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幺,消息准确吗?”
鲍政光现在又气又恼,出发前特意问的班代,得到肯定答复这才出来,竟然又整这幺蛾子。所以他再三确认消息准不准,就是怕被假消息瞎折腾。
“准,这是我在校警卫处的熟人,他没必要骗我。”
剩下三人听颜卿这么说,瞬间酒醒一大半,几人以最快速度打车回到党校侧门。
平时这个门晚上只关不锁,轻轻一推就能推开。哪曾想现在竟然从里面被锁上,怎么推都推不开。
侧门聚集了一些人,有出去喝酒的,有假期刚返回学校的,无一例外都被堵在门外。
颜卿觉得傻站在这里不稳妥,身上这么大酒味,被人抓住的话可就惨了。
而且他视力非常好,已经看到里面有人拿着测酒仪向这里走了过来。
“跟我去正门碰碰运气,实在不行我让朋友出来接。”
四人走到正门,这里没有一个人,大门冷冷清清,没有一个人搭理他们。
“实在不行,咱们翻进去吧,在这等着,岂不成了砧板上的肉一样。”
颜卿正打算给赵刚打电话求助,门卫室的窗户突然打开。里面探出一个脑袋,不悦地对四人说:
“正门晚上不开,去小门吧,别在这叽叽喳喳的,也别跳栅栏,以前有个人跳栅栏,最后是被消防队救下来,又被救护车拉走了。”
一听这声音,颜卿大喜,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颜卿熟识的门卫,于是赶紧上前,对那人说:
“兄弟,是我啊。”
这人定睛一看,先是一乐,随后四下环视一圈,看周围没有人,于是朝颜卿一个眼神,又假装批评道:
“快走吧,去侧门,这个门不开。”
紧接着大门旁边锁着的小门咔哒一声,门轻轻被打开。
从南到北,果然是有“礼”貌的人最吃得开,简简单单一些糕点和一条烟,颜卿已经从这里走过两次。
四人弯着腰,贴着墙根顺旁边的小门溜了进去。为了表示感谢,颜卿特意进屋,向警卫询问他家的地址。
警卫当然知道颜卿要干什么,不知道什么原因,他说啥都不要:
“干什么?要家里地址干什么?咱们都是同行,一家人,别整那些没用的。”
“都g8哥们,别磨叽。”
警卫不再说话,颜卿看对方应该有什么顾忌,只好日后再说。
回到宿舍没开灯,假装脱衣服睡觉。没过多久,就有人来挨屋敲门,要求所有人立刻到楼下集合。
在一片骂骂咧咧声中,整个宿舍的人,全都站在楼下。颜卿在前面一眼就看到哼哈二将的位置,于是带着三人悄咪咪走到那。
赵刚和颜卿二人目光一碰,都不察痕迹地点点头。
“同学们,刚接到校教务处通知,今天学校临时检查住宿和饮酒情况,我们工作人员念到名字的上前来吹酒,然后回寝室休息。”
从宿舍楼里走出一个大腹便便的人,看起来应该是学校后勤机关处的领导,拿着大喇叭,指挥其他人干活。很快,队伍自动站好,念到名字的到手拿测酒棒的保卫处人那里接受检测。
“坏了,他们照名单顺序测酒,咱们有可能到别的组。”
刚才赵刚说的完全没用,每组都有自己的名单,就算他们四个站到这里,也不一定在这组测。就在他们急得想办法之时,赵刚念到鲍政光的名字。
随后就是董磊张杰,速度非常快,最后是颜卿。赵刚和董志这组速度很快,等给颜卿测完,董志才偷偷将仪器打开。
感情他俩之前都没开机器。
这就不是颜卿所考虑的了,现在他就想抓紧回宿舍,然后锁门睡觉,剩下的麻烦就交给明天处理。
第二天清晨,四人各怀心事早早醒来,洗漱完毕,后一起前往食堂吃早饭。
路上,鲍政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昨天晚上的查寝透露着诡异。党校方面虽然开学时强调过生活纪律,可从来都没有管过的先例。他来之前就听说,党校在学员生活上很少过问,只要不出声就行。
“如果昨天晚上,没有老幺这几个强有力的党校关系,咱四个肯定要被抓典型。尤其是我,身为班干部带头饮酒,肯定要落个处分。”
颜卿拎着一个黑色塑料袋,里面装着送给同寝室友的同款礼包,他不喜欢欠人情,打算吃过饭就给大门的警卫送过去。
“是很诡异,刚才来的路上,我可听不少人都在讨论呢,说抓了不少典型。”
“可能是运气不好,哥几个别当回事,我估计会有下文,咱们静观其变。”
吃过饭回到教室,所有人还沉浸在假期的松弛感,颜卿翻看着今天的课本,仗着年轻,他的状态比其他三人要好不少。
因为落下一周的课,颜卿在节前已经努力跟上不少,现在上课也没觉得多晦涩。
上午的课是一位叫闫肃的老教授,人如其名,治学严谨,课程中不会像其他讲师那样得过且过爱学不学,他只要看到有人迟到有人溜号,会毫不留情点名批评,甚至还会到教务处去告状,搞得大家敢怒不敢言。
距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班级里已经坐满,大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