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驸马爷时迁,听得蔡夫人的话后,不禁饶有兴趣的笑问道:
“那依夫人看来,此番比武打擂,诸将中谁能在最后夺得魁首?”
蔡夫人一听,不由妙目连闪道:
“相公这是在考较妾身的眼力吗?
且不说已经败战的急先锋索超、金镗无敌俞大江、血旋风周瑾!
只说那神刀将闻达和天王李成!
他二人皆身俱万夫不当之勇,亦是相公明面上的左膀右臂!
其实力,比起五大麒麟将中的龙蛇解元金成英和虎刀神射李宗汤,都不差半点儿!
但要与血麒麟颜树德、火麒麟韦扬隐相比,却又稍稍差了一筹!
再与金刀麒麟纪安邦相比,那就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啦!
依着妾身看来,纪安邦当是我大名府诸将中的第一人!
韦扬隐和颜树德不相上下,可并列第二!
李宗汤偏差一筹,可做第三!
剩下金成英、闻达、李成难分高下,可并列做第四!”
听着这美妇侃侃而谈,时迁又笑道:
“若是再加上玉麒麟卢俊义呢?”
蔡夫人一听,不禁摇头笑道:
“世人皆传,玉麒麟卢俊义仪表堂堂,重情重义,武艺高强,棍棒天下无双!
甚至,还有河北三绝的美誉!
正所谓,盛名之下无虚士!
妾身觉得,此人当是十分厉害了得!
但真要与相公麾下诸将相比,只怕还拔不得头筹,大概也就是与韦扬隐、颜树德,相差仿佛吧!”
说道此处,这美妇又看了眼时迁,笑道:
“听说他昨夜已经投奔相公!
相公对其也是青睐有加,不但称他为大名府第一战将,甚至还加封其做我大名府总督兵马副元帅一职!
看来相公对那卢员外很是看好啊!”
时迁笑道:“夫人都说了,盛名之下无虚士!
本官对此亦是深以为然!
不过听夫人的意思,莫非卢员外的能为还比不得纪安邦?”
蔡夫人微微笑道:“妾身仅是一些妇人之见罢了,或许有所偏颇也说不得!”
时迁点头一笑,遂又把眼朝着擂台上看去!
此时那擂台上,神刀将闻达和龙枪解元金成英已经动起了手!
但见二将双器并举,各展所学,拼力厮斗!
闻达举着合扇门板刀,一个大鹏展翅,奔金成英斜肩砍下来。
金成英不敢大意,忙用枪尖一拨大刀,顺劲往里进招!
闻达再次抬刀接架相迎。
二马一错镫,跑出好远,转回来再战。
金成英枪疾马快,招数精奇,干净利索;闻达刀狠人重,招数大开大合,开山断岳!
一个马往前冲,手举大刀;一个摆枪相迎,当胸乱戳!
二人在那擂台上打在一起,两匹马搅在一块,你来我往,打了三十回合不分胜败。
那真是:上山虎遇见下山虎,云中龙遇着雾中龙!
转眼之间,二将战到五十合上,依旧打个平手!
如此精彩的斗战,直把校场上的军兵看得眼都直了!
台上二人却越打越激烈,两匹马像走马灯一样来来往往,两个人你刺我劈,不分胜负。
战到七十回合,就见闻达脸上出汗,招数缓慢,显然体力不行了。
再看金成英,虽然也不复巅峰,但那枪头抖动起来,真象梅花朵朵,神出鬼没,变化无穷。
闻达刀法虽好,可时间一长就不行了,招招架架,堪堪不敌!
眼见二将就要分胜负,蔡夫人突然靠近时迁耳边,盈声说道:
“神刀将闻达跟随梁中书已久,为人耿直刚烈,最是忠心耿耿!
相公如今既是扮做梁中书,还是莫要教他失了颜面,以免其心里再起怨恨!”
时迁听了后,不禁点头笑道:
“夫人言之有理!”
随即起身朗声大笑道:“哈哈!
闻达、金成英,你二人都快快住手吧!
正所谓刀枪无眼!
你二人皆是本官的爱将,再打下去伤了哪个都不好!
这一阵,就算你二人平手啦!”
台上二将闻听后,当即都带住战马,收回兵刃,双双罢战!
闻达低声笑道:“金成英将军武艺了得,再斗下去,俺定非你的对手!”
金成英笑道:“闻都监过谦啦!
似我等这般惯战厮杀的战将,哪个没有几分保命手段?
恩相大人说得有道理,再斗下去你我二人之间,必定会有一个受伤!
因此,这一阵就算作平手最好!”
言罢,二将一起朝着时迁那里抱拳叫道:
“末将多谢大人爱惜,我等定唯大人之命是从!”
“哈哈!两位将军且下台歇息吧!”
时迁大笑一声,随即把眼看着擂台边上的天王李成,笑道:
“此番摆擂比武的缘由,乃是因李天王不服卢员外做那兵马副元帅并称第一上将!
如今诸将已经轮番上擂台厮斗,怎地却不见李天王上场?
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