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个也曾与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傅锦萱能否有这个本事使他那莫名其妙的隐疾不药而愈?
这个念头一旦在胤礽心中生了根,便迅速成长起来,甚至在胤礽意识到以前,便长成了参天大树,再也无法轻易从脑海中拔除,以至于在并不遥远的未来,险些酿成了滔天大祸。
从胤禛近来对待自己的态度,乌拉那拉秀娴早就已经觉察到了胤禛的意图。秀娴知道这一天迟早会到来,但却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得这么快。
在得了康熙默许的三日后,胤禛带着苏培盛走进了许久不曾前往的陶然居。
秀娴看着逆着阳光负手而立、冷眼望着她的胤禛,微微扯了扯唇角,苦笑道:“爷终于还是来看望妾身了。让妾身猜猜看,看爷的脸色,应该不是来原谅妾身的吧。那么,爷此次前来妾身这间清冷寥落、寂寞如雪的院子,应该便是前来兴师问罪的吧!”
胤禛冷笑一声,清冷的眼中闪过一抹寒光,“你自己做了什么事,自己心中难道不知道么?自从你对弘昐与熹侧福晋动了心思的那一天起,便已经注定了你今日惨淡的结局。”
“哈哈哈哈……真是好笑!”秀娴几乎笑出了眼泪,用暗哑的嗓音哽咽道:“只怕弘昐不过是一个借口吧……妾身与爷是结发夫妻,虽说不敢擅称对爷十分了解,但是,至少妾身还看得清楚,对于此事,爷心中真正在意的是哪一个!倘若妾身此次并没有故意设下圈套试图将熹侧福晋拖下水,仅仅是对弘昐下手的话,爷或许也不会铁了心的要处置妾身。”
面对秀娴的嘲讽与试探,胤禛倒是没有一句反驳,只是默然的凝视着秀娴,半晌后方才淡淡的回答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多此一问?”
秀娴没有想到胤禛竟然会坦然的在她面前承认此事,愕然片刻,眼色一暗,轻声嗤笑道:“果然是为了那个只懂得勾人的小贱人!那个贱女人究竟有哪里好?使得爷如此为她神魂颠倒?”
胤禛如今对秀娴已经厌恶已极,此时又听她竟敢当着他的面即放肆的对傅锦萱肆意辱骂,不由得一阵怒火攻心,立即变了脸色,原本便冷肃的面容如今更是阴沉得可怕。“放肆!你想死吗?”
秀娴凄凉一笑,讥讽道:“怎么?爷不是早就决定要将妾身处死吗?”
胤禛想到秀娴如今的身体状况,垂下眼帘,掩去眼中一闪而过的狠厉,淡淡的开口说道:“以你的身子,根本不需要他人动手。看在弘晖的情分上,爷会对外宣称你是因病亡故。这是对于弘晖而言最体面的说法。你应该庆幸,你是弘晖的亲生额娘。”
秀娴听见胤禛提及弘晖,忽然无法遏制心中的不甘与委屈,愤怒的指责胤禛道:“爷一向不待见弘晖!弘晖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为什么爷放着弘晖不疼,偏偏要去疼宠那个女人所生的两个庶子?”
胤禛皱了皱眉头,凝视着窗外刺眼的阳光,幽幽的叹息道:“也许,每个父母的心,都是偏的吧。在众多子女中,也有自己偏爱的孩子。”
秀娴望着胤禛眼中柔和的神色,忽然便泄了气。她知道胤禛之所以会流露出这样动容的神色,究竟是因为哪一个人。
是了,若不是由于太过疼宠那个女人,又怎么会对她所出的两个孩子爱若至宝?原来都是由于她不得胤禛的宠爱,所以才会害了弘晖。倘若弘晖是托生在傅锦萱肚子里的孩子,应该会更得胤禛的宠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