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还不行嘛。”朱小明捂着脸不断地哀嚎:“张三救我,救我啊!”
张三原本还想过去看个热闹,一听这个声音吓得转头就跑,只恨自己少生了两条腿。
等到夜深人静,朱小明一瘸一拐地回了家。
“明儿,你这是怎么了?”母亲见到他鼻青脸肿的样子,心疼地问道。
“娘,我被人打了。”朱小明见到母亲再也忍不住哇哇地哭了起来。
“谁,谁打的你,我给你报仇。”他的母亲可不是善茬儿,街坊邻居斗殴被她骂过,也算是远近驰名的悍妇。
“是……是……”朱小明憋了半天不好意思说。
“到底是谁啊,你快说啊急死我了。”对于自己这个没出息的儿子,朱母也是很无奈。
“是个女的。”朱小明说完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女的,你竟然还能被女的给打了,谁这么大胆。”朱母一听火冒三丈。
“娘,我今天看到我姐了。”朱小明想要转移话题。
“什么姐,你哪有姐姐。”
“我姐啊,朱小樱你不认识了吗?”
“怎么是她打的你?”她听到朱小樱的名字嗷的一嗓子眼眉都竖起来了,回屋就想拿皮鞭。
“娘你听我说,不是我姐打的,她现在嫁给有钱人了。”
“什么,那死丫头竟然嫁了有钱人?”
朱母回忆了一下,自己当初把她卖给了牙行,难道是被有钱人买走了。
“不对啊,我怎么听说卖给了易家村一个酒鬼被打得很惨啊,难道又改嫁了?”
“没改嫁,那个易小峰发财了。你一直喜欢的那个爱马仕橙的布,知道是哪家工坊出的吗?”
“不知道啊,要知道的话我不就买了嘛。”
“就是易家工坊,我姐夫家出的。咱金乡县,乃至全济州城货都是他供的,他可是发大财了。”
“什么,那死丫头竟然走运了。”
听到这话,朱母好悬没厥过去。自己的失败固然难受,可继女走运更加让她痛心。
“不行,我得去找那个姓易的。”
“娘,你找他干啥?”
“我当初要的价太低了,得加钱。”
朱母急得在院子里直转圈,脑子里琢磨着应该要多少钱合适。
“那个姓易的赚这么多,我跟他要三百两不过分吧?”
“不对,三百两太便宜他了,必须给我一千两。”
朱母像是下定了决心一样就要出门,结果被朱小明给拦住了。
“娘,你当初是把我姐卖给牙行了,关人家易公子什么事啊,就算卖低了也得找牙行要钱。”
“我可不敢找牙行要钱,他们不得打死我啊。”朱母掐着腰理直气壮地说道。
“娘,你以为易公子好欺负吗?他现在跟雷县尉称兄道弟,就连县令大人都对他很客气,身边带着的几名大汉一看就是见过血的那种人。”
朱小明把易小峰如今的情况,详细地描述了一番。
“这……这可怎么办啊,难道要让那个死丫头过上好日子了。她小时候处处都不如你,凭什么现在过上好日子了。”朱母想到这里气得牙根儿痒痒。
“娘,你要是这么办的话,对我们家可没好处啊。”朱小明委屈巴巴地说道。
“乖儿子,那你说应该怎么办?”
“娘,你听我的……”
几天后的中午,朱小樱在吃饭的时候眼圈儿红红的表情不太对。
“小樱你怎么了?”易小峰刚坐下就发现了问题,赶紧走过去问道。
“没……没事。”她慌张地擦了擦眼泪,开始盛饭。
“别怕,有什么事就告诉我,咱俩可是夫妻。”易小峰知道她胆小,把她搂在怀里轻声安慰道。
“我爹病了,我想回去看看他。”
虽然父亲对他不好,可毕竟也是亲生的,朱小樱这人心软,终究是放不下他。
“孝敬长辈是应该的,我陪你一起去吧。”
“真的吗夫君,你肯陪我一起去?”
朱小樱激动坏了,其实她最怕的就是夫君不同意。毕竟她是被卖掉的,而且两家一直都没有来往过。如果易小峰不同意,她是万万不敢回去的。
“这有什么不肯的,你可是我的娘子啊,我不陪你谁陪你。”
“太好了!”
朱小樱一头钻进易小峰的怀里,泪水止不住的往下流。这一次不是因为伤心,而是流下了幸福的泪水。
第二天一早,一辆四套马车出现在了胡同口,还有一前一后两名大汉骑马护送。
如此豪华的马车,立刻引起了街坊邻居的注意。
“那是什么人啊,咱们胡同还有这种有钱人?”
“不知道啊,咱胡同最有钱的就是老朱家了,也养不起这样的马车啊。”
所谓四套马车,就是由四匹马拉着的马车。车身宽大舒适,用的全都是高档的木材,四匹马也都是千里挑一的好马。先不说别的,光是这四匹马的草料每天都是不小的开销。
“唉吆喂,还真是老朱家的人!”胡同口的张大娘指着马车激动地喊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