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深夜,大名府府衙大堂上,依旧是灯火通明!
只因驸马爷时迁扮做的梁中书,一直安座在帅案之后不走,自是谁也不敢去将灯火熄灭!
时迁为何不走?
却是在等着玉麒麟卢俊义回来!
他一人等的无趣,索性就让金镗无敌俞大江,去把大名府的所有惯战猛将都召唤了来!
只见诸将分左右两排安座!
右边一排,打头为首的是天王李成!
下面依次坐着:
神刀将闻达、急先锋索超、金镗无敌俞大江、血旋风周瑾!
左边一排,打头为首的则是金刀麒麟纪安邦!
下面依次是:
血麒麟颜树德、火麒麟韦扬隐、虎刀神射李宗汤、龙枪解元金成英!
但见诸将,个个威风凛凛,精神抖擞!
往那里一坐,直教这府衙大堂里煞气缭绕,凛然迫人!
时迁左右看来看去,心里不住暗忖道:
“好在前番在蓟州时,先问了李天成,这大名府都有哪些惯战凶将!
否则,若是不明情况冒然前来,一个不好只怕要吃大亏!
不过,我现在李代桃僵成了梁中书,这些惯战猛将都须听我调拨差遣!
就是可惜那天王李成,因为与俏儿有杀父之仇,却是不得不死!……”
他这里正想着时,就见李成突然起身抱拳道:
“相公大人!
这天都已过三更啦,那卢员外却还不来!
只怕是他改了心意,不会再来了吧!
依着末将说,大人不如且回去后面休息!
待末将引一队人马去卢府走上一遭,将卢员外带来便是!”
话音落下,旁边俞大江便咧嘴笑道:
“嘿嘿!俺刚刚就已经与大人提议过啦,可惜大人一直不同意!”
李成刚要再搭话,就听那边的纪安邦突然开口道:
“大人不教人跟着卢俊义回府,更不让诸位将军直接去拿人!
不须说,定是在考验观察那卢员外的人品!
他若来了,便说明说话算数,是个言而有信的好汉,人品自是就没得说!
若是不来,只怕就要离死不远啦!……”
话音未落,就听府衙大堂外面传来一声报禀:
“报!玉麒麟卢俊义携浪子燕青,特来求见大人!
如今正在外面相候,不知大人是否招见他等?”
时迁一听,不由笑道:“看来本官没有看差,卢员外果然是个有信义的好汉!
来人!速速请卢员外和那燕小乙进来吧!”
话音落下不久,就见玉麒麟卢俊义并同浪子燕青联袂走了进来!
只见燕青一面走,一面左右观瞧大堂上安座的诸将。最后又把眼放在时迁身上,不住好奇的观瞧着!
再看卢俊义昂首阔步,目不斜视,直直来在大堂中间处,这才沉沉抱拳施礼道:
“小人玉麒麟卢俊义,依着誓言,特来相投相公大人!
若大人不嫌弃,俺愿从此追随大人身边,替大人牵马坠蹬,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时迁看着卢俊义衣袍上浸满血迹,知其刚刚定是大杀了一场!
当下也不细问,只放声大笑道:
“哈哈!卢员外太客气啦!
本官早就爱惜员外的人才武艺,直到今日方得偿所愿!
自此以后,有员外跟随,本官焉不如虎添翼?
来人!快替卢员外赐座!”
待卢俊义抱拳谢过,又去旁边落了座头,时迁又把眼看着燕青,笑道:
“早听说,我大名府有位浪子燕青燕小乙!
不但纹得一身好花绣,更兼吹的、弹的、唱的、舞的、拆白道字、顶真续麻,无有不能,无有不会。
武艺高强,精擅相扑,百伶百俐,道头知尾!
今日一见,小乙哥果然是风流倜傥,一表好人才啊!”
燕青一听,忙抱拳说道:“小人就是个混迹坊间的浮浪小子,实不敢当相公大人谬赞!”
“哈哈!小乙哥休要妄自菲薄,本官看人素来差不了!”
时迁摆手大笑道:
“我这里有个中侯之位,想让小乙哥来做,专司替我探听走报机密消息!
不知你愿意否?”
燕青没有直接答应,而是先把眼朝着卢俊义看去。
卢俊义尚未搭话,就听时迁又笑道:
“哈哈!小乙哥也无须去看卢员外!
对于员外的安排,本官也已经想好!
我意着他做我大名府第一上将,兼领总督兵马副元帅一职!
因此,小乙哥且自行决定,是否愿意领那个中侯职司就是!”
听得此言,燕青当即抱拳笑道:
“小人既得恩相大人如此青睐,焉敢不识抬举?
若大人不弃,俺愿领中侯司职,替大人出力分忧!”
“哈哈哈哈!好……”
时迁这里正放声笑着,就见那天王李成突然又起身道:
“大人,末将这里有话要说!”
“嗯?李天王有话但讲无妨!”时迁抬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