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也不知道那个轻扇为什么不来找岁末的麻烦,她自己现在不好随意动手害怕坏了她的大事,但轻扇怎么能这样悄无声息,这实在不像这有名的八福晋该有的样子。
轻扇当然恨岁末,在她看来要不是岁末忽然出现,她绝对会和她的八哥哥双宿双飞。八阿哥找她好好谈了一次,和颜悦色,也非常有耐心,轻扇坐在窗前看着外头繁茂的绿荫,似乎还能听到八阿哥的声音:“说句实在话,我一直将你当做亲妹妹看待,以后你若成家立业,谁敢欺负你,我必不会放过,但人跟人的情分都经不起折腾你这一次没有伤到岁末我可以原谅你,但你若还有下一次,你我便连兄妹也做不成”
轻扇忽然站了起来,恨恨的将窗子关上,守在一旁的丫头吓的打了个哆嗦。
她像个困兽一般,不停的在原地转圈,太后怕她出去惹事将她关在了慈宁宫,宫里的宫女都没人敢跟她说话,有人在窗外轻声的呼唤,轻扇眼睛一亮,猛的打开窗户:“九哥!”
九阿哥翻墙进来,沾了一身的泥,狼狈不堪,他却好似浑不在意,朝着轻扇猛的摆手,示意她不要喊:“别说话!”眼里闪着喜悦明亮的光。
轻扇兴奋的几乎跳起来:“好九哥,快放我出去,你只要放我出去,我就喜欢你!”
九阿哥眼睛一亮,好像忘了轻扇之前如何的说谎,如何的嫌弃鄙夷他,还是一脸的宠溺,致死也不离不弃的模样:“没问题,九哥带你出去!”
我们总是这样,有个人卑微的待你好,愿意放弃尊严的时候,我们不去在乎,任意的挥霍着这难能可贵的包容,等到有一天挥霍殆尽,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太后坐在榻上念佛,宫女轻声禀告了轻扇被九阿哥带出去的消息,太后就叹息了一声:“不知道这傻丫头什么时候能够醒悟,愿意跟老九这傻小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康熙特地将岁末那一组秀女的所做的东西调了过来查看,乾清宫里同坐的还有几位大学士和几个阿哥,太监是将云溪和岁末的东西单独放出来的,康熙粗略的看了其他秀女的东西几眼,就将目光放在了岁末的刺绣和云溪的画上,笑着对下头的马齐还有大阿哥三阿哥五阿哥和胤禛胤禩十三阿哥几个道:“你们也瞧瞧这两个,没想到这一届的秀女里还有这样的才女,瞧瞧哪个好。”
马齐恭敬的接到了手里,仔细对比:“臣觉得这幅刺绣应该是上品,画作虽好一是过于流于表面,二一个与女子而言,刺绣才是正道。而且刺绣的布局风格意境也更胜一筹”
康熙的目光幽深,看不出喜怒,却还是笑着:“你到是好眼光,宫里的秀娘说这该是最地道的苏绣,一般是不外传的,没有几十年的功夫学不到这地步。”
康熙又特地点名叫胤禛和胤禩都看了看,眼里闪过戏谑的光:“你们兄弟两个瞧瞧,觉得哪个更好一些?”
胤禛看上去刻板又严肃,仔仔细细的看了半响,有些一丝不苟的模样:“儿子觉得马齐大学士说的对,当是刺绣为上品。”
八阿哥只看了一眼,就拿着那刺绣不再松手:“儿子也觉得这个好,不若皇阿玛赏给儿臣吧。”
众人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八阿哥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突兀的举止,大阿哥拍了拍八阿哥:“八弟,你这是怎么呢?”
八阿哥却认真又固执的看着康熙,康熙看着八阿哥:“老八,你确定,拿了谁的帕子,谁可就是你福晋了。”
怎么连皇上也这么儿戏?大家都不明所以,看着这父子俩。
十三笑嘻嘻的道:“这莫不是传说中的选帕定福晋?”
康熙笑骂了一声:“臭小子,少说两句!”
十三就笑着缩了缩脖子,一言不发。
八阿哥还是很坚定:“那就这么定了!”
康熙看了半响八阿哥,忽然笑着摇头:“朕真是老了,真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脑子里想的什么,你这小子眼光到准,没有拿错,以小见大,这人也选的不错。”
八阿哥当然明白康熙说的什么,眉眼之间满是笑意,像是一块璞玉散发着温润的光,让周围的人也觉得舒服。
康熙又朝着胤禛道:“你看的那个画,是你额娘替你要的那个格格做的,也是个不错的人选。”
只不过比起八阿哥选的人,却差了不少,就如马齐所说不入上流。
胤禛并没有因为康熙这句话太过高兴,到有些淡淡的失落,都掩藏在了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