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这不是真的!”程伯的脸色俱变,布满老年斑的手颤巍巍地指着珐琅彩。
“怎么了?”程云珊顺着程伯的视线看去,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所以然。
孟鹤举起手中的珐琅彩,指着其中一块说道:“程伯说得没错,后期的珐琅彩底轴是纯白的,完全没有杂质,而这个珐琅彩之所以可以做到这一点,并不是因为技术成熟,而是因为用了小小的计谋。”
所有人都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着孟鹤手里的珐琅彩,生怕错过精彩的瞬间。
“那就是请了一个高超的画师,将底轴中并非纯白处涂抹上色,力求达到纯白的效果。”
“没错!”程伯的脸色总算是恢复了正常,他抚摸着胸口说道,“难怪你们会看走眼,第一,这个珐琅彩的落款是康熙元年,一看到这个落款,你们肯定会觉得是假的,接着就是这位工匠力求完美的态度,其实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前期不太成熟技术下形成的珐琅彩。”
程伯越说越惭愧,他号称是只要是清朝的古物,绝对不会看走眼,今天要不是孟鹤提醒,他可就要跟那些鉴宝师一样犯同样的错误了。
“叮咚,恭喜宿主获得积分+1000。”
这个突如其来的惊喜让孟鹤一怔。
“这又是怎么回事?”
“宿主获得了鉴定大师的肯定,大师的肯
定是无价的,所以获得100积分!”
纳尼,还能这样玩?
孟鹤的心瞬间不疼了。
没想到在阴差阳错之下,程伯竟然帮了他一个大忙。
楚天葛却还是不信:“程伯,这小子就是信口胡诌的,您再好好看看,好好看看,这一定不是康熙时期的!”
他不相信!
最重要的是,他不想出那五十万!
程伯微微蹙眉:“他说的都是对的,这的的确确就是康熙时期的珐琅彩!唉,看来我是真的老了!孟鹤,你和别人说的很不一样,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么多鉴宝师都没有看出来,孟鹤却看出来了。
这……也太出乎人意料了。
再说了,别人不都说孟鹤是个毫无本事的软饭男吗?
那为什么他会对古玩这么了解呢?
孟鹤笑道:“细心点,不要那么想当然,就不会出错了!”
孟鹤这句话,是将整个古玩店的鉴宝师的脸都打了。
他们之所以会出错,就是太想当然了。
程伯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脸上也是青一阵白一阵,半晌才哈哈大笑道:“不错不错!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比一代强!孟鹤,你和我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得到长辈夸赞的孟鹤,谦虚道:“多谢程伯夸奖。”
他和程云珊结婚的时候,因为是入赘,程家觉得丢脸,所以并没有大摆宴席。
他也
只是听说过程伯的名号,并未见过本人。
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程云珊错愕地看着程伯。
孟鹤不了解程伯,但是她了解。
程伯一向很少夸人,尤其是在明清时期的瓷器上,他自认自己是一双黄金眼,从未看走眼。
没想到今天竟然破例主动夸孟鹤。
“好了好了,你们这里还有事要忙,我这个糟老头子就不在这里耽误你们的事情了!”程伯笑呵呵的对孟鹤说道,“小孟呀,有时间一起喝茶!”
程伯态度转变太明显了。
楚天葛瞬间懵逼了!
这……
程云珊将程伯送到门口,才折身回来。
她一回来,便看向呆滞的楚天葛,说道:“程伯都说孟鹤没有说错,那你是不是应该……出钱买了这珐琅彩?”
刚才她让楚天葛道歉,楚天葛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一进来之后,还一直在讽刺孟鹤。
要不是看在同学的面子上,她早就将楚天葛赶出去了。
楚天葛的脸色难看。
乾隆时期的珐琅彩,价值在五十万左右。
这康熙年间的珐琅彩,值多少钱……
他……他掏的出来吗?
正在楚天葛兀自纠结的时候,程云珊已经将珐琅彩包好了。
“康熙时期的珐琅彩,要比乾隆时期的珐琅彩价格高上两倍,看在我们是同学的份上,我给你打个折,一百万!”
一旁的孟鹤
,看着程云珊一本正经的模样,差点笑了。
一百万,就是这个珐琅彩的价格。
但是经过程云珊这么一说,好像还给了楚天葛面子。
楚天葛的脸色却已经绿得快要发亮了。
“一……一百万呀,我……我没有……”
“现金微信支付宝都可以……”孟鹤插嘴,说道。
楚天葛恨恨地瞪了一眼孟鹤。
这家伙百分百是存心的!
可是,他没有这么多钱。
“如果没有钱的话,可以赊账。”程云珊贴心地说道。
楚天葛咬着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这……刷……刷卡!”
他的心在滴血。
这比揍他还要难受!
这一百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