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你怎么了?”赵明明好奇地看着忽然不走的孟鹤,奇怪地问道。
孟鹤摇摇头,勉强挤出一抹笑意,说道:“没事!”
他还在谢叔家的时候,外面就有很多流言蜚语,说他其实是谢叔的私生子。
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人还在中伤谢叔。
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走后,这些人会这么议论自己。
他倒是无所谓,不管别人怎么议论他,他还是他,但是谢叔不一样,他生活在这个村子里,和这些人抬头不见低头见,这些议论肯定没少传到他的耳边。
他肯定活得很痛苦。
不过,他回来了!
他再也不会让谢叔活在痛苦之中。
想到这,他的眼神里燃起了熊熊之火:“走!”
赵明明奇怪地看着反常的孟鹤,但还是亦步亦趋地跟着孟鹤。
很快,他们便到了一间小破屋前。
破屋门口,站着一个骂骂咧咧的年轻人。
“你个死老头,没钱就赶紧去死,活在这个世界上也是浪费粮食!”
说完,他转头,正好看到正在门口的孟鹤,又开始骂骂咧咧,“看什么看,再看我把的眼珠子挖出来!”
眼前的年轻人没有认出孟鹤,孟鹤却认
出了他!
这个人就是谢叔的第二个儿子,谢飞。
谢飞这人好赌,小的时候就经常跟那些大人混在一起打牌九麻将。
他去上大学的时候,这小子还因为赌博,差点断了一条手。
“小飞,这是我下个月的药钱,你把我的药钱拿走了,我下个月怎么办?”
就在这时,屋子里传来一个苍老而又无奈的声音。
孟鹤一震,愤怒地看向谢飞。
谢飞却浑然未觉,对着昏暗的屋内,大骂道:“那你就去死呀,实在不行,你去找你那个好儿子孟鹤回来!嘿嘿!”
说完,他回头打算拿着钱继续去赌。
却赫然发现孟鹤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他的身后了。
“滚开,好狗不挡道,你不知道吗?”
孟鹤抬起手,啪地一巴掌打在谢飞的脸上。
谢飞一个没站稳,摔倒在地上。
孟鹤冷冷地看着这个畜生。
可是谢飞的第一反应竟然是下意识护住了手中的钱包。
确定钱还在手里,他才抬起头,凶狠地看着孟鹤:“你他妈是谁呀,你竟然敢打我,信不信我打死你!”
屋里的谢石也听到了巴掌声,连忙走了出来,一看到站在门口处的孟鹤,那双浑浊的眼睛
里瞬间滚出热泪:“小孟……你回来了?”
孟鹤听到声音,立刻看向了谢石,没想到这么多年没有见,谢叔整个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变化。
头发白了,皮肤也更加黝黑了。
更让孟鹤震惊的是,他的一只手袖是空的。
谢飞听到谢石喊孟鹤的名字,顿时嘲笑道:“臭老头子,你眼睛瞎了,还是你得魔怔了,呵呵,孟鹤?你看清楚了,这个人怎么可能是孟鹤,孟鹤那个白眼狼,他还会回来吗?!”
孟鹤猛地转身,盯着趴在地上没有起来的谢飞。
谢飞看着他的目光,下意识地抖了一下,说道:“你要看什么?”
孟鹤的眼神太可怕了,像是要将他吃了。
可是他到现在还是懵逼了。
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孟鹤?
“谢叔的手臂是怎么回事?”孟鹤忍着踹死谢飞的冲动,质问道。
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露。
谢飞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你说那老不死的手呀,嘿嘿,几年前,我欠了赌债,没钱还,就让那老不死的替我挨了一刀。”
赵明明看着谢飞冷血的模样,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即便在大家族中看过很多内斗,也不乏父子反目,互相残
杀的局面,但是这样冷血而毫不自知的人,她还是头一回遇到。
孟鹤抬起脚,狠狠地踹在谢飞的身上,一双眼猩红可怕。
谢飞被踹得脾气也上来了,从地上爬了起来,怒骂道:“你丫当我没有脾气是吧?你以为你是谁呀,就可以随便踹我!”
孟鹤虽然没有学习武功,但是这几年来,在程家天天做家务,任劳任怨,身子的底子没有丢下。
可是这谢飞一天天就知道赌赌赌,没日没夜,身体早就不堪重负。
还没有站稳,又一次被孟鹤打趴下了。
摔了个狗吃屎的谢飞的怒火也被彻底激出来了,他猛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从头当武器,狠狠地往孟鹤的肚子里撞去。
然而,他的举动对孟鹤来说,只是没有任何意义。
孟鹤轻轻一推,他又一次摔倒在地上,一身狼狈。
谢飞干脆也不起来了,坐在地上指着谢石说道:“老不死的,没看到我被欺负了吗?你还不过来帮我!”
孟鹤抬起腿又是狠狠地踢了好几脚,匀了匀气息,才说道:“我再听到你喊一句老不死,我就让你这辈子都下不了地!”
谢飞恐惧地看着孟鹤,完全不知道这个人是从什么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