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末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颜卿就将陈婉儿送到高铁站,二人依依不舍地告别。晚上,颜卿回到宿舍,准备下一周的课程。
“老大,老三,老幺,这周实在不好意思,昨天本来是可以安排大家的,谁能想到省里临时通知,我们这些在京城的都要去开会。”
鲍政光一脸歉意,本来昨天应该他安排,哪曾想有临时安排。
“没事,正好你弟妹来京城,我陪她逛了两天街。”
颜卿笑笑,他还庆幸鲍政光突然有事呢,否则失约的就是他。
只有董磊问道:
“二哥,怎么了?周六还开会?”
鲍政光神神秘秘地说:
“东江大老板人选终于尘埃落定!秘书长带着人,现在就堵在中组部门口时刻准备着呢。”
换大老板这件事,在官场人眼里那就是不小的事了,所以除了颜卿,都凑到鲍政光身边听小道消息,只有颜卿拎着四个大茶壶,去楼外水房打深井矿泉水去了。
……
时间回到今天上午。
醒来后的颜卿立刻找到赵宇,将三位老领导到宁江看病的事第一时间告诉了他。
昨天赵宇在宴会上遇到不少熟人,也喝了不少酒。所以当听颜卿打电话说,要有老干部去宁江时,脑袋一时之间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剩下的就不是颜卿该操心的事,挂断电话后,他走到陈立人的房间门口,考虑着要不要进去问候一下。
谁能想到,堂堂正部级大领导,竟然在一家常菜馆里喝到不省人事,还是陈婉儿和他合力抬到一家附近的酒店。
这种糗事,颜卿真害怕,自己如果有一天做了对不起婉儿的事,就会被以莫须有的罪名被陈立人干掉。
“大爷,醒了吗?我给您带了一份早餐。”
颜卿敲响房门,陈立人的声音传了出来。
“进吧。”
颜卿将早餐和醒酒药放在桌子上,然后沏茶烧水,动作熟练。
陈立人应该早就醒了,一直没起床,他揉着太阳穴,闭眼睛说:
“你陪婉儿玩去吧,对婉儿好点,从小就没有安全感。当然,责任在我,难得你能解开她的心结,又给了我一个贴心的棉袄,说实话,我还要感谢你。”
“不不不,大爷千万别这么说,我对婉儿真心发自肺腑。”
“我知道你小子是个多情的种子,老陆家的小雅,也和你不清不楚的,虽然我们两家是世家交好,但我也不希望你纠缠于对方。我听剑意和我说过,山河县时,陆家派人把那个丫头强行带走,才有了后来你大闹华政的闹剧,唉!家族的事,你不懂~”
“我知道!您为了婉儿,不惜与家族交恶,否则婉儿就要跟别人结婚,对不对。”
陈立人没想到颜卿知道的这么多,不禁想起女大不中留这句话。
“嗯,如果家里支持,再有小雅的爸爸帮我,应该能再进一步,现在没了后方,说不定要去一个中部省份等退休了。”
“也不一定!”
陈立人疑惑,不知道颜卿此话怎讲。
“我昨天忘了一件事,我从孙老那里离开后,他说了这么一句话。”
颜卿将孙老的话,和前言后语当时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陈立人。
“孙老真是这么说的?”
陈立人站了起来,声音有些激动,这容不得他不激动,孙老能用老领导自称,那就是不忘旧情,还要颜卿给自己转达,摆明了要他去一趟。
在这个时间点要自己去一趟,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
于是乎陈立人吃完饭,叫驻京办立刻来接他。
临走前,陈立人说:
“颜卿,你这个姑爷我认下了。”
……
翌日上午,在颜卿还在上课时,前面的鲍政光拿着手机,突然回头对颜卿说:
“老幺!尘埃落定!你猜我们东江大老板是谁?”
“排除法,肯定不是塞钱哥~”
颜卿难得来了句玩笑,不过现在鲍政光没心情,直接了当地说:
“是你们宁江的省长,我的天,谁能想到呀!宁江到东江,这跨度也太大了,我们猜的没有一个是正确的,甚至我们市长都跑到某个政治明星家里表忠心,哈哈,没找到啊。”
颜卿表面毫无波澜,内心早已风起云涌。说他意外?却在意料之中,毕竟孙老那么说,肯定有下文后续;说他不意外?正如鲍政光说的,宁江在全国经济中等偏下,政治地位更是不可同日而语,从来都没有过宁江到东江的先例。
“呵呵,呵呵。”
见颜卿笑的那么假,鲍政光曾经对颜卿的好奇再一次被勾起来。
“老幺,你有关系能搭上陈书记的不?现在他主政东江,正是二哥的顶头上司。”
“能!”
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
“那是我刚认下的老丈人,等我下课给他打个电话。”
结果听颜卿这么说,周围人纷纷冲他竖起中指。
“上一边去,你要是陈书记的女婿,那我和苏平南同志就是亲家。”
颜卿无奈,从来党校到现在,自己难得说了句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