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轻轻策马在前面疾驰,一身红衣翻飞,肆意洒脱,“哥哥,我这叫归心似箭!归心似箭你懂吗?难道,你就不想快点见到你的心上人吗?”
这调侃的话语被疾驰的风带到他的耳边,吹红了他的脸。
是啊!他也想快些见到他的心上人!
来时用了十日,回去时,只用了五日。
待她风尘仆仆地勒紧缰绳,停留在京都城门口的那一刻,想要见到君晔的心激动得快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
尤其是看到那人,远远地站在马车前,朝他张开了双臂,道了一声,“颜儿,过来……”
燕轻轻跃下马,飞奔了过去,像只欢快的鸟儿,扑棱着翅膀,一下子,扑进了他温暖宽大的怀里。
彼此紧紧相拥,温存过后,燕轻轻在他怀里抬头,明媚的笑意就在眼前,“君晔,我回来嫁你了……祖父和兄长给我取了新的名字,以后,我就叫燕轻轻了!”
君晔低头,蹭了蹭她的的鼻尖,“是哦!那我要用多少聘礼,才能娶到堂堂逍遥宗的大小姐啊?”
燕轻轻松开手,在他眼前比划,“大概这——么多吧……”
君晔一脸宠溺地在她额上轻轻弹了一下,“走吧,带你回去梳洗。为了赶路,定是没有好好吃饭休息吧?”
燕轻轻上了马车坐下才撇撇嘴道,“哪儿有?我好好吃饭呢!一路上游山玩水的!根本不着急回来!”
君晔笑着看他口是心非的样子,“嗯,是啊,你一共就离开了京都二十日,去时花了十日,回来时花了五日,是一点也不着急的!嗯……不着急的……”
煦临在见到凌王的那一刻,就已经自动消失了。
他也有心心念念想要见的人。
只不过,这姑娘是个始乱终弃的。
在屿州那会儿,不要命的胡乱撩拨。将他撩拨的心神荡漾之后,人就消失不见了……如今见到他就跟陌生人无异。
傲娇得很!
他回了一趟顾家,梳洗一番,看见镜子中的自己容光焕发之后,才又匆匆地出了门,走得急,还和来寻他的顾钰撞了个满怀。
说了句抱歉就匆匆离开了。
顾钰在后头大喊,“你这刚回来,又要去哪儿啊?祖母让人给你做了饭菜——”
回应他的,是一片寂静。
顾钰摇摇头,这些弟弟都是怎么回事儿?
最近一个二个的都不着家,顾锦也是,年纪最小,心思最多!之前死活不肯出门,生怕撞上那位清河郡主死缠烂打,这回反过来了!人清河郡主不搭理他了,变成他死缠烂打了!
煦临一路飞奔,想去永嘉长公主府,但人还没到,路过一家酒楼之时,就听见而来楼上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干脆下马跟小二打听楼上是什么人。
小二忙道,“是长宁郡主还有清河郡主。”
煦临将自己的马交给小儿,自己匆匆上了楼。
刚到门前,就听到里头,长宁郡主的对他的控诉,“小姨,我跟你说,这些臭男人,就是不知好歹!我对他投怀送抱的时候,他故作清高对我不屑一顾!现在我不理他了,他反倒对我死缠烂打的了!你说,是不是闲的!凭什么女子不能主动呢!女子主动就叫不知羞耻呢!那遇到喜欢的不主动,人家也不主动,那不就没戏了吗!”
听这声音,醉得不轻呢!
她口中的小姨,就是那位清河郡主吧?清河郡主是永乐王的女儿,与永嘉长公主是同辈,也就是她的堂妹,长宁郡主,是该唤她一声小姨。
正想敲门,就看到顾锦鬼鬼祟祟的走了过来,将他拉走了!
走出好远,顾锦才问,“你不是回逍遥宗了吗?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你怎么在这儿呢?”煦临反问道。
顾锦一脸菜色,朝那雅间努努嘴,“还不是因为那屋子的里的姑奶奶吗!之前,死活要让我入赘,好不容易我自己想通了吧,她又说不入赘。现在啊,晾着我呢!见了我就当不认识我!也不知道这些姑娘家心里都在想什么,一时心血来潮,一会儿一个样,你根本拿她们没有办法……”
这是实话,煦临也深有同感。
于是,两个人就在站在回廊里,听着屋子里头,两个姑娘对天下男人的讨伐,直到夜幕降临。
她们才从里头出来,喝醉了酒,走路左摇右晃,东倒西歪的。
她们身边的人忙忙追着过来搀扶,但喝醉了酒的人,又野蛮又不讲理,愣是不要人扶。
煦临和顾锦同时上去,一人拉住了一个,拦腰抱起,匆匆下楼。
这两个祖宗,一见自己的心上人就老实了,也不闹腾了,乖乖地搂住心上人的脖子,小鸟依人的靠在他的怀里,时不时地骂一句,“混蛋!”
郡主出行,都是有侍女随从护卫的,他们也认得这二位,于是没有阻拦,眼看着他们抱着自己的主子,上了各自的马车,车夫赶车离去。
一上马车,清河郡主就推开了顾锦,自己坐在了一边,没有一点醉意,好像方才撒酒疯又撕又打的人不是她。
她偏过头去,不看顾锦,一脸的冷漠。
“郡主……”
“我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