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
所以她除了让亓官聿爱上自己的同时,也要抵制梵水决与生俱来的作用,用心爱上他。
“醒了?”亓官聿微微侧目看着身旁的女子,伸手帮她敛了敛垂散下的一缕发丝,随后温柔开口
“马上就到了”
“嗯”即墨芙兮轻轻应道,目光却不自觉看向他的侧颜,从薄而轻抿的唇瓣到直挺的鼻梁,再到他那的温和而平淡眸子,当他用心看着你的时候,你会觉得瞳孔深处含着水水的温柔,倒映的全都是你。
“可好看?”不知何时,他的嘴角勾起一抹上扬的弧度。
即墨芙兮不由挪开了视线,心跳蓦然加快了几拍。
亓官聿却眼尖地瞥到了她微红的耳尖,眼眸中的温柔转为深深的宠溺,他就知道他的芙兮对他也是有感觉的。
握着柔荑的大掌不由紧了几分。
马车速度渐渐缓了下来。
掀开帘子下了马车。
四周的景色却是叫即墨芙兮稍稍一愣。
他们现在立于一处高地,视线异常的辽阔,放佛置身于深蓝色的天空之中,幕落星辉给人带来神秘和宁静之感,让时间在这一刻沉默中仿佛凝固了。
碎石子路旁都是没过脚踝的杂乱草丛,前方有几棵高大挺拔的树木,即使在黑夜中也格外显眼。
亓官聿拉着即墨芙兮朝前走了几步,行到最前方大树下的磐石之上,脚下万丈深谷不见其底,夹带着一阵阵冷飕飕的风,吹得二人发丝凌乱,衣摆更是晃的厉害,但亓官聿毫不在意,反而遥望前方,语气带着几分兴奋
“应是快了,芙兮,我想带你来看…”
话未说完。
却是一道惊天雷声响起,闪电斜刺刺地划破了夜空,猛地瞬间照亮了半边天,但下一刻四周又骤然暗了起来。
天玥的天气便是这样,说变就变。
狂风已经卷起了地上的尘土叫人睁不开眼睛,高地之上的大树摇晃着,豆大的雨滴噼里啪啦地砸在了地上。
亓官聿敛下了眼帘,略略叹了口气“罢了,现下也很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他拉着她上了马车。
只余外面隆隆作响的雷声,狂风怒吼、雨水砸在马车顶部的声音。
…
次日,艳阳高照。
经过一日洗涮的天空蓝的透明,圣道小庄的院落显得更加清幽了。
即墨芙兮推开闺房门的瞬间,便见到了躺在院内树干之上的即墨居月,他还是一如过往闲散,独饮着一壶酒,姿态荡然。
似乎听到了门声,他将目光投向自己,闪动着桃花眼,咧嘴一笑
“师妹,早啊。”
“嗯”淡淡应了声,径直朝院口行去。
“唰”
忽的一道破空声袭来。
即墨芙兮抬起玉臂在虚空中一挥,手中便多了一物。
只见那物为长条状,上宽下窄,玲珑剔透泛着幽蓝,最顶头那端刻有小小的“玥”字。
“我今早醒来便发现房中多了此物,师妹这是何意?”
“我今日便回宗派了,你好好留在此处当你的国师吧”即墨芙兮将玉条重新抛给他。
“哎?”
“你不愿?”
“咳”即墨居月将玉条收好,开口道“自是愿意”
做了天玥国师之后,便能更加轻易地接触到自己的意中人了,这等好事谁不愿?
即墨芙兮看他模样便知道他应下来了,便迈开了步子,出了院落。
今日是最后一天,她得前去王宫向亓官珛请辞。
和料想中的一样,亓官珛果然出言挽留,但知晓即墨云鹤的到来,便住了口,只是感叹道宗的大隐、自由让他真正羡慕。
即墨芙兮听此话脸色虽未变,但心中却在臆想,如若师傅早生几十年,收走的徒儿会不会眼前这位帝君?
但这也只是想想罢了,世间万事万物哪有那么多如果。
当晚即墨芙兮便随着即墨云鹤回了道宗。
至于亓官聿,她未当面与他道别,她不善言语,只得寄托于文字了,于是塞了封书信给了即墨居月,让他转交给亓官聿。
回到宗派的第二天,即墨芙兮便直接闭关了。
与亓官聿接触这么久,她也知晓了梵水决的霸道,若想破除此障碍,还是得修炼到大圆满,而且有了前世的经验,想必这次应当会快上许多。
胸前的花瓣已然染红四瓣,亓官聿确实是真心喜欢自己的,但即墨芙兮却不想让没有感知的自己去坦然接受这样真挚的爱情。