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相府内,燕程神色严肃,步伐匆匆来到秦义贤所在之处。
他双手恭敬地捧着一份密函,微微低头,语气郑重地说道:“主子,暗探刚刚送来一份密函。”
秦义贤微微抬眼,伸手接过密函。
他展开密函,目光在上面快速扫过。
燕程静静地站在一旁,等待着主子的指示。
片刻,秦义贤眼神微微一动,想到了什么事,脸上露出一丝冷笑。
秦义贤低声自语道:“我就猜到敬安王没那么简单,原来他是在给我下套,还好我留有后手。”
秦义贤的声音冰冷而决绝:“你以为你的计划无人知晓,却不知我已全盘掌握。”
他在银甲军安插了眼线,已从他那拿到了敬安王的作战计划。
这份计划的到手,让他觉得更加胸有成竹。
忽然他露出阴鸷的笑,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疯狂。
“敬安王,登基大典那日便是你的死期。”
秦义贤将密函交给燕程吩咐道:“交代下去,让我们的人按照上面的计划进行布局,我要让他们葬身于京都中。”
“是”燕程应声道。
正当时,门外传来王管家略带急促的声音:“相爷,卫统领求见。”
秦义贤闻言,原本沉浸在思索中的他,眼神略微疑惑,他已有多日未见卫东,不知他这时候找他究竟有何事。
“让他进来。”秦义贤沉稳地说道。
“是”随着王管家话语一落,卫东便推门而入了。
只见卫东神色凝重,步伐匆匆,进门后便行礼。
“属下有要事相告。”卫东的声音低沉而急切。
“何事?”秦义贤紧紧盯着卫东,目光如炬。
“属下近日发现禁军中有细作,经排查是……”
卫东特意停顿不说,那模样似令人遐想。
他低垂着头,面上浮现犹豫之色,似经过心中一番挣扎后才道:“是陛下的人。”
秦义贤闻言,眼睛微眯,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光。
“此外,属下认为您中毒之事颇为蹊跷,遂特意查探,结果发现六公主曾与已逝婢女春桃有私下往来,且在她的居所中搜出了一只价值连城的玉镯,绝非她一个婢女所能拥有,经查此玉镯乃宫廷之物,然而有关这只玉镯的记录册却不翼而飞,难以查明这只玉镯究竟属于何人。”
卫东停顿思考片刻,又分析道:“属下还发现一个奇怪之处,据陈太医所言,六公主去取千年雪参,久未寻得,也不需他帮着寻找,而是需陛下亲自寻觅,其间似还有争吵之声隐约传出。”
秦义贤听言脸色瞬间变得阴沉起来,卫东的话意思很明显。
秦义贤眼中寒芒闪烁,怒声质问:“你的意思是六公主给我下的毒,他们兄妹二人合谋一起想置我于死地!”
卫东微微低头,神色凝重,“虽尚无确凿证据,但种种迹象不得不令人起疑,您还是留个心眼为好。”
卫东思索后又道:“军中的细作要如何处置?”
秦义贤目光深邃而冰冷,心中思绪翻涌。
絮无忧对他存有杀心,这一点他早有察觉。
然而,絮无声竟也生出这般心思,他着实有些难以理解。
他可谓是尽心尽力地扶持絮无声登上皇位,却未曾料到,他胆敢萌生出这般危险念头,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竟然能扶他上位,也能把他拉下来,他才是绝对的权威,没有他絮无尘什么也不是。
原本知道他用千年雪参救了自己心中欣慰,现在想来是在演戏。
那他就来一个杀鸡儆猴,给絮无尘一个小警告。
秦义贤的眼底瞬间绕了一抹杀意。
他微微侧头,对着身旁的卫东厉声说道:“卫东,把六公主和军中细作一并杀了,在把消息传给陛下,让他知道背叛我的下场。”
卫东微微低头,眼神深邃,眼底之色意味不明,沉声回应道:“是”
卫东领命后离去,在他转身的瞬间,嘴角微勾,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
秦义贤看着卫东领命而去的背影,他轻轻地转动指上的扳指,眼神越发复杂,心中做着某些算盘。
一个敢咬主人的傀儡已是犯了大忌,絮无尘的行为已经让他心里有了疙瘩。
他要重新养一个新的听话的傀儡,一个能完全听从他的命令,为他所用的工具。
另一边,絮无忧一人提着灯笼走在一条长廊上,四周寂静无声,唯有偶尔吹过的冷风,她不由得裹紧了身上的披风。
夜里,她对父皇思念至极,心中悲痛难以抑制,于是决定去看望他的遗体。
絮无忧即将跨入房门之际,忽闻屋内传来隐隐的说话声。
她面露疑惑之色,心中暗自思忖:这么晚了,会是谁在此处?
她悄然靠近门口,试图想看清是何人在交谈。
殿内,絮无尘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成大事者,当不拘小节,哪怕是血脉至亲,若挡了路,也该如草芥般除去。”
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一下那冰冷的棺椁,眼神中流露出复杂的情绪,有决绝、痛恨,亦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