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这二位来自扬州的学子,还有一筐洛河仓的大米,正是微臣立功的证据!”
“微臣多谢尚书大人,寻找人证物证!”
李文浩微微抬起了头。
理直了,气就壮!
眼睛自然而然无所畏惧,坦荡的望着龙椅之上的文媚娘。
目光一片清澈,正气凌然!
不看不知道,那女皇帝的年纪也不大嘛,怎么能发育的如此之好?
肌肤白的健康,晶莹剔透。
修长的四肢,盈盈一握的小腰。
裁剪得体的龙袍,很贴切的体现出了皇帝身为女人的爱美之心。
清晰可见的,女帝因为气愤,胸膛一起一伏。
还用小手轻轻拍了下……你别这么弹啊,真要人老命!
就是后世的百万网红,在百万修图师的加持下,直播都没这么好看的。
可惜大殿之内,敢像李文浩这样,冒着大不敬之罪,直视女帝的,也是破天荒的第一人,第一次。
“李文浩,你霍乱超纲,败坏朝廷名声!”
“往赈灾粮里掺石沙,使百姓怨恨陛下,痛骂朝廷!”
赵平安化身皇帝的嘴替,数落起李文浩的罪行。
“以次充好,看看这筐里的大米,一斗能有两升石沙!”
“五万石赈灾粮,又有多少进了你自己的腰包?”
“赵大人,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讲。”
李文浩不舍的从文媚娘身上,收回了目光。
他已经做好了准备,要逞口舌之利,与女帝大战三百回合。
不想被跳出来的老杂毛给扫了雅兴。
心情!
十分的不爽!
“你是受灾百姓?”
“人证在此,还敢狡辩?”
“哦,再次确认下,你俩是扬州受灾的饥民?”
“千真万确!”
两名扬州来的秀才,头如捣蒜,“学生若有半句谎言,愿千刀万剐,死无葬身之地……”
“别急着发誓赌咒,我相信你们是扬州来的灾民。”
李文浩又问。
“那最后一次确认下,你们领了洛河仓的赈灾粮,是怨恨陛下,还是痛骂朝廷了?”
“这……”
这是能说的?
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当着皇帝的面,说怨恨皇帝的话。
说了不得马上被拉出去砍头?
“懂了,你俩没有,那是你俩的兄弟姐妹怨恨陛下,亲朋好友痛骂朝廷?”
“都没有,那你俩怎么做证人?”
“……”
“学生对陛下的敬仰之情,犹如洛河之水,滔滔不绝。”
“扬州百姓对朝廷的拥护爱戴,犹如昆仑之山,连绵万里!”
“百姓们怨恨的,是往上好的白米里混入沙子的狗官,灾民们痛骂的,是以次充好的虫豸!”
好在,上堂对质的不是大字不识的草民,而是读过圣贤书,胸有点墨的书生秀才。
没那么容易被李文浩几句话给问住!
很快就抓住了重点。
“请陛下顺应民意,肃清朝堂!”
“请陛下给扬州受灾的饥民一个公平公正!”
“探花郎,你仗着口舌之利,诡辩一时,如今还想怎么狡辩?”
赵平安质问李文浩。
李文浩再次直盯盯的看向文媚娘。
这可比看电视剧里的人物过瘾多了。
“微臣不愿与人争辩。”
“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我自由他。”
“不知者不罪。”
“皇天在上,日月当空!”
“我只愿陛下知我、信我、明我,我自泰然!”
“粉身碎骨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微臣一介书生,有幸得陛下任命,为百姓做事,此生无憾!”
“敢问陛下,这洛河仓的米,被微臣参杂了沙子,煮出来的粥,还能吃吗?”
“这……”
文媚娘此时,只被李文浩刚才的几句话,震得耳中作响,心潮起伏,一时竟然有些不能自己。
满脑子都是李文浩的声音,只觉得每一句都振聋发聩。
好一颗赤子之心!
难道,真错怪了他?
可掺了沙子的米,又如何解释……
文媚娘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白花花的大米里,掺了沙子,煮出来的粥不咯嘴磕牙?”
嘴替赵平安,再次上线。
向李文浩问罪。
“灾民本就饥饿,身体羸弱,吃了这不干不净的粮食,能不生病?”
“你问问朝堂中的各位大人,这等掺了石沙的大米,送给他们吃,他们吃吗?”
“赵尚书言重了!老朽家有薄田几亩,桑榆几颗,粗茶淡饭倒也富余,无论如何也不会吃参杂石沙的劣质大米!”
“下官家无余财,好在内人贤惠,也知图个干净,若把这一筐混着沙子的粮食拿回家去,怕是要被家妻打杀出门……”
“谁爱吃,谁吃!”
“以次充好,送我都不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