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的异物,它与你的身体融为一体,既不排斥,也不接纳。肝主目,所以你的左眼一直有排异的感觉,体现为异常流泪,尤其是喝完酒以后,这个毛病更加严重。”
钱老不可置信,这么多年,拍了那么多次胸片,在仪器中竟然没被发现?
“不可能吧,检查身体时,大夫只说叫我不要喝酒,问题不大,更不可能有异物的。但是你说的酒后眼泪多,这确实是真的。”
“没错,肝脏没有痛感,而且就算失去一半人也能活的好好的,大夫也没必要因为肝脏上的一块小小的阴影对你动手术刀,为了一个不痛不痒的异物而开刀破膛,这在临床上属于大忌,更别提您老的身份,没有医生会冒着这个风险,得不偿失。”
钱老一直认为是眼睛或者里面的神经出了问题,没想到这个病的根源竟然在肝脏表面。
“那,我这病应该怎么治?前天怎么没摸出来?”
“二十年前,体制内管的不严,人人都争当名利双收的医官。现在不行了,如果真进了体制,条条框框能把人束缚死,既挣不到钱,又怕被监察委秋后算账。所以他们害怕被惦记,各个都藏拙,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要是官做不到最大,不如把钱挣够,百年之后还能留给儿孙。”
“当然,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这个原因从前我不知道,还是颜卿退伍回来告诉我的。近几十年来,西方大型医药集团在不停围猎、抹黑、迫害优秀的中医药人材,各个中医世家也不是傻子,宁可抱着做富家翁的想法,也绝不被人发现。”
“嗯~原来如此,竟然是我误会他们,还真当他们学艺不精。好吧,那我这个病,你有什么方法吗?”
“有上下两策,看老领导的意见。”
“但说无妨。”
“上策,开刀,一劳永逸解决掉这个毛病,绝不会再犯,但开刀肯定伤元气,您这个岁数,肯定无法承受,需要休养很久,而且我也不敢保证一定有效果。”
“这是上策?那下策呢?”
“保守治疗,在肝经上的穴位行针,至于在哪个位置,我暂时还没有想好。”
钱老面色如常,开口询问:
“这个保守方法竟然是下策?我看不对吧,到底是没想好,还是不敢说?”
“老首长明鉴,的确不敢说,因为有一定风险。我岁数大了,手力和对细微的把握已经不足,这个穴位位于眼底,需要用细针顺着眼球与骨头之间的缝隙刺进去~以达到麻痹的作用。”
颜德已经不能再说了,古代讲伴君如伴虎,放在现在也一样。华佗要给曹操开颅手术,都被拉出去一刀剁了,谁知道上位者都有什么忌讳。
“一次能起效多久?”
颜德考虑一会儿,伸出两根手指,钱老皱眉道:
“才两个月?风险与收益不成正比。”
“不。”
颜德摇头说:
“是两年。”
钱老会意,如果是两年的时间,还是可以考虑,就是这个施针的人。
所有人的视线看向颜卿,颜卿没想到他老子甩给他一个大活——盲针。
人的经脉不止在体表,在身体里也有,颜德说的这条经脉,叫足厥阴肝经,简称肝经,从脚趾出发,一直到头顶,经过肝脏后,一直在身体里运行,到达眼球后,一分为二,一支通嘴唇,一支通头顶。
至于这个盲针,最考验大夫的手力。一般为了保险起见,会从鼻子处向内行针,此种方法虽保险,但由于鼻壁较厚,非常影响施针者的判断,很大概率会不达病灶。
所以颜德说要从眼眶下刺进去,唯一的缺点就是风险要大上不少,不是非常信任的人,根本无法施针,且为了保证中途眼球不乱动,不能打麻药,必须用意志力控制不动眼球。
“我考虑一下。”
听钱老说完话,颜德点头,吴老和莫老谦让了一下,吴老干脆说自己要去趟厕所,于是莫老排第二个。
“莫老,您这个情况好特殊,身体一切正常,唯一不正常的是你的五脏全都阴虚,用老百姓的话说就是阳气太重,火力太旺,精力太盛。一天总感觉有用不完的劲气,耗不尽的精力。实在累的话,睡一天一夜的大长觉,第三天又精力充沛。”
莫老点头,颜德说的都对,事到如今,莫老忍不住问颜德:
“那我的治疗方案呢?也分上下策?”
“您的这个既简单又麻烦,分食补药调加针灸三个阶段,这个情况我必须回去好好斟酌一下,至于用什么药,我回家请教一下我师娘,还记得师父的医案中有类似记载,正好回去也翻看一下。所以只能麻烦莫老在冰城多待几天了,我给您先针再灸,先好好睡上几天好觉。”
退休后,莫老的身体常年使用镇定类药物和催眠药物,导致身体有了很强的抗药性,现在吃这些药物,已经没什么效果。
全国出名的理疗保健专家看了一个又一个,什么仪器药物也吃了不少,效果只能说差强人意。
“需要在冰城待多久?”
颜德老毛病又犯了,伸出两根手指。莫老先是一愣,紧接着心一横:
“两年?我的天,这也太久了,算了!为了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