民村长公布一下我们的决定。”说完后我沉着脸向大民摆了一下头,郑玉向他伸出手,往上接连做了几个让他起身的动作。 在现场情势的逼迫下,大民也没有别的选择了,只能把腰一挺,硬着头皮,用手抹了一下嘴:“经过两委会决定,对党员和代表提出的问题作出如下安排:一个是赵军鸡场所欠承包费及各家各户所欠集体的陈欠款,会后村两委负责立即追缴,所有追缴款项用于村里的各项开支,余款用于村前公路及村内通道的翻修,第二个是散会后,全体参会人员从明天起到大队部集合,然后集体行动,先把各街口占用公地栽的树全部伐掉,如遇个别户不让伐,大家一起把问题解决,所有参加行动的人员,记集体公分,年底开工资,就这么定了,有什么好建议可以提出来,如果没有意见就散会!” 大民的话音刚落,台下的众人一片掌声,大伙议论着走出会场,有人讨论道:“这就对了,这才像个样子,要再不管,不就更乱了吗?” 再看会场上的李二苟,他仰着脸,也没话可说了,用鼻子哼哼两声,悻悻地随着大伙走出了会场,胡主任一瘸一拐的和郑大他俩夹在人群中也一声不响的走了,大民看着人都散了,深吸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我俩,表情很复杂的问道:“咋整?真这么干啊!” 郑玉斜了他一眼:“啥意思?你不会刚说完就后悔了吧。” 我上前拍了一下大民的肩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把话都说了,这可都是党员和群众代表啊!还想退呀,没别的路可以走了,上吧!” 大民一挺脖子:“妈的,上就上,反正还有大伙呢!” 翌日清晨,还没等用大喇叭招呼大家,大队部前面就聚满了人,村民代表们表情兴奋,斗志昂扬,程会计上前点了名,党员和村民代表加在一起共25个人,我们商量后,决定让大民和会计程三带着账本,与历届在村里当过书记或村长的老干部带头走在前面,他们都清楚村里的历届规章制度,也知道各家和公界之间的地界在哪,更重要的是村里历史上的政策都是他们参与制定的,说话也有分量。 我和郑玉带着伐树的工人及所有人员在后,浩浩荡荡的几十人从村东头第一家开始就干上了,一排有十二家,大民他们在前面画出地界,撒上白灰线,各家只要栽在白灰线内的,属于公界里的树一律伐掉,碗口以上用电锯,小的直接用斧子砍掉。 没用半天的时间,第一条南北300米,宽20米的街口大道就通了,与之前栽满树的拥挤街道相比,看着就宽阔舒服,大家边干边议论点赞,整个上午进行的都很顺利,一是人多气势大,宣传的好,二是大部分人占着公家的便宜,心虚理亏不敢说什么,大家都忙着干活,也没人注意到李二苟跑到了前面周长河的家里,有人说他去那里喝水半天没有出来。 周长河的家在村里第五排,也是街口栽树占地的户,他媳妇儿和李二苟关系很好,也有人传是那种关系,李二狗当村长时是他的关系户,两家是干亲,当年他在家门口占地种地时,就有村民和大队部反映过,但都被李二苟给搪塞过去了。 等大队人马快到了周长河的家里的时候,韩二叔走到我身边,趴在我耳边小声的告诉我:“李二苟早就跑到他们家里通风报信去了,你看吧,二苟子一鼓动,长河肯定捣乱,二叔的话音还没落呢,我们就打远处看到长河和先去量地界的程会计打了起来,会计他俩是发小,岁数一样大,按理说不会起冲突。 听旁边的邻居说,会计一量尺,长河就上前把尺子扯走,不让量,连续扯
“彩色星空”最新网址:http://mofunsky.net,请您添加收藏以便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