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的女儿张悦笙的效率很高,立刻就联系好了一个着名的全科家庭医生,约好明天早晨八点钟上门,给老张两口做检查,并着重强调要带好产检的相关仪器。
还是老张专门给医生打电话说家里有个一岁大的婴儿,尚未注射过疫苗,叮嘱他带好需要接种的疫苗。
这件事在豪门中也是很正常的。有的人嫌去医院挂号麻烦,就直接让医生上门服务。所以家庭医生也不会觉得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小公主晚上是跟着老张媳妇睡的。可能打出生就是奶娘丫鬟带着,也不十分依赖母亲,故而不存在晚上哭闹找妈的事儿,除了半夜得喂一顿夜奶,换个尿不湿,其他时候都睡得特别香。一点儿都不作人,可好带了呢。
吃过好吃的西葫芦鸡蛋包,香喷喷的鸡蛋羹,喝了热乎乎的豆浆。老张就带着小公主在客厅里看电视,播放宝宝巴士之奇妙好习惯《我不怕打针》。
先给小公主做点儿心理建设。
“耶,宝勇敢,不怕打针。”小公主骄傲地挺起小胸脯拍了拍,“小兔纸,胆小,怕打针。”
“好棒棒呀!我就知道我乖孙儿坠腻害了。”老张赶紧捧场说。
“宝,坠腻害。”小公主傲娇地说。
老张在心里补充了一句:“但愿你一会儿还会这么嘴硬。”
上门的医生姓林,是个三十多岁左右的年轻人,是某个顶级私立医院的主任医师(所以年薪也很可观,从一百万涨到了二百万),还带了一个助理和一个护士。
他先给老张和老张媳妇量了血压,测了血糖,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心脏,又采了点血准备拿回去化验。
小公主好奇地看着这一切。看到一个针管儿刺破老张的皮肤,很快就有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小公主吓得“哇”一声哭了出来。
小公主哭得直打嗝儿,十分难过地嗦:“耶好,不打耶。”
她睁圆了小鹿眸,奶凶奶凶地冲着给老张采血的护士嗦:“坏银,欺虎耶,打屎泥。”
给老张听得非常感动,赶紧用空闲地手把小公主搂过来认真解释说:“乖孙儿,护士小姐姐不是欺负姥爷,她采血是为了给姥爷做检查,看看有没有坏东西在姥爷身体里作怪。要是有的话,医生哥哥和护士姐姐就帮姥爷把他们都干掉,这样姥爷就能健健康康地陪我乖孙儿长大了。”
“耶,宝吹吹。”看着老张隔着胶布按着刚刚扎过的胳膊,小公主心疼得不得鸟,赶紧凑过去鼓起小奶膘用力地吹,“呼啊,呼啊”。
那可爱的小模样,让护士小姐姐在心里偷偷发出土拨鼠的尖叫声。要不是小金主,她恨不得现在就抱过来挼挼。一想到一会儿要对小公主做“残忍”地事——采血和打针,她直呼“造孽呀”,恨不得立刻转业。
尽管内心戏十分丰富,但是表面上,护士小姐姐的脸还是严肃认真的,看着专业水平十级的亚子。
很快,老张和老张媳妇就做完了检查,现在轮到我们的小公主了。
林医生先是详细地询问了老张小公主的年龄,给小公主量了身高体重。小公主虽然看着小脸儿胖嘟嘟地,但是都是婴儿肥,是虚胖,体重比标准要轻一些,身高也矮一些。
这也是正常的。虽然小公主金尊玉贵地养在宫里,但是那个时代没有科学育儿的理念,所以营养并不均衡,没有现代的小朋友那么健康。
况且小公主是奶娘和丫鬟伺候长大的。面上自然是精心呵护,无微不至的,背地里是怎么样的,就不好说了。反正小公主才一岁,话都说不清楚,还不是任她们拿捏。像《红楼梦》后四十回,奶娘就带巧姐儿睡在她母亲王熙凤的隔壁,巧姐一哭,把奶娘吵不耐烦了,还偷摸上手掐几把呢。
医生的诊断,把老张听得十分心疼:这孩子,可是在宫里遭大罪了。
视力听力声带都检查过了,又拿听诊器听了听心肺,也没有问题。现在要来到最关键的一步,就是采血拿回去做化验。
护士小姐姐一拿针,小公主立刻回想起刚才老张两口儿被扎的情形,本能得察觉到危险,小嘴儿一撇就要哭。
老张赶紧哄她说:“乖孙儿,刚才姥爷是不是也采血了。姥爷刚才不说了吗,采血是为了找出藏在我们身体里的坏人,让他们没有机会欺负我们。”
窝在老张媳妇的怀里,小公主的小金豆子噼里啪啦往下掉,还是故作坚强地说:“宝儿乖乖,不哭哭。”
“我大乖孙儿最棒了,姥爷给点赞。”夸夸老张赶紧上线。
“就是,宝宝太厉害了。我第一次见到这么勇敢的宝宝呢。”护士小姐姐也赶紧打配合。
过了采血这一关,接着就来到了最后一关——打疫苗了。
因为提前做过心理建设,小公主并不排斥打针。“宝穿盔甲,打细菌坏蛋。”
小公主是老张媳妇抱着打针的。老张不忍心,就让媳妇当坏人。
小朋友的反射弧长,刚开始打针小公主不觉得怎么样,马上要打完了她才觉出痛来。原来电视里说的一点点疼,是亿点点疼。尽管她告诉寄己要勇敢,最后还是忍不住“哇”地哭出来了:“呜呜呜,只有一点点痛,宝勇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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