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牢的阴冷气息中,萧阁老站在安恬面前,眉头紧锁,思绪如同翻涌的海浪,试图在安恬的话语中捕捉真相的碎片。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份沉寂,一名狱卒气喘吁吁地冲了进来,他的脸上写满了紧张。
“大人,有人来了!”狱卒的声音低沉而急迫。
萧阁老的目光瞬间锐利起来,他知道此刻绝不能暴露自己的行踪。
狱卒领着来到了右边的一间牢房。
这间牢房空无一人,墙壁上挂着沉重的铁链,地上铺着一层薄薄的稻草。
狱卒快速地将牢房的门虚掩,留下一道缝隙,以便观察外面的动静。
安恬自然也听到狱卒说又有人来,现在她都忍不住的想骂人了。
这一个个怎么都上赶着跑来她这,没一个想去问问也关押在大牢里的孟凡吗?
再怎么抱怨安恬也只能又躺回草席上,还是躺着舒服。
现在的左边有傅鸿煊他们看着,右边有萧阁老听着。
这女牢里就她一个女人,左右两边全是男人,还就她一个人是犯人。
此刻的安恬觉的自己就是街头卖艺杂耍的猴子,这表演一出接着一出。
没完没了,她是真的有点累。
就在这时,李景隆的身影出现在了地牢的另一端。
他的目光在地牢中扫视,似乎在观察什么。
萧阁老透过牢门的缝隙,屏住呼吸,注视着李景隆的一举一动。
另一半的傅鸿煊他们也是被今天这一出接一出的意外给搞懵了。
这大牢还真是热闹非凡。
李景隆走到安恬所在的牢房前,停下了脚步。
他的眼神冷漠,似乎在审视着一个无关紧要的囚犯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李景隆的声音冷淡,没有丝毫情感。
安恬咬紧牙关,声音中带着坚定:“我已经说过了,一切都是我一个人所为。”
安恬又把刚刚跟萧阁老坦白的话再说一遍给李景隆。
李景隆冷笑一声,转身离去,似乎对安恬的回答并不满意。
安恬看着李景隆满脸问号?
不是这人来干嘛?
他给自己用刑的时候就已经听过一次了,怎么又突然跑过来又问一次。
安恬见李景隆的目光突然锐利起来,他先是扫视了一圈傅鸿煊所在的牢房方向,似乎在寻找什么。
然而,李景隆绕过去发现里面空空荡荡,一切看起来都很正常。
李景隆没有找到任何异样,便转身离开了牢房,朝着安恬右边的另一个牢房走去。
李景隆走到那个牢房前,毫不犹豫地一把掀开了角落里堆放的稻草帘子。
稻草飞扬间,一个身影显露了出来——正是弓着腰、试图隐藏自己的萧阁老。
这一幕无疑是尴尬到了极点,萧阁老的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随即又恢复了镇定。
李景隆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萧公过来,怎么也不同下官说一声呢?”
萧阁老轻咳一声,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缓缓站了起来。
好歹也是朝堂上历练过的厚脸皮,萧阁老故作轻松地说道:“看你不是屈打成招。”
李景隆闻言,眼中的冷笑更甚,他反问道:“原来下官在萧公眼中,在下竟是如此不堪?”
萧阁老沉默了会,自己都被发现了说什么都有点多余,就干脆点头承认。
你就说你能拿我怎么着吧。
两人之间的气氛瞬间紧张起来,安恬在一旁静静观察,心中却是波澜起伏。
说实在眼前这一幕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李景隆是在抓奸的。
幸亏傅鸿煊他们没被发现,否则那场面太美她都不敢想象。
也不知道他们藏哪里去了?
此时此刻,历银汉嘴里咬着食盒满头大汗倒挂在房梁上,而傅鸿煊和李义也是扒着房梁。
夜色深沉,月光透过半掩的窗户洒在余之鉴的书桌上,形成一片斑驳的光影。
他独自一人坐在书房内,手中紧握着一卷卷宗,眉头微微皱起。
房间内只有他翻动纸页的声音和不时响起的烛火爆裂声,显得格外宁静。
安恬的供词就在他眼前,而且为了避免李景隆屈打成招,余之鉴还特意去跟安恬确认过。
安恬的身份并不难查,她是礼部一位小官员的庶女,这样的家世在官场中虽不算显赫,但也足以证明她的身份真伪。
三年前的宴会上,安恬勾引了燕国一个富商,此事在当时闹得沸沸扬扬,几乎无人不知。
余之鉴回忆起安恬那张不施粉黛也不掩艳丽爱你的姿色,以她的容貌和出身,哪怕是个庶女靠着那张脸蛋想攀附权贵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而且看她一个女子却能在商道摸爬滚打出一番事业,就知道是个聪慧的女子,那怕当年没见过世面,也不可能做出这等勾引富商对她百害无一利的事情。
所以余之鉴是相信安恬是被人设计了,但这个人是不是孟尝君这点却缺少实质的证据。
当年孟尝君确实也参加了这个宴会,而且类似这种把清白女子送上他人床榻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