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韩思柳的实验室里出来,陈阳上车前往了楚家别墅。
这一个星期,他除了在范阳的时间以外,其他时候基本上都泡在韩思柳的实验室里。
和韩思柳之间的关系说不上突飞猛进,但确确实实要比之前亲密了许多。
而医院方面,也习惯了韩思柳的实验室里,总会有他这么一个男人进进出出。
随着李忠的案子迅速进展,医院里的人看向韩思柳和陈阳的眼神,都在发生着变化。
以至于虽然陈阳在韩思柳的实验室里进进出出,但医院内上到医生、下到护士,却没有任何一个人说相关的八卦。
每个人都守口如瓶,对于韩思柳和陈阳之间的事情,保持着绝对的沉默,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
没办法,李忠前车之鉴,近在眼前。
据说就是因为在私底下编排了韩思柳,所以直接被韩思柳打击报复,结果闹到了现在这般地步。
这样一个活生生的例子,着实是吓住了医院里的其他人,让其他人再不敢私底下多说韩思柳的任何事情。
无论好坏。
尽管真实的情况并非如此,可人们需要的本就不是真相。
很快来到了楚家别墅,陈阳轻车熟
路的进了楚梁鹏的书房,就看到楚梁鹏正在神情严肃的打着电话。
随着陈阳走了进来,楚梁鹏便朝着陈阳比了个手势。
示意陈阳去沙发上坐着不要出声。
“我知道,但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我只是在通知你。总之,这件事情不可能协调,也不可能商量。杨松的死是无法接受的,即便我想接受,军方也不可能接受!”
楚梁鹏一边讲着电话,一边用力的拍着桌子。
中气十足的继续说道:“杨松立下的战功无数,别的不提,光是个人一等功就不止立了一次!这都是拿命拼出来的!而他做过的所有事情,都是符合道理的!
你可以说他有些行为,不合规合法。可问题在于,合规合法的手段,没办法伸张正义!那不是杨松的错误!那是某些利欲熏心之人的错误!不应该让杨松来为此承担后果!
我的意思应该表达的很明白了,我也不想再重复!这件事我必须、并且必然要追究到底,如果他有本事,真的能一点痕迹都不留,那我确实拿他没办法!
我和他不一样,我做事还是有底线的,不会真正的为所欲为!但要是他做的没那么干净!让我
找到了证据,嘿嘿……你们也别怪我到时候发疯!”
说完,楚梁鹏直接挂断了电话。
不过脸上依旧布满了严肃的表情。
站起身来,给自己点了个根烟,这才走到了沙发旁,一屁股坐到了陈阳的身侧。
“哼!一帮人还想劝我点到为止,希望我不要扩大化,简直是做梦!杨松难道就白死了吗?这种战斗英雄,居然莫名其妙的死在了自己人手里,如此行为,是可耻的!是不能忍受的!
让英雄流血又流泪的事情,不能这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那些窃居高位者,不能在享受着人民供养的同时,还把人民当猪狗一样去对待!如果正义得不到伸张,那邪恶就会肆无忌惮!
若是这件事情我退让了,那作恶的人会怎么想?那些和杨松一样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而被迫退伍的战斗英雄们怎么想?多少双眼睛在看着我呢!我不想以后死了,还被人戳脊梁骨!”
楚梁鹏怒气冲冲的说道。
“您消消火,都这个年纪了,怎么还有这么大的气性?刚才是跟谁打电话呢?”
陈阳轻轻拍了拍楚梁鹏的后背,笑呵呵的问道。
“气性?我现在脾气已经很好
了!这要是放在战争年代,我早就下令把那帮混账玩意全都抓起来,然后挨个喂他们花生米了!”
楚梁鹏用力拍了拍沙发前的茶几,接着说道:“一群光知道趴在人民身上吸血的东西!居然还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居然还有脸来要求我到此为止!说什么内部问题内部解决?
这他妈算什么内部问题!简直可耻!陈阳!你此去非洲,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也不管你会做出什么事情,总之,我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拿回我需要的证据!
无论如何,我都要让那帮混账付出代价!绝对不能让军中的猛士,因此而心寒!他们以为现在是和平年代,带甲之徒便不需要受到重视?简直可笑!
他们根本就不知道,眼下的和平,是多少人在用命去保护和争取而来的!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不知道有多少人正在抛头颅洒热血!可是他们呢!”
看着楚梁鹏一副血压升高的样子,陈阳只能出言安抚道:“请您放心,只要他有线索留下,那么无论藏的多么隐蔽,我都一定给您找出来。
杨松的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那咱们就只能选择接受,并去面对。没
必要因为这个太过生气,只要能给杨松报仇,让杨松泉下有知,死而瞑目,便可以了。”
楚梁鹏深吸了口气,一脸疲惫的摇头道:“他怎么可能瞑目?他和他的战友,一直在为了保护这个国家而拼命,结果回来后却发现他为了国家捐躯的战友,家人竟然死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